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言,戕害长姐恶贯满盈的毒妇将遭受惩罚!”
“我预言,抛妻弃子灭人宗族的罪人将自食恶果!”
“我预言,无草之河血红三日,为楚氏一族鸣冤,为两岸不通商船而发怒!”
女孩子掷地有声的预言犹然在耳令整个白露郡沸腾,整个中州沸腾。
芜河两岸横跨南河北河两郡不明所以的百姓们见河水赤红如血没日没夜地叩拜,已经慌作一团,就是当地巫王宫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昨夜消息传到白露郡才沸腾一片。
“无草之河,可不就是芜河吗!”白露郡主城都是有识之士,其实早就有人猜到预言中的河流指的是芜河,但九妹的预言可是针对着中州张家,他们就是猜到也不敢多说,只是将这份预言秘密传播,记在心上。
谁想到,真有应验的一天。
芜河血红一片让巫王宫震动,天下震动。
“做出预言的是中州张家的凤女,那能不准吗!”有人道,又有知情者反驳:“并不是张家凤女,张家说是认错了,凤女才做出这个预言以自证身份。”
“天呐,这么准还不是凤女?怎么可能。”人们传的沸沸扬扬,有无知百姓甚至将做出预言的凤女当做神女来膜拜。
一时间芜河两岸香火鼎盛,竟处处都是祭祀凤女的烟火。
无形中的信仰之力飘飘荡荡,弥漫在中青二州交接之地,沿着赤红如日的芜河迅速流传,千里之外已经将张家凤女神化的不像样子。
“张家老爷的判命词是有凤来仪,今年命格又叫凤还巢,迎来的就是这位张家凤女。”又有知情者将张元卿当年的判命词扒出来说事,将九妹的来头鼓吹的举世无双。
“我们的君山神女如今没有任何神迹显化,但张家凤女却有了神迹,堪比神女啊!”有人感叹,却被人反驳:“听说神女和凤女同样在书院就读过,那时候神女就输给凤女一筹?”
“竟有此事?”好事者不明所以自然要问,立刻有人答道:“当然了,神女是以灵雕之技入学白露书院的,但验生大会那日就停在了挑战凤女之前,没敢宣战。”
听的人点点头,这说明神女善良啊。
“后来大家才知道同神女战得不相上下,堪称神女之下第一人的林家女竟然是凤女的徒弟!”
“什么!”众人惊呼,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
“这在白露主城可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人笑道,十分得意地说:“我亲戚是主城的,他来信说凤女的神迹可不止这些,在白露书院的时候,听说凤女失踪前还曾在夜里追了神女半个主城,不知因何起的争执,不过主城的人都听说过这件事,凤女的实力早就在神女之上了。”
众人点头,君山神女早几日曾公开过,自己是灵祭司的实力,那凤女能压神女一头,难道凤女已经是一个巫了?
“天呐,凤女才多大年纪啊。”有豪绅咽了咽口水,要知道他们的家族能出一个巫侍就已经是荣耀一族的事了,可巫侍是个什么实力,才寻灵境啊。若是走了狗屎运,能出一位祭司的都已经能被称为一县之望族了,人家凤女竟然是巫之境了。
“难怪张家如此兴旺,连凤女这样的人都飞往张家生根,能不兴旺吗?”人们感叹,嫉妒的同时也只能认命。
流言像长着翅膀一样疯传,任凭君赐怎么下令禁止都无济于事。
芜河血红如日就是最好的加速器,根本没有任何人能让这件事停止发酵,相反是越禁越快,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就已经传出两州之远,连远在燕州的莫昭都听到了消息。
“混账,混账!”君赐气得砸了无数只茶盏,急得焦头烂额:“她凭什么,凭什么!”
“一个死了的贱婢,竟然能享用比我还旺盛的信仰,凭什么!”君赐大怒,气得闷头痛哭。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派人给我查清楚,芜河到底要红到什么时候,怎么红的!”君赐大怒下令,不只是她,就是远在长安的巫王听说此事也派人去查,却了无踪迹。
没人知道芜河是怎么红的,一连红了这么多日子,就是巫王宫也心慌起来。
“巫王有谕,彻查楚家一案,允许芜河两岸通商行船。”
一道巫谕火一般地流传,并将成了巫神显化的圣迹,神圣的帽子往巫神身上一扣,巫王宫的信仰之力顿时鼎盛三分。
另外形成的那些针对凤女的无形力量在四野上空飘飘荡荡流转盘旋,无所归踪。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君赐表情堪称冷冽,下手坐的张少卿脸色也不好看,彻查楚家一案便是在怀疑他了,允许通商行船更是帮助九妹将预言之事坐实,如今那三个预言里只有他这个灭人宗族的罪人还没有自食恶果。
“这么大的神迹,巫王焉能不动心。”夏永嘉是最了解巫王的人,她木着脸道。
君赐攥了攥拳头,就听张少卿问道:“安陵候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动作,呵,这满城的谣言你当是哪里来的,让凤女声名大噪,赵愚这不棋下的可真是狠呐。”君赐没好气道,这些谣言看似无根无萍但她可不信会和赵愚半分关系都没有。
赵愚恨她入骨,怎么肯放过她。
而神女的名声是君赐最看重的东西,赵愚既然出手,自然就要拿这份名声开刀,一寸一寸,刮骨蚀肉。
“难道那个死人还能享用这些信仰之力不成。”君赐恨恨道,攥紧了拳头。
或许九妹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