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骂……你敢骂我!”莫映祺大怒,冷喝:“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都抓起来!”
“放肆!这位是安陵候,你一个二公子竟也敢喊打喊杀,镇北王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吗?”赵愚心腹怒喝,正是与九妹有过几面之缘的陈升。
他从中州开始就一直跟着赵愚,如今已经是赵愚左右手级别的人物,有官职在身,这一喝自然威势十足。
“安……安陵候?”莫映祺一怔。
“陈升,是不是该镇北王教育的,还有待商榷,”赵愚淡淡插刀子,七把刀配和默契地讥讽:“这位二公子进门时,喊得可是让二叔为他做主。”
人们的目光愈发诡异。
细细想来,莫映祺与莫二爷的关系好像的确不错,毕竟他们是叔侄,走动起来也不怕被说什么闲话。
“莫昭,你回来怎么也没同二爷打好关系。”赵愚踱步到莫昭身前,拍了拍他:“我还以为二爷会对你多加照拂,没想到却让人家嫡子比下去了,二爷真是大公无私,如今听了这赵嬷嬷的话,我却明白,不是你的过了。”
男人一番话说的弯弯绕,很是烧脑。
九妹第一个发笑,只觉得两人的确很般配,想法思路都是一样的。
自从莫昭露面,这世子位之争就变得白热化。
莫二爷若是聪明,理应辅佐这位私生子将莫映祺这个嫡子斗败,如此一来,待莫昭上位,他又能凭着莫昭私生子的出身,对他多加控制,做这个幕后之王。
可是莫二爷却选了最不合理的方案,他支持莫映祺。
莫映祺可是名正言顺的嫡子,若他继位,没有任何瑕疵可寻,莫二爷只能继续当一个手下旁支。
这可不符合莫二爷野心勃勃的形象,毕竟他当年同莫轻安的家主之争可是如火如荼,说他这十几年当二爷当的修身养性,不问俗务了,谁信?
几位持中的老宗老开是动摇,的确,往常他们只觉得二爷和莫映祺走得近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可如今出了个莫昭,二爷却还是死扣着要给莫映祺当下属,这似乎不太现实。
加上今日赵嬷嬷的一番说辞,立刻将所有疑点串通解开。
正因为莫映祺是二爷的血脉,所以二爷才肯用心辅佐他啊。
“胡言乱语!”莫二爷铁青着脸,冷冷道:“你们处心积虑要陷害我,还要污蔑大嫂和映祺,不过是要帮扶这个血统不纯的私生子上位,你们这是要乱我莫家根基!”
“我,我身为莫家子嗣,为家族血统考虑支持嫡子,竟然也要因此被如此怀疑吗!”莫二爷动情道,一出戏演得十分到位,也感动了不少老人。
“什么,什么污蔑?”莫映祺茫然。
莫家主越过众人上前,只是淡淡看向莫映祺:“祺儿,你腰上是否有一块胎记?”
“胎记?”莫映祺看了眼众人,有些不好意思当众出口,不过还是点头:“回父亲,是有一块胎记。”
莫家主脸色变了变,挥手让他退下。
“父亲,这个姓于的是奸细!”莫映祺还搞不清状况,大声指证九妹:“她从我院子里偷走这个贱奴……”
“还不退下!”这次呵斥的是莫二爷。
映祺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任性,看不出莫轻安的脸色有多差吗!
莫映祺愣了愣,拱手告退。
“真是听话啊。”九妹笑着挑衅,莫映祺退到半道顿时脸红到脖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二爷的乖儿子。”九妹挑明实情,让整个莫家都为之一颤。
“混账!你胡说什么呢!”莫映祺怒喝,可看到父亲一脸铁青的模样,登时吓得有些腿软。
他想到进门来的一切冷嘲热讽,终于感受到那股凉意是哪儿来的了。
“胡说,你们胡说什么呢!”莫映祺大骂,手指都在发抖:“我,我不是,我不是,父亲您要相信儿子,相信母亲啊。”
“有胎记为证,有赵嬷嬷证词,你还想狡辩?”九妹呵笑,这莫映祺也太天真了。
“大哥,这么荒唐的事,您怎么能信!”莫二爷出列,郑重其事地拱手道。
他在宗老中安插的人也站出来:“家主,事关重大,不能仅凭一块胎记,一个被驱逐的老奴就断定祺儿的出身。”
莫家主扫他一眼,看向身后,目光询问各位宗老的意见。
这件事的确事关重大,事关嫡系之传,自然要慎而有慎。
“请大夫人来解释一下吧。”有宗老建议,毕竟赵嬷嬷是赵氏跟前儿的人,赵氏自然有解释的权力。
九妹看了赵愚一眼,她不知道赵愚是怎么把赵嬷嬷搞到这儿的,但若让赵氏来解释的话,只怕事情又要突生变故。
赵愚给了九妹一个放心的眼神。
“想要证明其实很简单,”赵愚笑笑,莫二爷冷冷看着他。
他真是不明白,自己和安陵候到底什么仇怨,让赵愚这样算计他。
“将九妹送到莫昭身边的人是大夫人,所以大夫人必定是和大老板有勾结,如今只要证明大老板到底是不是莫二爷,不不就能知道真相了。”赵愚说出办法,人们恍然。
从小萍死前的话里可以得知,的确有一位大老板,而大老板和大夫人又是有勾结的。
这次行刺莫昭的刺面人十有八九就是大老板的杰作,如果能证明大老板就是莫二爷,那大夫人和莫二爷的关系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怎么证明?”莫二爷冷笑,他自问做的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