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问完了。”我觉得:这个“鼻涕虫”一点也不配合我,他对我说的全是谎言。我瞅着“鼻涕虫”,不禁有点可怜他了。是呀,“鼻涕虫”已经死到临头了,却还执迷不悟。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只有我能救他一命。我对小梅说:“走吧。”小梅拉住我,说:“梁哥,先别走。我有几句话要问鼻涕虫。”小梅扳起脸问:“表哥,你不想死吧?”“鼻涕虫”嗬嗬一笑,说:“表妹,你这个问题太狗血了吧。我看:没人想死,谁都想长命百岁,嘻嘻……”小梅瞪起眼睛说:“表哥,你严肃点,别嘻嘻哈哈的。我再问你:刚才梁哥问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如实回答了?”“鼻涕虫”收起笑容,说:“我…我当然如实回答啦。”小梅一脸庄重地说:“表哥,我不想让你象刘老三、蒜头鼻、招风耳一样,死得那么惨。你看:他们三个人死时,都是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表哥,你要是真想活命,就一定要按照梁哥说的去做。”“鼻涕虫”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不屑。我知道:“鼻涕虫”对我的本事抱有怀疑。“好吧。”“鼻涕虫”勉强答应道。我在心里叹息道:这个“鼻涕虫”呀,看来是不死不行了。我和小梅离开了“鼻涕虫”家。小梅哀哀地问:“梁哥,您说:鼻涕虫会死吗?”我想对小梅说实话,但又怕她难过,所以,就说了一个活话。“小梅呀,人各有命。该死的,救不活。不该死的,想死也死不了。”小梅瞅着我,又问:“梁哥,我觉得鼻涕虫没说实话。你觉得呢?”我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小梅,你让我救鼻涕虫,但是,鼻涕虫如果不说实话,我想救也救不了他。今天的情况你全看到了,假若以后鼻涕虫有了三长两短,你可别怨我呀。”小梅伤感地说:“我不会怨您的。”“小梅呀,这世上的事儿,该来的总会来,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安慰道。“梁哥,您真好。”小梅深情地瞅着我,遗憾地说:“梁哥,您要是不赌博,您要是没生理上的毛病,我会死赖着您一辈子的。”我一听,吓了一跳。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想出了“生理毛病”和“赌博”这两个高招,不然,我真经不住小梅的纠缠。“小梅,你一定会碰上优秀的男人,我祝福你。”我瞅着小梅,诚恳地说。小梅是个好姑娘,既聪明,又能干,还心地善良。不过,我已经有了文惠,所以,不能再招惹别的女人了。我和小梅走到一个岔路口。向左是到小梅家,向右是到旅社。我对小梅说:“谢谢你带我到鼻涕虫家。”小梅叹了一口气,说:“梁哥,您去救我表哥,我应该谢谢您呀。”我俩正说着,突然,胖大嫂冒了出来。“喂!小梁,你咋又来纠缠小梅呀。”胖大嫂气急败坏地责备道。“胖婶,我…我是偶尔碰到小梅了,我…我没纠缠她。”我急忙辩解道。小梅嘟着嘴说:“妈,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你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天下的男人都追求呀。人家梁哥是城里人,眼界高着那。”胖大嫂撇撇嘴,讥笑道:“你要说小梁的眼界高,我可不承认。小梁要是眼界高,能找小萍这样的女朋友吗?”“妈,你别在这儿瞎说了。走,回饭店去。”小梅推着胖大嫂往饭店走。胖大嫂边走边说:“小梁,我要是再看到你纠缠小梅,就对你不客气了。小梁,你到村子里打听一下,我可是本村第一母老虎。”我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胖婶,您放心,我保证不纠缠小梅。”胖大嫂突然对小梅说:“对了,我还要找小梁说个事。”小梅问:“你又要说啥?”胖大嫂说:“小梁呀,虽然我看不上你和小萍,但是,我的饭店还是欢迎你和小萍的。”我听胖大嫂这么一说,不禁嘻嘻笑了起来。我高声回答:“谢谢胖婶,我和小萍都喜欢吃您炒的菜,比镇上的饭店强多了。您放心,只要您欢迎,我俩还会继续来吃饭。”胖大嫂不愧是生意人,不会跟人民币过不去。我回到了旅社,一看,小萍在床上躺着。“喂,小萍,你咋又睡觉了?”小萍软软地回答:“梁哥,我头晕,头疼。”我赶紧走到床边,摸了摸小萍的额头。“啊!”我惊叫一声,说:“你的额头好烫呀,肯定是发高烧了。”“昨晚,我靠在床上,可能是受了凉。”小萍有气无力地说。“小萍,走吧,我带你到镇上的卫生院去。”我说。小萍摆摆手,说:“不用看病,睡睡就好了。”“那怎么行呢,你发高烧,不看不行呀。再说了,万一是其它什么毛病呢,耽误了要出大事的。”我坚持道。我把小萍扶起来,搀上摩托车,交代道:“小萍,你坚持一下,搂紧我的腰,一会儿到镇上就好了。”我把小萍送进了镇卫生院,医生诊断是:重感冒。我对医生说:“让她住院吧。”医生同意了。我给小萍办好了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一个护工。镇卫生院的住院部只有三间房,收了二、三个住院病人,显得冷冷清清的。我对小萍说:“你安心在医院住着,好好治病。”小萍说:“梁哥,你一个人在小刘庄,一定要注意安全呀。等我病好了,你再争取行动。”我点点头,答应了。傍晚时,我又回到了小刘庄。今晚,我要到“鼻涕虫”家门口盯着,看幽灵车来不来接他。我在“鼻涕虫”家门口,从晚上九点钟,一直等到十二点钟,也没见幽灵车来。我不禁有些迷惑了,按说:“招风耳”已经死了,幽灵车应该接送下一个人嘛。可是,幽灵车咋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