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前所未有的感到挫败,在世人眼中,似乎皇权、皇家可以无所不能,实则处处掣肘,要考虑各方势力...还有名声,不能落得残暴不仁、恩将仇报的罪名,真是难上加难!
“二位殿下,皇上召您进去。”半响,施公公出来传话。
顿时,十三觉得自己的肠胃像是打成了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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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慎言,”舒老二打断了张锴的尖嗓子,“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自己前来提亲,岂非儿戏!”
“呵呵,”张锴语气轻浮:“娶妻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纳妾嚒,只需在下同意即可。”
“什么!?”舒家三父子愤怒的涨红了脸,舒老二现在无比后悔,刚才应该带舒畅回来的,这样就能把这个肮脏的下流坯子从眼么前儿扔出去!
“不错,就是纳妾,舒先生还真是搞笑,就凭您这样的身家,还妄想成为沐恩侯府的岳家的不成?啧啧啧啧,真是大言不惭...”一个泥腿子罢了,还妄想攀高枝儿,美不死你丫的!
“砰!”
明宇和诰哥儿一人一拳,正中张锴的脸和肚子。
婶儿可忍,弟弟们忍不了!
张家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不是学里不让带仆妇,张家的下人一看自己的小主子挨了打,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有了下人的加入,客厅里顿时打成一团,赶来的小宝和潘二娘母女也迅速加入战局,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
但舒家这边有三位都是练过武的,且地形熟悉,因为气愤有些不顾命的厮打,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很快,张家落入颓势。
张锴见势不妙,只得逃了出来,留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敢打我张锴,叫你们见阎王!”然后狼狈的爬上了马车。
“怎么回事?”小宝这会儿酒还没醒,一下晌的功夫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舒家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晴岚。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她快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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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乖子(蝈蝈)和蚂蚱(蝗虫)有啥区别?
呃......蚂蚱能吃。
咋吃?
用盐腌了炸着吃。
炸着吃啊...娘说啥东西炸着吃都好吃咧!
......
二哥,那些人是来干啥的?
呃......来找咱大哥的。
他们为啥都拿着棍子啊?
这可能就是老潍县俗称的棒槌(追)吧。
......
二哥,你把后头的宅子卖了,以后桐姐儿他们住哪儿啊?
他们...咱家现在养不起下人了。
那,那我不念书了,你别撵桐姐儿走!
胡闹闹!你只管安心念书,以后才有见桐姐儿他们的机会!
......
大姐?
银子呐?
啥银子?
你不是要去当军户么?卖身银子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敢私藏银子!!
我没...银子都在这儿呢!
给我!你不是要去当军户么?滚啊,快滚出潘家啊!
大姐!二哥和娘...
你心里若还有娘和老二,现在就赶快滚,除了会念那两本破书祸祸钱儿,你还会干什么!快点滚,再不滚看我抽不死你!
......
二哥,见信如晤。
娘的身体还好吧?我挺好的,老兵们都很照顾我。下个月我们就将被派往青海...
......
你是谁?
我叫季雅彤,你和你主子是俺爹和俺哥背回来的!
那,我,我是谁?
你...你不记得你是谁了?那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吗?
我,我...我记不起来了。
......
“啪”,“啪”...
泪水滴入枕巾的声音十分微弱,却惊醒了守在床边的人。
“爷,爷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义老将军想努力睁开眼,最先涌出来的泪水像一条小溪流,沿着眼角灌入棉布,很快洇湿成一坨。
“信儿?”
“哎!爷爷我在呐!”
“我这是怎么了?”
“您在戏园里昏过去了!您,还记得吗?”
“嚄,吓坏你们几个孩子了。”
“爷,你先别说话,我喊王御医过来,他就在隔壁!”
义老将军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烛火,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眼前却是一片眩晕。
“老将军。”王御医声音干哑,心头却是欢喜的,醒了就好,醒了就有治的机会。
“又给王御医添麻烦了。”上次旧疾复发来势汹汹,就是请王御医给医治的。
“老将军现在感觉如何?”
“晕,脑门儿上的血好像搁里头待不住,想出来透透气儿似的,冲的难受。”
还能唠俏皮嗑儿,好现象。
王御医仔细把了脉,“这是心跳过快所致,还有哪里不舒服?”
......
“信儿。”
“爷,您这是...”
“你来执笔,咱爷俩给皇上写封请罪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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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舒家上下集体“失眠”了。
“谁!”晴岚一只手摸进了枕头底。
“姐,是我。”
“诰儿?”
“姐,师父刚才递话儿给我,说叫你安心。”
“你跟咱爹娘说了吗?”
“我这就去说!”
安心...
晴岚盯着黑洞洞的床顶,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是个难得的阴天,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