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放肆!”赵老太爷怒喝,他让赵诚翰去请了数次都是这个答案,那傅愚就算是个侯爷也不至于如此拿捏架子吧!
“祖父息怒,仔细伤了身体。”赵诚翰劝了句,虽然他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但他知道赵愚这群人不好惹:“祖父,想必安陵候是因为姑姑的事才疏远咱们,诚翰再去请便是。”
“不必了,”赵老太爷咳了两声:“这笔账我没有记在他们头上,他们却记在了我的头上,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赵诚翰蹙眉,上前一步:“可是祖父,您的病越发频繁,那安陵候身边可是有高人相助,那中州张家的家主已经投入他麾下了。”
赵老太爷听懂孙儿较为隐晦的表达。
当初他的病情能有所好转全赖张家家主一卦指点迷津,虽说当时那位家主是现在这位的双生弟弟,但他们张家一门就是有这个本事,谁也不能否认。
而现在赵老太爷病情有复发之虞,想再为赵老太爷续命就只有找到上官神医相助,但神医行踪飘忽不定,他们只有再求张元卿一卦。
“笑话,老夫一生不求人,难道临老还要取求那狂妄小儿不成?”赵老太爷风骨铮铮:“不去,你姑姑虽然是自作自受,但安陵候毕竟是推波助澜之人,要我求他,痴心妄想!”
“祖父息怒,诚翰不去便是。”赵诚翰赶紧上前安慰且保证不再去找赵愚,老爷子急促的咳声才算停止。
“祖父知道你在想什么,”老爷子半咳半喘道:“你爹不是去了蜀州吗,跑下这一趟,我们就能有和他们个了断了,祖父我怎么着,也会撑到那个时候的……”
赵诚翰看着被病痛折磨得满脸通红的老人,眼眶湿润,“祖父放心,翰儿一定接过咱们赵家的家业。”
赵老太爷点点头,挥退了赵诚翰。
“大少爷,老太爷这病只怕支撑不了几日了,您快想想办法吧。”赵诚翰的幕僚却不答应,若是老太爷在大老爷带回灵药前死去,那这赵家的赵从此就要换个写法了。
“那你们要我怎么办!”赵诚翰没耐烦地道:“父亲已经带了重礼去蜀国求医了,难道我也离开赵家吗?”
这根本不可能,他若再走,只怕赵家老太爷这片天就该不复存在了。
真是可气,想他门下食客三百却无一人能出奇谋定江山,若有一个像北河郡那位于公子一样,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要知道,当时的于公子可是徒手开出了仙参根,名动青州,传为一时趣谈。
若他手下有这等奇人,早就将老太爷的病治好了。
赵诚翰郁闷地叹了一口,他还不知道九妹就是那个开出仙参根的人,只想着再去求见一次赵愚,至少也要将他祖父不想追究的事说给赵愚等人听,以免被二房领功冒用,让祖父白做好人。
……
“安陵候放心,我祖父想了很多办法才劝服了老太爷,不因莫城的事牵连贵太夫人认祖归宗之事,请你们放心。”赵诚宇站在三人面前道,他是真没让赵诚翰失望,理直气壮的将赵家长房表示不介意的事领在自己名下,还指望着赵愚等人能对他感激涕零。
“这么说赵家大老爷是同意我祖母认祖归宗的事了?”赵愚颇有些惊讶道,赵诚宇显然很是得意,厚颜无耻地点头应是,还说了一通苦水,都是长房如何阻挠,他祖父如何委曲求全的。
“那真是劳烦了。”赵愚依旧淡淡,看不出表情变化,让赵诚宇摸不着深浅。
“二少爷,二少爷,”有人急匆匆上前来,赵诚宇没耐烦地瞪了眼,看不出他这儿正忙着呢吗?
但来人很急,他只好借口出门,一听是赵诚翰亲自来了还要闯门,立马抽身告退。
赵愚与九妹相视一笑,机会来了。
“什么事这么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说出来指不定可以为你分忧。”九妹笑道,好不热情。
赵诚宇有些尴尬,只推说是家事,不得不去。
赵愚也没有多做阻拦,但是同七把刀递了个眼色。
赵诚宇从那边离开,对赵诚翰的态度可以说是不冷不热。
“我是来见安陵候的,二弟如此横加阻拦,是什么意思?”赵诚翰隐忍但不意味着会全数退让,比如赵家长房的架子,他就放不下。
“大哥别急,是安陵候自己不想见您的,我有什么办法。”赵诚宇故作无奈道:“我夹在中间也难做人呐。”
七把刀悄悄跟到窗下,可没等他听到什么就被人偷袭,一招逼到大堂里。
“七爷,七爷息怒,我大哥并非因侯爷没能通过族鼎祭祀来找麻烦的,不过是公事公办,还请您体谅。”赵诚宇突然上前拦住七把刀,很是正经道:“我代他向您赔罪。”
“赔什么罪?”赵诚翰冷冷道。
他赵诚宇可以低头,但他赵诚翰怎能轻易低头赔罪,他赵家未来家主的脸面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践踏的。
七把刀听在耳朵里却是另一个味道,他也怒道:“你来找麻烦还有理了?”
“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们麻烦?”赵诚翰皱眉,刚要开口,赵诚宇便拦在他前面一副和事老模样:“大哥是赵家的继承人,当然是公事公办,公事公办,绝没有认为安陵候是野种。”
“你才野种呢!”七把刀破口大骂,一把推开赵诚宇,对赵诚翰当然也没好脸色,外面流言蜚语的和这赵家大公子绝不会没有半点儿关系。
“放肆!”赵诚翰怒不可遏,七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