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酒赢了!”不明现状的报信学子笑颜如花,毕竟此刻的于酒代替的就是白露书院,他哪里会想到身为白露书院继承人的张韵薇却想着让对方赢。
“赢了便赢了,嚷什么,身份呢。”连世子瞧出张韵薇的心思,呵斥来人,一边请张韵薇移步赏花,似是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张韵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攥紧拳头,怎么会输,为什么会输。
她是听说这个灵雕世家如今出了一位出类拔萃的后人才特意派人去挑唆,怎么还会输给张九韵那个野丫头!
看热闹的学子很多,纵然场上的人都看出张韵薇的尴尬,消息却还是陆续不断的往这边递。
“挑衅的人说了,他从今天起,就服于酒一个人!”
张韵薇足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阶前,声音平静中颇带着些咬牙切齿:“不是说出过神女之下第一人的灵雕世家,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这话就有些托大了,不过场中的几位贵公子都是属意于她,自然不会戳穿,只是张韵薇的脸色不好,更没有赏花的兴致,一肚子火地要回房休息。
路上遇那放言说自己就服于酒一个人的挑衅男子还在院前叫骂,他有些女气地捻着一缕头发,可不正是许久不见的林子羽:“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故意放话给我听,让我来找九、酒兄的麻烦,若让我逮到,必定好好问一问!”
张韵薇恨得指尖都嵌进了掌心,进了房门就骂道:“不是来了俩吗,我就不信,这一个服气,另外那个也服气!”
可消息传到林子羽的院子,另外那人却比林子羽还要干脆:“我小叔叔服气的人,自然是我也服气的人。”
“她可是神女之下第一人,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张韵薇气得又砸茶盏又摔托盘的,闹了一通才肯停手,九妹那边却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哪里想到,在这千里之外还能遇见林子羽叔侄。
“嘉磬,真没想到,你们俩竟然一起来了。”九妹惊道。
“小叔叔和我都得罪过神女,如今神女病愈复出,家里怕被我们牵连,自然要将烫手山芋送到张家来。”林嘉磬一贯冷言讥讽,可见对那个欺软怕硬的家怨气颇重。
林子羽倒是挺开心,过上无人拘束的日子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何况此行竟还碰到了九妹赵愚,他算是找到了组织,乐得不能自已。
“小叔叔可别忘了,此行还有一个目的。”林嘉磬不吝讥讽,林子羽一脸满不在乎:“你瞧瞧那张家小姐身边围了多少人,都是长安来的望族子弟,哪儿有我什么事儿啊。”
七把刀一口茶呛到喉咙里噗嗤一声,“你们家老爷子让你娶张家小姐?”
“老爷子那是痴心妄想,中州张家啊,哪儿轮到我们林家。”林子羽望天,林嘉磬在旁补充道:“祖父的意思是为小叔求娶张家的那位表小姐,也算攀上了一门亲,不过前几日又来信说张家家主新认了一位义女,让小叔叔尽力求娶那位义女。”
“噗!”九妹和莫昭齐刷刷地吐出一口茶来:“你要求娶张家义女?”
林子羽捻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很看得开的模样:“义女就义女呗,只要她不管我的事儿,娶谁不是娶啊。”
九妹嘴角抽了抽,听起来还很有道理。
“这么说来,想求娶张家义女的大有也是人在了?”赵愚风轻云淡地开口。
林子羽一贯后知后觉,讷讷点头:“我看不错,嫡小姐娶不到就退而求其次,好歹也挂着个张家的名头,总是有些用处的。”
赵愚手中的茶盏咯哒一声放在桌上。
七把刀跳脚嚷嚷:“他们也忒瞧不起人了,我们家九妹哪儿比那个张什么差了。”
林嘉磬愕然看向九妹,林子羽的脑子也慢悠悠地转过弯儿来,他呐呐:“九妹,就是那个张家义女?”
“当然了,就外面那群笨蛋还想跟赵愚抢九妹,呸!”七把刀借着酒兴还来劲儿了,一边转头看向林子羽:“这里面好像还有你。”
赵愚轻飘飘的眼神瞥过来,林子羽立马汗毛倒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和九妹可是舅甥关系,我对她绝没有非分之想。”
“希望外面的人也有你这等觉悟。”赵愚斟了碗茶推给林子羽,上扬的唇角邪肆不羁。
林子羽双手接茶,心中不由为外面那些倒霉蛋默哀,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聪明的头脑地。
九妹稍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将林嘉磬玩味地笑眼忽略,先开口道:“你刚才说君赐病愈复出,是怎么回事?”
“先前神女被盗鼎贼子暗算成重伤,不得不提前回长安,经过这大半月的修养已经痊愈,放言说要亲手抓住盗鼎的贼子呢。”林嘉磬道。
“亲手抓住,好啊,我等着她。”九妹哼了声,赵愚的毒至今未清,如今一副病容时日无多,这可都是拜君赐所赐。
众人神色都郑重几分,林子羽端详赵愚,边道:“秦相不是说你的毒已经解了,怎么还是病恹恹的?”
“别提了,要是解了,我们也不用来中州了。”七把刀挥了挥手,把上官青冥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就差骂娘了。
“这神医医德可真不怎么样。”林子羽跟着骂道,林嘉磬却耸耸肩:“女人嘛,妒忌起来总是没有理智的。”
“女人?”九妹尴尬地笑笑,林嘉磬并没有见过上官青冥会产生误会也是正常,“上官青冥是个男人,上官仇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