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爹用二两银子把自己卖给孙瘸子,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那个孙瘸子不仅腿瘸,心还黑,自己干不了活,买了她之后就让她做暗门子,赚钱之后就喝酒赌博,不管喝醉了还是赌输了,都要搓磨她,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
有一次打得狠,她实在是感觉日子没了指望,就上吊自杀了。发现及时被孙瘸子救了下来,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打她了,怕她真的死了,就失去生活来源了。
赵狗子是这些男人中长的最好的一个,而且嘴甜人大方,慢慢的她也就愿意只跟他一个好,希望有朝一日,能带她逃离苦海,谁知道竟然也是个面冷心黑,狼心狗肺的东西。
心冷了,也就无所谓了。他说的对,跟谁睡不是睡呢,即使自己反抗有用吗
?也许他下一秒就会杀了自己,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兄弟俩兴奋的跑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马月蓉的衣服,当着赵狗子的面干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兄弟俩才心满意足的起来,何老三咂巴着嘴说:“这女人睡起来真爽,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啊。”
何老二也瓮声瓮气道:“老子也睡到女人了,太特么爽了,大哥我以后还能睡吗?”
何老三一巴掌拍在何老二硕大的脑袋上,喝骂道:“你个憨货,大哥的女人不就是咱的女人吗,大哥刚才都说了,有女人同享的。以后有大哥睡的,还少的了咱的,是吧大哥?”
赵狗子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扯了个十分难看的笑脸“是,是,说的对。”心里却把这一对二货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大哥对俺们真好,比爹娘都好。”何老二摸了摸硕大的脑袋嘿嘿傻笑。
马月蓉默默的穿好衣服,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赵狗子的后背,变幻莫测的神情,让人猜不透。
“你先回去吧,有事会再通知你,如果胆敢泄漏半句不该说的话,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转头阴测测的盯着马月蓉道。
身体瑟缩的抖了一下,畏惧的看着赵狗子点了点头,慌忙起身夺门而出。
“老二,老三,当时打那对父女咱们大家都有份儿,如今小的死了,老的却醒了,他是唯一的证人,如果去告发咱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一个都跑不掉。”
“但杀人的却是你,小丫头是被你亲手所杀,关我们大家什么事,你不用给我们头上扣帽子。”
何老三不傻,这赵狗子明摆着就是拿他们兄弟当枪使,真以为好糊弄,把他们都当傻子了。
“人是我杀的,可如果当时只是我一个人,她也死不了。你们虽然没有直接杀害,却也间接造成了她的死亡,那句话怎么说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们也算是帮凶。”
“管你伯仁不伯仁,我们没杀人官府也不能拿我们怎么着。”还想骗我们,没门。
这俩家伙脑袋居然开窍了,不上套。如今你们即使不上,硬按着也得让你们上。
继续游说道:“姚铁柱就这么一个闺女,如今死了,你以为他能放过你们?不管主犯还是帮凶他肯定都恨不得全都去死,替他闺女偿命,所以别抱侥幸心理,咱们大家谁都跑不掉。”
何老三脑门上的汗,顺着脸庞哒哒的往下掉,何老二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那发呆,嘿嘿傻笑。
看他的表情,赵狗子知道这话说到何老三的心里去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用手比了个刀在脖子上划的姿势。
“不行,不行,这样不就真杀人了。”何老三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那就没办法了,咱们就坐等被抓吧,也许会被砍头。”赵狗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了。
“大哥,你别啊,那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求助的望向赵狗子,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赌一把。
小样,跟我斗,就你们这智商,老子不玩死你们。
“不能直接杀人,这样做太明显,容易被查出来,你们附耳过来,咱们这样,这样……”说完之后阴笑的看着那俩二货,等你们做成了,老子就彻底摘干净了,两个傻冒,等着做替死鬼吧。
“大哥果然厉害。”何老三崇拜的对赵狗子树起了大拇指。
姚铁柱家此时愁云惨淡。
四天了,闺女还没有醒,气息尚存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当家的,你说闺女能醒吗?”王秀英愁云满面,边给姚小小擦手边问道。
“一定能,上次没气都又活过来了,何况现在气息尚存。”躺在床上的姚铁柱艰难的挪了一下身子,他对闺女莫名的有特别大的信心。
王秀英低垂的眼眸猛的一亮,是啊,没气都能活过来,这次肯定也能,整个人瞬间感觉轻松起来。
也许是知道闺女会醒来心情彻底放松了,收拾好后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偶有几颗星星似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安静,偶尔间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和不知名的鸟叫虫鸣声。
三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藏在姚家墙角下,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处窃窃私语。
“东西都带来了吗?”一个略微消瘦的身影低沉的开口。
“放心,全在这里。”矮个拍了拍身上背着的包裹。
压低声音叮嘱道:“待会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