如画男子仍然笑得光风霁月:“曲未散,你不觉得这小兄弟十分特别吗?”
叫曲未散的人淡淡道:“有何特别?”
如画男子唇角的笑容不变,仍是那么赏心悦目,他道:“在我空尘和你曲未散面前,有多少人能直视我们的容颜而神色不变?”
曲未散默了一下,淡淡地道:“不多!”
空尘道:“可他就是一个!”
“那又如何?”
空尘道:“年纪轻轻,心智沉稳,眼神深邃,神色坦荡,行止自若。我和你这样的年纪,可有这样的沉稳么?”
曲未散淡淡瞥他一眼,道:“我没有,但是,与我何干?”
空尘温煦地笑着,情意绵绵地道:“原本是无干的,但是,他捡了你的钱袋啊!”
曲未散看着他的笑脸,吐出两个字:“有病!”
空尘叹息道:“你武功虽高,观察力却弱了些。不如我啊,不如我!”
曲未散眼神一冷:“滚!”
空尘笑意微微,道:“和你一起滚吗?滚去哪里?床上吗?”
刷,曲未散气息一冷,杀气一现,手中的剑出鞘一半。
空尘潇洒地退后三步,折扇轻摇,立刻笑道:“曲未散,这都多久了,你还是开不起玩笑。你这样不行,这样的人生得少多少乐子啊?”
曲未散沉剑入鞘,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空尘长腿连迈,笑容朗朗地道:“等等我!”
曲未散冷脸道:“你能不要跟着我吗?”
空尘精致如画的脸上笑意明朗:“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就什么时候不跟着你!”
曲未散道:“有病!”
第二天,在锦寿城里最大的酒楼天然居门前,曲未散要进去吃饭,空尘和他并肩而行。
这时候,一个人在后面叫道:“兄台,等一等!”
两人站住,回头一看,一个黑瘦少年笑得眉眼弯弯,来到他们面前,手一伸,道:“兄台,你的钱袋掉了!”
空尘一低头,就见自己腰间的钱袋果然不见了,正躺在那黑瘦少年的手中。
空尘脸上笑容不变,看向那黑瘦少年。
黑瘦少年笑容朗朗,却又透着一股子闲适的随意,淡定而从容。
空尘接过,道:“多谢!”
黑瘦少年漫不经心地道:“举手之劳而已!”
然后,她又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曲未散看看空尘手中的钱袋,又看看空尘,再看看走远的黑瘦少年,抿了抿唇,道:“你感觉到钱袋掉了吗?”
空尘摇头,道:“昨天你也没有感觉?”
曲未散面无表情,道:“这两天里,是不是钱袋子特别容易掉?”
空尘眼神一动,笑意微微地道:“也许明天还会掉,你猜,掉你的还是掉我的?如果我猜中了,你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猜中了,我跟你在一起!”
曲未散冷冷道:“无聊!”
空尘道:“整整一年了,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
曲未散咬牙怒道:“空尘,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特么的是男人,你要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你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