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地想:和女鬼白芳结拜了兄妹,她就会对我言听计从,不再来骚扰饭店了。这样,一百万就到了手。
突然,我觉得只找饭店索要一百万太少了,奶奶的,这么大的家业,不敲个二百万岂不是煞笔呀。
“来,咱俩拉个钩,就算是个结拜仪式吧。”我对白芳说。
“好。”白芳伸出手和我拉了一个钩。
白芳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在棺材里和白萍亲热时,她的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想到这儿,我脱口问道:“白芳,你老家在哪儿?”
“我老家在白家湾。”白芳回答。
一听到“白家湾”三个字,我一惊。
白萍也是白家湾的人,简直太巧了,白芳和白萍竟然是一个村子里的。
“你…你是白家湾人?”我问。
“是啊。”白芳瞅着我,好奇地问:“您去过白家湾?”
“前几天,我揽到一个活儿,把白萍的遗体送到白家湾。”我心想:白芳既然是白家湾的人,肯定会认识白萍了。
“白萍是我堂姐,她和我前后脚自杀了。”白芳哀哀地说。
我突然想:那个吸血鬼也埋在白家湾的坟地里,莫非都是一个村里的人。
“白芳,我听说白萍死后,被一个恶鬼附了身。那个恶鬼近几天跑到艺术学院去杀人,闹得鸡犬不宁的。”我试探着问。
“这事儿我知道。您说的恶鬼叫白露,是我和白萍的堂姐。”白芳说。
“啊!”我大吃一惊,问:“既然白露是白萍的堂姐,那干嘛要附白萍的尸身呢?”
我心想:这事儿太蹊跷了。堂姐妹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梁哥,我告诉您:我堂姐白露三年前进城当保姆,雇主是艺术学院的一位教师。堂姐在他家干了半年,突然就自杀了。自杀的原因至今都是一个谜。”
“啊!”我惊叫了一声。白露这个恶鬼果然被艺术学院的教师糟蹋了,所以,她才会来复仇。
“白露生前没留下什么话吗?”我急切地问。
“我堂姐白露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自尊心特别强。虽然她没留下任何话,但是,村子里有一些传言,说我堂姐是被雇主糟蹋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走了绝路。”白芳说。
“白露生前的雇主是谁?”我急忙问。心想:这个雇主就是糟蹋白露的坏蛋,应该让他受到惩罚,不能再让无辜的人替他去死了。
“这个就要问问我大伯了,他也许知道。”白芳说。
我心想:得找个时间到白家湾去一趟,问清楚白露生前在谁家当保姆。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白露既然是白萍的堂姐,她干嘛要把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呢?”我问道。
“我堂姐白露从没去过艺术学院,不认识路。她只有把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才能到艺术学院去报仇呀。”白芳解释道。
“哦。”我终于恍然大悟了,欣慰地说:“白芳,你的意思是:白萍自愿让白露的阴魂附在自己的尸身上,好带着她到艺术学院去复仇。”
“对,就是这么回事。”白芳点点头。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白萍和白露的堂姐妹,那么,我和白萍结了冥婚后,应该就成为白露的妹夫了,可是,白露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
那天晚上,在白家湾的坟地里,白露差点就咬住我的喉咙。前两天晚上,在艺术学院里,白露又假扮白萍,吸了我不少血,若不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徽章爆炸了,我早已死于非命。
我想问问这个问题,但又觉得不妥,再说了,白芳也未必知道此事。我试探着问:“你堂姐白萍结了冥婚,你知道这个事儿吗?”
白芳呵呵一笑,回答:“这个不可能吧。我白萍姐眼界高着呢,男人要想入她的法眼呀,难!”
我呵呵一笑,说:“白萍确实长得漂亮,就是死了,也跟活着一样栩栩如生。我运送她的遗体时,见她第一眼就喷了鼻血。”
白芳脸一沉,不悦地问:“你见我堂姐白萍喷了鼻血,见了我,难道就没一点感觉吗?”
我见白芳吃了醋,心想:哇!女鬼也醋劲十足呀。
我赶忙说:“我见了你,也喷了鼻血,喷得比见白萍还多呢。”
白芳笑了。
我心想:幸亏今晚碰到了白芳这个女鬼,解开了艺术学院恶鬼复仇之谜。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糟蹋白露的元凶。否则,白露会在艺术学院大开杀戒。
鸡叫了。
白芳恋恋不舍地说:“梁哥,我要回阴间了。”
白芳临走时,把她的一个发卡送给我,说:“梁哥,您要找我时,就对着发卡喊三声我的名子就行了。”
“好,你的心愿我会向饭店转达,让饭店尽快给你办。不过,你别再来了,好吗?”我劝说道。
“好的,我听梁哥的。”白芳爽快地答应了。
白芳一走,我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大亮。
一位保安叫醒我,说:“喂,老板喊您去。”
我揉着眼睛,尾随着保安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笑眯眯地说:“我听说昨晚女鬼又来了,只唱了一首歌就走了。”
我早就听说了,往日里,女鬼一来,非唱个十首、八首,闹腾一个多小时。
“老板,你赶快给白芳布置一个灵堂,然后,多烧点纸钱,再让饭店的全体员工给白芳的遗象三鞠躬。等这个过场走完了,我还得做法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