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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无异与是个炸弹,炸的温正仁都噌的站起来、变了脸色,而萧玉兰更是反应剧烈,身子晃了晃,忘了伤痛,只有满满的惊骇。
“你,你再说一遍!”
傅云逸又重复了一遍,“舅舅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什么?”这话是萧玉兰问的,她声音近乎颤抖,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岁,接连的刺激让她所有的力气被抽空,只能依靠在温暖身上。
温暖心疼的拥着她的肩膀,有些不忍的看了傅云逸一眼,这时候揭开真的好么?她怕奶奶承受不住,那些真相都太残忍了。
傅云逸也目露不舍,可他实在厌憎了这家人在她面前各种演戏、各种作,温家不再是她的负担,可现在他们却还心安理得的利用着她、揣测着她、防备着她,着实无耻。
那好,那就让他撕开所有的虚伪,让他们认清他们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不要再对她要求或施加什么,她并不欠这个家,更不欠这里的每一个人。
“外婆,是蓄意谋杀,当年的那场车祸是人为造成的。”
萧玉兰下意识的摇着头,抗拒着这个结果,“不,不,我那时候让人去查了,也审了那个司机,那人很老实,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
温正仁接过话去,声音冷硬,“没错,这事我和你外婆一起查的,我担心那人撒谎,还私下用过些手段,事实证明,那车祸确实是意外。”
傅云逸叹道,“你们当时只查了那人,却忽略了其他。”
“什么其他?”萧玉兰急切的问,“难不成你还怀疑吴叔?不可能,他对你舅舅最是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使坏,绝对不可能。”
温正仁也道,“我也相信老吴,再说,他也在那场车祸里丧生,没道理使坏把自己也搭进去。”
傅云逸冷笑,“吴叔是对舅舅忠心,不会背叛,可若是他被人使坏导致神志不清、反应迟缓、行动僵硬呢?那遇上对面的车躲避不及、发生车祸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温正仁瞳孔一缩,一连声的问,“你是说老吴被人下药了?所以才出了车祸?你确定吗?有证据吗?还是谁告诉你的?”
傅云逸点头,“确实的证据还拿不出来,但是种种迹象和线索都表明这事十有**是真的,吴叔当年开车有多仔细您和外婆都该很清楚,在温家那么多年,车子连点小摩擦都没有,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大意外?即便是对方车技不佳,依着吴叔的本事躲闪开些还是能做到的,最多受点轻伤,也不会让整辆车都毁了,你们不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吗?”
温正仁抿着唇,没说话。
萧玉兰哭着问,“云逸,你跟外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筠儿到底是被谁害死的?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被瞒着,任由那凶手逍遥法外,呜呜……”
“奶奶!”温暖给她擦着泪,鼻子也酸涩起来。
傅云逸沉声道,“外婆,我现在还没彻底查清楚,不过吴叔当年确实被人下了药,那个人您们也都认识,就是徐海,后来舅舅出事后,他不是离开了吗?前些日子,在帝都找到他了,他神智已经有些不清,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但是提起当年给吴叔下药的事,却是记得清楚,原本还想再从他嘴里多问出些什么,看他受什么人指使,可惜,送他去了医院后,却死在里面了,医生说是心脏猝死,我觉得是被人弄死的,只是还没证据。”
闻言,萧玉兰眼底迸射出恨意来,“原来是他,徐海,我待他不薄啊,没想到倒是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不对,他和你舅舅、舅妈没有过节,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下杀手?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是谁?是谁害了我的筠儿,若是让我查出来,不管是谁,我都要那个人的命!”
咬牙说完,她冷冷的看着温正仁,视线像是挟了冰霜,竟让温正仁受不住的颤了下,“玉兰,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害了筠儿?那也是我儿子,是我温家的嫡长子,是我最寄予了希望的儿子,我能害他吗?我恨不得他长命百岁……”
萧玉兰冷笑,“可你不是只有筠儿一个儿子,你想让他长命百岁,却有人不想,他们早就容不下他了,你对筠而越是看重,他们就越是嫉恨,直到痛下杀手!”
温正仁厉喝,“玉兰,不许胡说八道!”
萧玉兰推开温暖,缓缓站起来,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怨恨,“温正仁,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我实话跟你说,若不是这个家里还有暖儿在,我早就走了,你当我稀罕你们温家的东西是不是?不,一点都不,相反,我憎恨这一切,若不是因为这些,我的筠儿也不会死,他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多的理想和抱负都没来得及做,你说,谁来给他一个公道?你吗?不,你不会,你眼里只有温家的利益,哪怕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可以牺牲,可我不一样,我不会再忍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当着暖儿和云逸的面,最后查出不管是谁是凶手,不管触及到温家什么利益,我都不会再妥协让步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哪怕毁了温家,我也在所不惜。”
“萧玉兰,你疯了!”温正仁面色铁青的骇人。
萧玉兰冷冷的笑了笑,“是啊,我疯了,我后悔没早点疯,我委曲求全换来什么?儿子、儿媳没了,唯一的孙女被你打压、猜忌,我再不发疯我就得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