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不是兑换来的吗?怎么又变成了从巫王宫偷的了,你你你……”夏九妹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说过了,万物有价,不可能无中生有。”钥灵老神在在地教育着她,还很委屈:“我不过就是沟通了一尊仙鼎,拿走里面一棵草而已,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还派人追捕,真是扣死了。”
“你手伸得那么长,竟然敢在巫王宫偷东西,人家不炸毛才怪呢!不过,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他们会不会查到我身上?”钥灵无辜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夏九妹郁闷地呼了口气,钥灵真是太不靠谱了。
早知道她宁愿忍受被残魂侵蚀的痛苦,也不想这么早给自己树下大敌啊,现在人家巫使指名道姓要来君山县,这恐怕不是巧合。
看来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还是太轻松了,比起性命和巫王宫来,那夏文静算个屁。
“九妹,怎么了?”夏文烨注意到妹妹的呆滞,轻轻推了推她,女孩子回神,笑了笑说:“没事,哥哥,我们回家吧。”
赵愚热切的目光紧紧相随,夏九妹却没有再和他玩笑的心思了,他爱怎么奇怪怎么奇怪吧。
不来碍她的事就行。
“今日多谢赵兄相助,告辞。”她抱拳致谢,豪气干云的模样让人一怔。
“不必客气,”赵愚见她神色不愉,又小心翼翼添了句:“谁让我们已经定亲了呢。”
“什么?”夏九妹瞪眼。
夏文烨也暴起叫道:“不可能!我妹妹是雕女,怎么可能和你定亲!”
赵愚目光一直留在九妹脸上,关心着她每一丝喜怒,见她惊多怒少,心中暗喜,倒向小孩子告状一样,一手指向林子羽:“他说的。”
“我?”林子羽一脸懵逼,随后想起自己之前那句‘要是我能说得上话,一定把我那外甥女嫁给你!’竟然还点点头:“我好像,好像确实说过……”
“林子羽!你凭什么决定我妹妹的婚事!”夏文烨大怒,猛扑过去,将林子羽按在地上,两人直接厮打在一起。
“夏文烨你要造反吗?哎呦!”林子羽成日就知道照顾自己那一张脸,不学无术,哪里是夏文烨的对手,不出两个回合就开始惨叫:“欺师灭祖啦,外甥要打死舅舅了!”
“舅舅?”夏九妹惊怒的表情瞬间转为尴尬:“原来他就是……”林氏唯一的嫡亲幼弟,她素未谋面的小舅舅,难怪哥哥之前说什么不必理会林子羽,就是这个原因啊。
女孩子翻了个白眼,倒还真被逗笑了。
赵愚心满意足地看着女孩子如画笑颜,低声沉吟:“九妹,我怎么舍得,让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夏九妹触电似得转头看他,几乎沉沦在他幽邃的瞳孔中。
“我我我……我先走一步!”终于,女孩子落荒而逃。
……
玉巫峰上,云烟缭绕。
一对白衣男女飘然而下,男子风姿殊胜,有如谪仙下凡,而女子也是周身仙香缭绕,白纱罩面,如凌波玉女翩然而至。
“此次是我的疏失,判断有误才使众师兄弟们白忙一场,错过了寻回仙草的最好时机,下山赎罪理所应当,还请不必再送。”男子回身施礼,隐隐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此处没有旁人,七师兄也要与君赐见外吗?”少女开口,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如同邻家小妹一样清纯楚楚,她扬手想掀开面纱,却被男子阻止:“原不知道三师兄的心意,如今清楚,悯宁,不敢。”
悯宁面色安静,没有丝毫局促窘迫,似乎说出这句不敢,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少女默立,半晌开口:“你不敢,不是因为他是皇长孙,是你的兄长,而是因为,我是我,君山神女。”我将是巫王的女人,你要效忠的那个人的,女人。
悯宁没有说话,转身下山,一只雪狐从他袖口冒出,钻进他怀里依偎,他摩挲着雪狐耳根的细绒,脸上是悲悯众生的笑容。
所以说,你永远都不明白。
山下是威严显赫的皇家仪仗,身穿金甲将军上前叩首:“恭迎七皇孙殿下。”
悯宁轻嗯一声,却蹬上了一侧巫使的白纱轿辇,声音从白纱间飘出:“本使知道,你们是父王旧部,但我如今已是巫王宫的弟子,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男子挥手,一众白衣弟子抬着轿辇下山。
金甲将军伸手揽住要上前的心腹,直到人走得没了踪影。
“七皇孙也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忠心于那群人,难道他忘了诸位王爷是怎么死……”
“住口!”金甲将军呵斥,又沉重地叹了一声:“七殿下上山时才三岁,能记得什么!”
连天子都不能保住他儿孙的性命,要将膝下的子嗣悉数送上巫王宫,甚至于七殿下的名字都是巫王赐予的,他能在魔窟中活下来,没有像其余几位皇孙一样夭亡,已是不易。
“哎,好在我们还有皇长孙殿下,殿下是不会忘记那些血泪的。”心腹忿道。
金甲将军这次没有阻拦,目光饱含苍凉地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玉巫峰。
总有一天,这座压在天下臣民脊梁上的血巢,会得到清剿。
……
夏九妹回到房间,将丫鬟们都撵了出去。
她手里握着碎玉思忱,相信无论是齐大管事还是所谓的巫使,一时半会都差不到她头上,但绝不是长久之计。。
“钥灵,你之前说九运珠还有什么别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