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啊肃清,我都可以想到那一一接下来一个月是怎么不搭理你了。”
肃清抚了抚额:“这桃花酿后劲足,这要真让她喝了,只怕得醉上个十天半月,到时候醒来嚷嚷头疼,跟她闹腾青丘又有何区别?”
左右不过惹恼了她,还是选一个相对而言比较稳妥的方式比较好。
花墨白勾唇轻笑,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可他与肃清一同长大,虽然知道今日好友所作所为都不太对劲,可他也相信他绝不会害一一。
等着他想说的时候,再问吧。
只是这个时候的花墨白并不知道,正因为自己今日这个想法,让他往后的数百万年都在后悔。
若是早问了,早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一切?
水彦圣君倒是听着生了几分兴致,浅笑询问:“墨白口中这位一一可就是青丘的裳漪殿下?”
肃清点了点头:“正是舍妹。”
“一直听闻青丘帝姝大名,却从不得见,如今从肃清口中得知,却又是另一种感受。”水彦圣君想着两人刚刚的对话,眼里带了好奇。
肃清提起这个妹妹又好气又无奈:“水彦就莫要在夸她了,这四海八荒谁不知青丘帝姬无理任性,嚣张跋扈,张扬乖张。”
“能击败瑶池两位帝姬,可不是肃清口中说的这样。”水彦圣君是见过令人艳羡的瑶池帝姬的,如此一来,对于这位盛名在外的青丘帝姬却是越发好奇了。
“传言这位青丘帝姬一身红衣,艳艳生辉,不笑时淡眉弱柳,仪静体闲,浅笑时华若桃李,风华绝代。”
“就连明艳动人的菱禾帝姬,和温婉娴淑的璃茉帝姬都比不上一分一毫。”
肃清皱了皱眉,这样的说法并未让他有一种妹妹被夸奖的感觉,反而让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瑶池那两位帝姬,可是天帝王母最为宠爱的女儿,璃茉也就罢了,性子温婉,与一一合得来。
可那位小的,那也是火爆竹的性格,而且自诩自己不输任何人,唯一承认的也是她的亲姐姐璃茉,这要是传到她耳朵里了,只怕明日就杀来青丘,与一一来的不死不休。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肃清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哪里比得过瑶池两位帝姬,不过是一一性子淡,喜欢热闹却不喜欢虚与委蛇,他们见得少,这才如此说的吧。”肃清有自己的考量,不过对于自己好友到不用在意那么多。
夙黎卿人冷,性子淡漠,不会与人多言。
水彦圣君长袖善舞,人圆滑机巧,也不需担心。
至于花墨白,那是一起长大的缘分,别看两人在一起吵吵闹闹,可要是有谁伤了一一,只怕他第一个急眼。
“只是这些传言是从何而起,我竟不曾听闻过?”肃清垂了垂眸,看着水彦圣君淡淡问道。
水彦圣君给自己添了一杯桃花酿:“你是这青丘之王,谁没事敢在你面前嚼舌根,不过说起来,那一日我听闻这传言时,菱禾殿下也正在旁侧,想来她也是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坏了!”肃清面色怪异,与花墨白极有默契的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从坐席上起身。
水彦圣君诧异看着大惊的两个人,不明所以:“你俩……这是?”
花墨白蹙了蹙眉,看着水彦圣君道:“你听闻传言是什么时候?”
水彦圣君沉吟了一会:“正是受邀来青丘子时,路过瑶池不远,我休息了一下,就遇见了菱禾殿下。”
花墨白听完身影已然不见,只扔下了一句话:“我去找一一。”
肃清是主人,只得抱拳致歉:“实在对不住,家中有大灾难,先行一步。”
说到最后,让水彦听在耳里只觉得这话奇怪无比,再一抬头,人也不见了。
如此,只得怪异的看着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夙黎卿:“他们俩这是火烧屁股了?”
“你不会不知,瑶池帝姬与青丘帝姬素来不合吧!”夙黎卿搁下玉杯,颇为可惜的看了一眼桃花酿,衣袖轻挥,玉瓶就被堵住了,缓缓站起身,就往外走。
“那这么说来,那传言……”水彦圣君恍然大悟。
夙黎卿缓缓抬头,面色不变:“菱禾一贯性子急,只怕如今已经去找那位青丘帝姬了。”
水彦圣君眼一亮,两位传言的帝姬,在自己面前打架,多么带劲的画面,不去看太可惜了。
“我们也去瞧瞧这青丘帝姬如何?”
夙黎卿极淡的瞥了一眼水彦圣君:“你要是不担心墨白事后追杀,便去吧!”
记忆里,花墨白可是极其维护这位青丘帝姬,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可是,平日又嘴贱,喜欢惹怒那位青丘帝姬,每次被赶出青丘,便跑到他的琅琊阁哭诉。
水彦圣君抖了抖脸:“我只是看看热闹,不至于吧!”
“琳琅墨白,对青丘帝姬,宠若至宝。”短短几句话,让水彦圣君瞬间懂了。
可是这好奇心一旦上来,那是压也压不下去。
对此,水彦圣君左右思量,还是决定去看热闹。
夙黎卿几乎一眼就明白了水彦圣君的打算,缓缓垂眸,衣袍曳地,依旧高洁出尘。
水彦圣君却是扯住了夙黎卿的衣袍:“咱们一去去吧,人多热闹。”
你是想人多好看热闹吧!
这句话到底是不符合身份,夙黎卿只是想了想便道:“不去。”
水彦圣君不依了:“你总这般死气沉沉,多看些热闹人也精神点,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