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清收到消息时正值木香说完九妹传来的话,不由勃然大怒。
“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枉我当初对她那么好!”夏永清气得眉头直跳,这分明是一场算计,九妹和夏文静找到了大难不死的夏永安,就想利用当时夏永安遇险的事做文章!
“长安令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到奉常府来带我走。”夏永清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他的威风却是不小。
天贡之臣夏家的家主,那是巫王宫的人,一般官员见了都要客客气气,何况长安令的官职还比不上九卿之首的奉常呢。
“大哥,我劝您还是别扭着来了,好歹这也是长安城,天潢贵胄的地方。”开口的是殷氏,她闻讯就来了大堂,那笑容,哪儿像有病的样子。
夏永清脸色一黑,他此前还替殷氏母女说话,没想到这对母女还是忘恩负义,跟他作对。
殷氏也冷哼,她们可没忘夏永清对她们母女的每一次污蔑与诋毁:“老爷还在宫中,长安令大人想抓人,我一个病弱妇人可拦不住。”
“你!”夏永清腹中积火万千,却也只能阴着脸跟衙役们去往县衙。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等他回来再清算便是。
“四弟!”夏永清一见夏永安的面大惊失色,“你,你不是死了吗?”
“怎么,差役没有告诉你?”夏永安后退半步避开夏永清的手,冷冷道:“演得更好了。”
“四弟这是什么话?”夏永清蹙眉不解。
长安令只得开口:“夏家主,令弟说此前遇险乃是你在暗中谋害于他。”
“什么?四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夏永清很是震惊。
他当然不会承认,而且,他也有绝对不在场的证明,当时的他正抱病在身被夏老太爷困在家中无法与外界联系呢。
“好了,既然是误会……”长安令巴不得这事尽快了结呢。
他已经有所预感,这件事背后有人操纵,否则夏文静不可能来的这么巧,说的话也这么巧,逼得他不得不传唤夏永清来。
可他的心里当然是觉得能避就避的。
“大人,您还没问我证据呢,这就要退堂是否太草率了?”夏永安声音凉凉。
“什么证据?”夏永清更是一头雾水:“你有证据证明我要杀你?这不可能,我怎么会……”
“怎么会留下证据吗?”夏永安接了一句,把夏永清噎了个半死,就是九妹在这儿也要给夏永清竖起大拇指。
这句话噎的太到位了,完美地接上了夏永清的辩解还顶的他哑口无言。
“四弟,你怎么会对为兄误会这么深,当初推举你当代家主还是我首肯的,这正是因为你是我的胞弟,可现在你竟然怀疑我?”夏永清痛心疾首。
人们的议论声又一次大起来了。
“代家主是大老爷首肯的?那倒是真不必害四老爷了。”围观的百姓们逻辑很简单,这也正是夏永清想看到的。
夏永安冷笑:“那是因为家中子嗣里只有我还没有娶妻生子,纵使掌控了家业暂时对你也是构不成威胁的。”
夏永清笑了笑,他往常可没发现自己这个胞弟竟然是如此通透的人。
连他当时的想法都被夏永安看穿了。
“四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夏永清震惊极了。
夏永安却不想在口舌上和他耗费时间,转而对长安令拱手:“大人,我有证据,请大人允许我将证据呈上。”
长安令无奈地看了夏永清一眼,示意自己现在是爱莫能助,认命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
夏永安一笑,看了眼夏永清微蹙的眉头,扬手招呼。
人群们躁动一声,有几个彪形大汉压着一个黑衣人来到堂前。
“此人乃是行刺我的刺客之一,被我的人生,您可眼熟?”夏永安命人挑起黑衣人的脸。
那张脸面黄肌瘦,一双眼窝深陷显然是遭受了太久的囚禁以至于失去生的yù_wàng。
“大老爷,是大老爷命令我们除掉你的,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忽然,那黑衣人手脚乱舞起来,怕得缩成一团,可他喊的话也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长安令震惊无比地看着夏永清,还真是他派人行刺夏四爷的啊。
这夏家主可真够狠的,为了家主之位连亲弟弟都要杀。
“荒唐,这,这是什么人,他胡言乱语几句,就能证明我要杀你?四弟,这也太荒唐了吧,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杀心!”夏永清依旧震惊。
他是真的震惊,因为他真的没有派人除掉过夏永安啊!
当时他被半软禁,哪儿还有本事去指使人除掉夏永安,做这件事的人是君赐,和他没关系的啊。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夏永安冷哼。
“这人是哪里来的,不可能,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我当然不会承认!”夏永清也信誓旦旦,说他敢对巫神起誓,绝不认识这人:“我敢对灵鼎起誓!”
“呵?你真的敢对灵鼎起誓?”夏永安冷冷道。
长安令点头,这是个主意,因为巫神信仰的关系,但凡有定不了的案子就可以让嫌疑人去向灵鼎起誓。
如果誓言是真的,灵鼎自然不会有反应,但若是假的,灵鼎便不会接受祭品,也就是灵雕。
夏永清冷笑,他当然敢,这个人是君赐的人,不论夏永安是使出的什么手段让他一直念叨着大老爷让的这句话,但最终的结果不会骗人。
巫神的法则存在于这个世界,和封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