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就是他们的神。
对于青烟,他们一直是把她当成神一般崇拜的。
而这个时候,青烟却跑到后堂去睡觉了。
据说,充足的睡眠能够养颜美容,保持青春,此刻,青烟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是,能够养颜美容的事情还是要做做的。
而在睡觉之前,她还特意地跑过来吩咐两个儿子,道:这两位姑娘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想必肚子也一定饿了,
过一会儿呢,你们就到厨房里煮点儿东西给两位姑娘吃,因为只有吃饱了,她们才有力气等人。
如果那位大人物回来之后看见两位姑娘居然在我们的客栈里挨了饿,那我们可就有点儿担当不起了。
此刻,在梧桐和红柳的面前,都放着一碗刚刚煮好的面。
虽然黑烟和白烟对梧桐河红柳没有兴趣,但是,既然他们的母亲已经吩咐下来,既然他们的母亲要在那晚大人物面前更有面子,所以,还是赶紧乖乖地去厨房煮了两碗面,亲自端到梧桐河红柳面前。
他们甚至还特意在这两位姑娘的面里加了几个鸡蛋,以此表示对那位大人物的敬意。
这两位粗糙如洪荒巨兽般的兄弟外貌狰狞,邋遢龌龊,但是,煮出来的面虽然不如馆子里的大师傅煮的幽雅,素净,却也香气诱人。
即使是刚刚吃饱了整在打嗝的人在看到这些清汤挂面之后,估计还能吃他个几大碗的,甚至连汤都不剩下呢。
可是,梧桐和红柳却连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当这两碗散发着葱花和香油味儿的鸡蛋面端上来放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们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盯着门外通往远方的那条大路,盼望着快刀向方的归来。
她们两个人虽然都在等着快刀向方,可是,她们脸上所显现出来的表情却完全不同。
可谁也说不出究竟有什么不同。
她们这样静坐,遥望着远路,兄弟俩仿佛有点儿不大耐烦了。
黑烟猛然一拍桌子,呼呼啦啦乱响,震得那两只盛满了清汤挂面的大碗在桌子上扭扭捏捏地跳起舞来。
碗里的汤面几乎洒了一桌子,溅到他们的袖子上,可是,他们却毫不在意,只是猛然竖起眉头,冲着梧桐和红柳恶狠狠地道:快吃,快吃。
白烟把桌子敲得更响,一双扫帚眉毛几乎都要竖起来了,道:吃完了好走。
红柳赶紧往后一挺身,避开桌面上淋漓下来的汤水,免得淋到自己的衣服。
或许是刚才在挺身的时候活动的幅度太大了,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撞得桌子上的两只大碗跳得更厉害了,便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仿佛是怕他们打她似的,战战兢兢,颤抖不已。
而梧桐则一动不动。
虽然不动,可是,那些溅出来的原本朝着她淋漓下来的汤面却突然改变方向,朝着与其垂直的方向流落。
等到汤面淋漓殆尽之后,她才抬起头来斜斜地白了黑烟白烟兄弟一眼,然后,轻轻地哼了一下,这才拿起筷子,在桌面上轻轻地撞了撞,伸到碗里抄了抄。
她夹起那只荷包蛋闻了闻,鼻子忍不住皱了一下,那神情,那动作,仿佛闻的不是鸡蛋,而是鸡屎。
黑烟皱了皱眉头,嘴巴撇得犹如葫芦,大声道:你为什么不吃?
白烟的嘴巴撇得更高更大,简直能在上面挂上一只油葫芦,几乎是扯着喉咙在喊,道:难道不好吃?
然后,两人齐声道:不好吃干脆就倒掉喂狗。
梧桐也不甘示弱。
她虽然没有皱眉头,也没有撇嘴巴,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些让人畏惧震撼的冷傲和惊惧。
她只是将手中的筷子缓缓地放在大碗上,然后,抬头冲着那两兄弟冷“哼”了一下,满脸地不屑道:
如果有狗的话,我一定倒掉,这种东西也只配喂狗,吃了你们兄弟俩做出来的东西,恐怕要拉肚子的。
听到这充满挑衅的话,黑烟和白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面露喜色。
只见黑烟将手撮着嘴唇打了一个呼哨,就见从厨房里突然跑出一条油光水亮黑白相间的大狼狗,围着他不停地嗅来嗅去。
这只狼狗的体型庞大无匹,犹如一只小牛犊,其毛色黑白相间,简直就像是这兄弟俩的结合体。
那条大狼狗来闻声而来,摇晃着尾巴,围着黑烟白烟兄弟俩转了几圈之后,仿佛是得到了指示似的,径直来到梧桐的面前,眼睛盯着放在她面前的那碗汤面,伸着血红的舌头,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
然后,就在梧桐的面前坐了下来,两条腿撑着地面,脑袋高昂,舌头伸得老长,仿佛已经等不及了。
黑烟冲着梧桐冷笑了一下,指着它道:狗来了。
白烟一拍桌子,大叫道:快倒吧。
两个人又齐声道:如果不倒的话,你就是狗,女狗,男狗配女狗,看来,你们天生就是一对呀,要不要我给你们保媒。
梧桐摸了摸耷拉在肩膀上的那缕长发,猛然一下甩到背后,忽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好像还很妩媚。
只见她看了看这条大狼狗,又看了看眼前的黑烟白烟兄弟,淡淡地道:你们是不是很喜欢这条狗?
黑烟摸了摸那条大狼狗的左耳朵,撇着嘴,冷哼了一句,大声道:这么可爱的狗,有谁不喜欢?
白烟摸了摸那条大狼狗的右耳朵,嘴巴撇得更大,几乎是在吼了,道:这么听话的狗,想必你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