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儿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韩将军矢口否认。
小鱼挑眉:“我乱说什么了?是你没有勾结黑衣人伏击大少爷,还是你没有通风报信,做那个说大少爷已死的奸细?”女孩子咄咄逼人,悍然问道:“若你没有,又为什么要杀死大奎,若你没有,齐修成为何临死都不肯回头看你,到底是齐修成背叛了你们,还你对不起他们兄弟二人!”
韩将军倒退半步,被女孩的倒喝震得心神不宁。
大奎至死都不信地盯着他的双眸,齐修成宁死都不回身的背影,在他眼前恍惚滑过。
“大哥,你杀……杀我……”大奎憨憨的声音,痛苦震惊交杂,让韩将军闭目发颤,是他对不起两位兄弟。
“韩将军,可有此事?”大老板微微眯眼,问道。
“没有,二爷明察,属下一直镇守山阳县和大奎二人亲如手足,奈何修成叛变,命黑衣人伏击我等,并借此机会引大公子营救,这才伤了大公子。”韩将军立刻道。
小鱼点头:“韩将军还知道是大公子救你,那就请韩将军告诉我,你们百十号闲兵是如何在三十名大祭司的围杀下逃生的?”
韩将军一怔,他和黑衣首领早有联系,自然会放他们一马,何况齐修成还提醒过他并告知了一条伏击地点处的小路,他当然可以逃生。
不过此刻他自然不敢说同黑衣首领有联系,只能把功劳算在齐修成头上。
“齐修成没有忘记你们的兄弟之情,不惜暴露自己叛徒的身份也要保下你们的命,可你却杀了大奎,还死心不改地要继续行刺莫昭,那晚若不是莫昭假死,怎能从你手下逃过一劫。”
“什么?!大少爷是真的假死过?”
“各位宗老明鉴,大少爷彼时重伤,服药后进入龟息状态,韩将军正是因为夜潜后探知了这个结果,以为是我在虚张声势安稳人心,这才罢手,还在回到磨成之后热情地替我们向他的主子报信。”小鱼笑嘻嘻地,一双美眸正扫过赵氏和莫二爷,众人心里也有了小九九。
说白了,这就是小鱼的一出将计就计。
莫昭陷入假死状态正巧被韩将军看到,小鱼就任由韩将军放出消息,并借此引来韩将军背后的人,也就是行刺莫昭的真凶。
所以,今天谁站出来说莫昭死了,谁,就是行刺莫昭的幕后真凶。
宗老们面面相觑,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时不时的目光已经撇给了赵氏。
这里第一个跑出来说莫昭已死的人,可不就是她么。
那韩将军幕后的人,自然也是大夫人了。
“大夫人口口声声说有什么密信,又将密信烧毁来了个死无对证,可说到底,还是提前得知了大少爷的死讯,”小鱼淡淡道:“真是恭喜夫人,竟然能有这么个得力助手,只是这助手的消息,似乎有些不实啊。”
小鱼满是讥诮的语气令人臊得慌,可韩将军和大夫人哪能承认。
“王爷明鉴,二爷明鉴,下官真的没有,这全是澄儿夫人的凭空猜测,根本没有证据!”韩将军大声道。
莫二爷也笑:“府里真是人才济济,一个妾侍也能审的条理清晰,想来日后我这个二老爷能轻松许多。”
宗老们果然变色,说到底只是个妾侍,又怎能真的替莫昭审理什么案子,更别提要取二爷而代之。
“还是交给二爷审理吧,家主。”有人向莫轻安请命。
小鱼脸色一沉,这莫二爷还真是个中高手,讥讽她牝鸡司晨是吧。
这案子交到莫二爷手里,那还能有什么结果。
“不知二爷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还是与韩将军结伴而来,可是私交甚好?”小鱼蓦地开口,点出这个至关重要的一条线索。
你想审,却也得先摘干净了自己再说。
果然,宗老们看向莫二爷。
莫二爷脸色不变,说得十分坦荡:“未有私交。”
“哦?那就全做没有私交罢,”小鱼弯了弯眉眼看向韩将军,目光让他发毛,仿佛在审视一块毡板上的肉,研究从哪里下刀比较顺手。
“我记得大夫人来前曾下令禁院,彼时,韩将军应该在园子里的,怎么现在又同二爷一同进门了?”小鱼笑道:“韩将军,未曾想你竟如此自恋,觉得自己可以和二爷并行?”
小鱼讥讽,韩将军打了个冷颤。
二爷说同他没有私交,还不是为了事后出事将自己摘得干净,可他现在却是众矢之的,在小鱼一句句的引导下,几乎成了众人心中认定的,给大夫人通风报信的“奸细”,相应的也就是承认了大夫人在时刻监视着莫昭。
这丫头可真厉害,她这么厉害,二爷必要时一定会将他丢出去做挡箭牌的。
韩将军心里开始盘算起小九九,不想给莫二爷当这只替罪羊,又不敢明着跟莫二爷作对,两厢挣扎着,自然就没想好怎么开口。
莫二爷洞若观火,却没有怒色:“韩将军说要去打酒却在外面撞见了我,辩随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韩将军登时点头:“夫人可以查问,我之前就曾派人打酒,是实在馋的不行了。”
“二位真是心有灵犀,想来当年二爷去大黑山剿匪时,也曾如此默契。”小鱼淡淡道,两人顿时变色。
莫二爷前脚还说没有私交,可下一秒小鱼就提醒了所有人,莫二爷可是带兵去剿过匪的,以二爷那一向与将士同甘苦的性子,怎么可能跟韩将军没有交情。
这分明是刻意想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