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磬怔住了。
什么叫坑她们妥妥的,难道夏文姝早就知道是夏子瑜她们在捣鬼?
是了,昨日在天赐石坊撞见夏文姝时,她也准确地叫出了九运之术,她肯定也猜得到真相,那她还……
“九妹,那八千多两银子,你可要记得赔哦,啧啧,真是搬起石头砸……”夏文静话音一顿,得意的笑容突然凝滞,表情前所未有的诡异,而一旁夏子瑜看向她也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会这……啊!”夏文静尖叫着捂住香囊,然而香囊却还是十分明显地迅速胀了起来。
“不!”夏文静简直要哭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香囊里的秘密。
可她此刻风头远远盖过雕女,正是最风光得意之时,这么明显鼓起的香囊怎么可能逃得过众人的眼睛。
“噗!”第一颗拇指盖大小的玉珠在众目睽睽之下挤开香囊系带蹦了出来。
夏文静赶忙捂住香囊口,可香囊却早已不堪重负,发出了让她脊背发寒的丝线崩裂之声。
“哗啦!”五颗大小不一的玉珠接连砸在地上,声音叮咚悦耳,在众人面前弹跳滚落。
“啊!”夏文静惊叫,笨拙地去堵香囊袋子,又扑到地上狼狈地去收集玉珠,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倨傲。
露馅了。
夏子瑜的脸色刷地一下苍白得可怕,她从没想过,竟然会以这种无法挽回的方式露馅。
怎么会这样!
夏文姝到底开出了什么样的宝玉,竟然会让宝珠吸收之后生出这么多小玉珠来!
她抬头看去,夏九妹正一脸讥讽地看着她。
没错,就是看着她。
夏九妹并没有去看满大堂追玉珠的夏文静,而是挑衅似地,看向夏子瑜。
说明夏九妹知道,这件事情真正的主使,是她夏子瑜。
而她夏九妹不遗余力地这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要当着大半个君山县民众的面,拆穿她。
夏文姝,你可真够狠的!
夏子瑜掌心被汗水浸湿,原本帮着夏文静运转宝珠锁定夏文姝的舞女石就已经耗去她大半的精力,现在又急怒攻心,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差点就要倒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玉珠来?”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夏文静狼狈地将六颗玉珠用手帕包住捧在手心,急急辩道:“这……这都是我的珠子,这是意外!”
“噗!”随着她话音刚落,第七颗黄豆大小的玉珠凭空而出,从六颗玉珠中挤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竟然能凭空诞生小玉珠!”有人眼尖,一言出口,众人立刻炸开:“难道夏家还有这种法诀?”
“当然没有!我夏家一向顺应巫神天道,怎么会有这种无中生有的邪术。”夏大老爷从震惊中走出,立刻冷喝:“夏文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文静眼中一片慌乱,惊恐地看向殷氏,夏大老爷却狠狠喝道:“二弟妹,让她自己说!”
“大伯父!”夏文静尖叫,她怎么说,她要怎么说?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伯父,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只是当它是颗玉珠而已……”夏文静虽然冲动鲁莽却也不是全傻,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认账的。
“五姐姐,你可真是死性不改。”
夏九妹当然不会放过她,陡然冷喝:“之前你借端盘的机会害我输给嘉磬,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怎么还敢用这种邪术害我,这可关乎着夏家的声誉!”
夏文静一听见夏文姝提起之前同林嘉磬赌石的事就彻底慌了。
她知道,她竟然都知道。
夏文姝早就知道是自己用宝珠吸干了她选中的原石,害她输给林嘉磬。
那她为什么不早说?
夏文姝不单牙尖嘴利还睚眦必报,根本就不可能不与自己计较。
夏文静托着玉珠的手突然一松,七颗玉珠再次哗啦啦落到地上。
她明白了。
夏文姝不说,只是因为时机还没到。
因为夏文姝要等,等到今天这种时候,将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后,再说。
和之前那句“不就是赌石吗”戳穿夏子瑜的伪装是一样的套路。
这个狡猾的女人!
“不不不,我没有!”夏文静方寸大乱,下意识就喊道:“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开不出玉来,凭什么说是宝珠吸走你的玉,凭什么说之前的事也是我干的!”
蠢货!
夏子瑜心中大骂,恨不得缝上夏文静的嘴,可惜为时已晚。
“我可没说是宝珠吸走我的玉,五姐姐,你这解释得是不是有点多了?”夏九妹笑盈盈地接话,让夏文静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是她说多了。
夏文姝只说是她用邪术害她,却没说是怎么害的,可她偏偏急于洗清宝珠的嫌疑,反而越描越黑。
世人都是偏信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何况现在凭空出现玉珠的事摆在眼前。
比起夏文静的刁钻,人们当然更愿意相信夏家雕女大人的实力。
“启禀父亲,我从古书上读到过,有门异术能培育一种能夺舍其他灵玉灵气的玉珠……”夏文姝声音朗朗:“这一点,母亲应该听过。”
林氏表情十分阴沉,这是林家秘术,从不对外宣称,夏文姝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那夏文静竟然还用此法害她的女儿。
“夏文姝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林嘉磬不满林氏的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