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谜一样的魔鬼一般的人物,路明泽。
如果许缘有幸看到现在的路明泽,大概也会忍不住感叹。
这样一个外表稚嫩青涩的人,真的很难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埋藏着的是魔鬼。
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像一个引人堕入深渊的罪恶的魔鬼一般无二。
路明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这还真的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不过时间注定会告诉人们答案,一切的一切,在最后大概都会昭然若揭。
窗外一阵风吹过,天迅速地陰了,细雨落了下来,落花在雨中盘旋。
路明泽的眉眼串透着隐隐的哀伤,让人忍不住有些感慨。男孩女孩的眉目间传递着隐约的情愫和悲伤,因为从相遇的刹那开始,离别也已经开始。
此时此刻,用明媚的忧伤来形容路明泽估计也不太为过。
确实,这名气质诡异的少年此刻的确是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明媚忧伤当中。
当然,少年的悲伤没有丝毫的作假,看起来很容易使人感慨和同情。
很难想象,究竟是经历多少,才会使得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会露出如此引人深思的悲伤。
弃族的命运,上千年的悲伤......
路明泽到底经历了多少?这个问题除了路明泽自己,估计不会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
哪怕是最丑陋的魔鬼,恐怕也是一步步的堕入深渊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解不开的谜题。
当然啊,会思考这些的人,或许也只有许缘了。
真正知道路明泽这个魔鬼的人并不多,真正清楚小魔鬼底细的人,则更少。
但是许缘很清楚,路明泽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可是吞噬一切舍弃一切,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真正的魔鬼.....
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说也罢。
姑娘们来啦,很久不见。”路明泽转过身来,“你们还是像以前那么漂亮。”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工夫,他心情又亮丽起来,脸上带着摄氏三十度的笑容。
永远不要试图去相信一个魔鬼,这样做的后果可能就是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是最可怕的,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情绪和喜怒的,才是最可怕的。
麻衣你找到我要的宝贝了么?“
“在极渊底部找到了列宁号的残骸,胚胎就在船舱里,但是已经畸变了。我挖出-它的核,但不确定能否形成新的胚胎。”酒德麻衣把黑色提箱递了过去。
打开提箱,白色的低温蒸汽涌了出来。提箱里是一枚圆柱形的不锈钢筒,被泡在零下200度的液氮里,表面结着厚厚的白霜。老板徒手拿起不锈钢筒,一般人如果直接用手拿取低温物体,手会瞬间被冻得黏在上面,但老板全然没事。他抹去白霜,钢筒表面上赫然是蛛网般的血管。
酒德麻衣吃了一惊:“刚封进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要想杀死一位王可没那么简单。”老板轻轻抚摸着钢筒,“那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开始侵蚀周围的东西了,在初代种中也是佼佼者啊。”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宠物,”他把钢筒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那么温柔,“又是很长对间过去了,我们都还没有死去,真好啊!”
他的声音那么孤独那么寂寞,仿佛千年之后树都老了,故人白发相逢。
他把钢筒放回提箱里,递还给酒德麻衣:“这家伙暴戾得很,暂时封存起来,低温会令它沉睡,绝不能让它接触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
“明白。”
老板伸手摸了摸酒德麻衣的头。酒德麻衣差不多是个超模身材,比老板还略高一些,为了迁就他,酒德麻衣只好把头低下来。
“详细的说一下昨晚的事情吧.....”布置的一切,最后都完全落了空,路明泽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
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将所有的死侍全部灭掉,诡异的人影.....
通过苏恩曦的描述,路明泽多少了解了一些线索。
“有趣呢。”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路明泽的嘴角挂着些莫名的弧度。
窗外下着渐沥沥的小雨,路明泽转头静静地看着雨,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提前看到了最后的一切。
苏恩曦看着表情有些诡异的老板,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有一次老板邀她一起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版,那真是一场了不起的演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华美的唱词中,苏恩曦也不例外。扮演朱丽叶的女演员长得很美,在相逢的那一幕中她的面颊美丽得像夹竹桃花,她和英俊潇洒的罗密欧翩翩起舞,唱着动人心魄的情歌,观众们都为这美好的一幕鼓掌,有人高呼bravo,老板却面无表情,目光也是这样空洞,好像在舞台上起舞的人只是行尸走肉。苏恩曦低声问他说你不喜欢这幕剧么?老板说不我很喜欢,所以我才邀请你一起看,但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结尾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孩会拔出爱人胸口的利剑刺向自己,然后唱一首悲伤的咏叹调,倒在血泊中。所以在你们看来美好的初遇在我看来就是悲剧的开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会不会都不愿跟对方跳这支定情的舞呢?
老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像是个洞悉一切的哲人。苏恩曦跟了他好些年,却并不了解他的过去,她经常想如果一个人心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