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赐在街上发疯被人发现,顿时引来不少追捕者。
他们实力不如君赐却都带了上官青冥所配的驱散粉,并不畏惧君赐的蛊蛇,如此一来,君赐实力骤减。
白婷早就和他们汇报过,君赐心魔深重根基不稳所以没有蛊蛇相助大巫实力发挥起来也是有限,追捕的衙役人多势众倒还真不怕她。
若君赐还有半分理智一定会退走,可现在的她在九妹和悯宁婚事的双重打击下已经失去了这种东西,竟然不逃反进径直向悯宁所在的晋王府冲去。
晋王在世时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晋王府当然是戒备森严。
君赐冲到半途就已经是筋疲力,可她还是没找到悯宁的影子。
她到底还是了解这位一起长大的七师兄,方向一转,向悯宁平常修炼的密室冲去。
果然悯宁正在修炼,而且还是十分要紧的关键时刻。
她这一冲,只见悯宁口吐鲜血。
“你在冲关,呵,我在被追杀而你却安安稳稳坐在此处冲关大巫境?”君赐袍底带血,一步步走进密室。
悯宁真是瞒得她好苦啊,她竟不知他是何时突破的巫之境,而现在悯宁就直接在冲击大巫境了!
“我……不到大巫实力,如何救你。”悯宁苦笑,挥手命侍卫们退下。
若是君赐舍命一击,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还在装,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大婚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君赐一步一顿,手中是染血流毒的幽青蛇皮鞭。
悯宁望着她,有苦难言地一笑:“除了大婚,我还能怎么办。”
君赐张了张嘴,悯宁被三皇子接连算计,皇帝案前有多少折子是状告他的已经数不清了,这个时候,他不尽快与莫家联姻巩固地位还能怎么办。
“这才是真正的你吗?从前的风轻云淡,不问俗名,都是你装出来的样子,是吗?”君赐步步靠近,距离悯宁盘膝修炼的石台只有几步之遥。
“是我吗?是我。”悯宁神情恍惚,他摸着自己脸上的血迹呵呵笑道:“我亲眼目睹着他们死掉,血溅在我的脸上,就像现在这样,我又怎么可能真正圣洁的起来。”
君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可以猜到是和晋王夫妇之死有关。
“所以,你就要杀我的娘亲,是吗?”君赐紧盯着悯宁的脸,没有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悯宁错愕地望着她:“你,真的有娘亲?”
“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你还想骗我!”君赐刹那间哭了出来,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头痛哭,和陈氏死的时候一样,失去了最亲密的人和她赖以呼吸的希望,到最后一刻,统统都是骗局。
悯宁骗了她,甚至杀了她的生母,她纵使再坚强,在这一刻也露出了脆弱的软肋。
她控制不住自己。
“这就是女人。”悯宁淡淡道,有那么一瞬,眼中光华一闪。
一道白光从角落蹿出,那是一只雪白皮毛的动物,它露出锋利獠牙,只取君赐喉头。
与此同时,京中大乱。
不单因为君赐闹出的血案,还有一直稳操胜券的三皇孙,他终于耐不住,动手了。
“陛下有旨,请七皇孙入宫受审。”
“陛下有旨,请七皇孙入宫受审。”
一道道的呼喊从内宫一直传到宫门口,不知喊了多少声,多少人听见,总之,整个皇宫都因这条消息炸开了。
七皇孙,那是什么身份的人物,皇帝最宠爱的幼子晋王殿下唯一的儿子。
这受审一词用在他身上,可见陛下是彻底的忍无可忍了。
七皇孙这次进宫,只怕会是凶多吉少。
內侍提着圣旨策马在街上疾驰,身后铿铿锵锵跑着一队甲士,这样一群人冲入晋王府所造成的威势绝不比先前君赐闯进去时候小。
九妹和周御当然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此刻站到晋王府门前看到这一片混乱的情况不禁有些唏嘘。
堂堂晋王府,风光无限,可要是没了唯一的继承人悯宁,只怕要从此衰落了。
“哟,二位也在。”悯安的笑声出现在他们身后。
“皇爷爷命我来接七弟进宫,赵先生这是?”悯安此刻的这声先生,听着可不那么顺耳。
周御淡淡看他一眼。
“这是你师娘。”
九妹没忍住笑出了声,悯安也板起脸来。
他周御还真敢应!
等着瞧吧,总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悯安也非常人,虽然心中不忿脸上却依旧平静,只是转身进府的动作有了那么几分拂袖而去的味道。
九妹没管他,也想迈步进府,却被周御拉住:“虽然这段时间悯宁频频处于下风,可他终究不是常人,还是在外面等消息吧。”
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还是君赐,不能放走这个凶手,至于悯宁自有悯安死咬着不放。
“你觉得君赐不忍心杀悯宁?”九妹道。
“是杀不了。”周御答道:“你们都在大巫实力附近,悯宁真的会安心待在灵祭司上下?”
九妹恍然,说不定悯宁早就突破了巫之境,只是他城府那么深,不肯过早暴露罢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君赐的对手吧。”九妹疑心。
毕竟君赐是神女级别,钥灵曾经说过,君赐的蛊是至阴蛊王,悯宁的雪狐虽然也是蛊王但两者间相差悬殊,根本没有可比性,由此可见悯宁在巫王宫受到的扶持保护必定是不如君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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