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给我的,您不会是耍我吧?”小寡妇半信半疑地问。我把一百元钱塞到小寡妇的手里,说:“我是个实诚人,从不耍人的。我耽误了你的时间,应该付报酬嘛。”小寡妇望着我,喃喃地说:“村里人都说,城里人心眼多,得防备着点,不然,会上当受骗的。”我笑着问:“你看我心眼多吗?”小寡妇打量着我,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认识你嘛。”“慢慢你就了解我了,不过,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呀。你看,我钱都给你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百元钱呀。”小寡妇把一百元钱举了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狐疑地问:“大叔,这钱不会是假的吧?”我有些哭笑不得了,摇着头说:“喂,我陪你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去,那儿有验钞机,你去验验就知道真假了。”小寡妇听我这么一说,放心地把钱揣进了口袋,她歉意地笑了笑,说:“大叔,您一下子给我一百元,我觉得象做梦一样。”我听小寡妇一口一个大叔的喊我,有些不悦了,扳着脸问:“喂,你喊我大叔,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小寡妇瞅着我,问:“大叔,您看起来一点不老,也就三十来岁吧。”我无语了。我才二十岁,小寡妇却把我看成了三十多岁。小寡妇不知道自己看错了人,还喜滋滋地问:“大叔,您有四十了吧?”我气呼呼地说:“我五十出头了。”“啊!”小寡妇惊诧地叫了一声,说:“您长得太年轻了,一点也不象五十岁的模样呀。”我皱起眉头,冷冷地说:“走,咱俩到那块石头上坐着说话。”小寡妇跟着我,走到大石头旁。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拍拍石头,说:“你也坐嘛。”小寡妇说:“我站着就行了。”我不悦地问:“你…你为啥不坐?”小寡妇朝四周瞅了瞅,喃喃地说:“我…我怕您……”我吃了一惊,疑惑地问:“我…我象是一个坏人吗?”小寡妇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您一下子就给我一百元钱,不会是只想跟我说说话吧?”我明白了,小寡妇误会我了,以为我给她一百元钱,是想“睡”她。我叹了一口气。看来,罗圈腿说小寡妇和大烟枪有一腿,此话不假呀,也许,大烟枪每次和小寡妇睡觉时,都会给她一笔钱。我拍拍石头,强调道:“喂,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小寡妇还是不相信,她不好意思地说:“大叔,我和您不熟悉,不想和您那个。”我生气地说:“你不想和我那个,我也不想和你那个。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啥事?”小寡妇依然站着问。“我想问问:你知道大烟枪到哪儿去了吗?”我索性开门见山地问。小寡妇脸一红,嗫嚅着问:“您干嘛要问我这个?”我不客气地说:“我听村里人说了,你跟大烟枪比较熟,没错吧?”小寡妇低着头,用手摆弄着衣角,说:“我…我跟大烟枪也不熟。”“喂,我到村里好几天了,对村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我知道,你和大烟枪不是一般的关系。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不关心你和大烟枪的关系,我只关心大烟枪到哪儿去了。”“您…您打听这个干嘛?”小寡妇疑惑地问。我盯着小寡妇回答:“我怀疑大烟枪已经死了!”“啊!”小寡妇吓得踉跄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惊慌地问:“您…您是警察吗?”我摇摇头,说:“我是画家,不过,也兼带着当业余侦探,懂吗?”小寡妇摇摇头,表示不懂。我解释道:“就是帮人打听事情的。”小寡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大烟枪是什么时候?”小寡妇想了想,回答:“七天前的晚上。”小寡妇一说“晚上”,我就联想起:也许大烟枪失踪的最后一个晚上跟小寡妇睡在一起。罗圈腿说七天前最后一次见到大烟枪,小寡妇也说七天前的晚上,最后一次见到大烟枪,这两人的说法高度一致,说明:大烟枪确实是在七天前“失踪”的。“你确定吗?”我追问道。小寡妇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我确定,就是七天前的晚上,见了大烟枪最后一面。”“你说说那天晚上碰到大烟枪的情况。”小寡妇嗫嚅着说:“那天晚上,我干完田里的活,回村时,在村口碰到了大烟枪。”“在村子的那个口?”我追问道。“就…就在大烟枪家门口。”小寡妇迟疑着回答。我咄咄逼人地问:“你跟大烟枪说话了吗?你进了大烟枪家吗?那天晚上你睡在大烟枪家吗?”小寡妇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嗫嚅着说:“没,我没和大烟枪说话,也没到他家去,更没和他睡觉。”假若小寡妇和大烟枪有染,那么,大烟枪碰到了小寡妇,怎么会不说话,不让她到家里去,不和她睡觉呢。怎么想,都有些不符合逻辑嘛。我望着小寡妇,心想:也许她在撒谎。“最近你和大烟枪闹意见了?”小寡妇摇了摇头。我直言不讳地质问道:“既然你没和大烟枪闹意见,那么,你碰见他咋不说话?大烟枪又咋没邀请你到他家去?”小寡妇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那天傍晚,我看见大烟枪了,但他没看见我。”我冷笑了一声,说:“就算你看见他,他没看见你,那么,你为何没喊大烟枪呢?”小寡妇低下头,不吭声了。我推测:小寡妇之所以不愿意多说,肯定有难言之隐。于是,我鼓励道:“你说,只管说,我替你保密。”小寡妇听说我会保密,悠悠地问:“大叔,您真替我保密吗?”“当然啦。”我肯定地说。我见小寡妇还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