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广陵王大喝,肉山一样的他跑起来有着山摇地动般的威势。
“你们放开他!”广陵王看见老相爷被人扣押终于鼓起勇气喊道,因为他知道,正是老相爷把他从食不果腹的巫王宫手里救出来,就是那个厨娘家的小丫头在他心里也比不过老相爷的地位。
“殿下?”白长史一怔,赶忙给抓着老相爷的人使眼色。
这里终归是广陵王府,广陵王这个又胖又傻的蠢货还是这里的主人,但白长史也不笨,转而低头问向君赐道:“殿下您看?”
“广陵王?”君赐下颚微抬,眼中流露一丝不屑于厌恶:“神女,君赐。”
广陵王下意识就倒退半步,小丫头被他撞得哎呦一声。
“殿下。”秦相被人松开,走向广陵王,担忧地唤道。
广陵王脑子不好使,但他感觉到到秦相对他的真心,垂着头不敢看神女,却还喃喃:“你,你们不能这么对秦相。”
“您不用担心老臣,老臣无事,只是赵治书在里面为您做菜,老臣怕打扰了会影响到菜的口味。”
想到那菜,广陵王咽了咽口水,可是比起和巫王宫的人作对,他还是有些发憷:“菜,菜可以不吃,但,但赵卿你得留给我,我以后吃。”
君赐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这大胖墩傻的,他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算计得真不错。
“就依王上所言。”君赐轻笑,哄孩子似得,一招手:“把门撞开!”
“殿下!”秦相惊呼,却阻拦不及。
“咯吱”关的严丝合缝的房门突然自己推开一道缝隙。
一道浓郁的香气顺着缝隙飘出,令全场人都口中生津,尤其是广陵王,口水直接流了出来。
撞门的几人也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恨不得多嗅两口香气。
胖童与瘦童抬着一张被幕布遮的严严实实的桌子从膳房里横着出来,看见这么多人,顿时一怔。
瘦童不明所以地看向老相爷:“大人,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少爷这道菜还需一道工序,可需要的人却迟迟没来。”
“呵,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要装蒜。”白长史冷笑,这是扳倒秦相爷和赵愚,夺得广陵郡第一人的最好机会,他怎么会放弃。
“赵愚根本不在里面!”白长史怒喝着,就要冲进门。
君赐当然没有拦阻,胖童瘦童的出现加重了她的疑惑,此刻白长史进去,丢人也是他丢人。
“没人,没人啊殿下!”白长史欢天喜地地冲了出来:“赵愚不在里面,殿下!”
“什么!”人们交头接耳起来。
难道赵治书真是有预谋的,想劫走殿下的小丫头?
秦相也脸色煞白,难道真的出事了?
“秦相你包庇赵愚,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白长史乘机攀咬,打算趁着君赐在场将秦相一起打下去。
广陵王木讷地看着这一切,迷茫看向秦相:“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卿去哪儿了?”
“殿下,老臣也不知道赵治书去了何处。”秦相硬着头皮解释:“许是,许是有事。”
“有事?呵,殿下,您的赵卿现在恐怕正在白家的私园。”君赐这次放下心来,开口指证:“他和夏穗就是盗走夏家族鼎的贼人,而她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盗走林家族鼎,这族鼎已经被我放在白家私园,此刻您的赵卿正在做梁上君子呢。”
“梁上君子?赵卿的新菜吗?”广陵王眨着小眼睛,还配合着砸吧砸吧嘴。
君赐面纱下的唇角抽了抽,按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道:“还请殿下将夏穗交给我处置,并全城通缉赵愚。”
广陵王再次看向秦相,这种事,他不懂。
“殿下,赵愚和夏穗就是想偷丫头的人呐。”白长史最了解广陵王不过,一句话出口,那大胖墩果然暴跳如雷,一挥手就要喊人。
君赐满意地笑了,笑得甚是开心。
可就在此刻,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回殿下,这梁上君子,的确是臣的新菜。”
广陵王怔住了,好奇地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因为,声音正是从胖童瘦童抬着的桌下响起的。
“赵,赵卿?”广陵王直愣愣地走近桌子,胖童瘦童两人各扯一角幕布,哗啦一声掀开。
卓然不群的赵愚,从桌子里站了起来。
男人一手端着还扣着金圆盖的托盘,笑吟吟地看向君赐:“多谢神女殿下赐名。”
“哇,赵卿,你你你,你跑桌子底下做什么?”
赵愚将菜交给一旁瘦童,苦笑着跳出桌子,一边摊手道:“臣也是没有办法,原本定下的人没来,就只好由臣顶上了。”
广陵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没听明白。
秦相却懂了:“殿下,您看这桌子。”
原来那桌子分两层,底下有一层底板可以用来站人,而上层的桌板中间有一个人粗的洞,刚好可以站下一个人,若是小孩还可以转个身。
“秦相好眼力。”赵愚冲着君赐扬了扬眉,趁她们都是目瞪口呆时抢先解释:“桌子此处还可以推开,倒是就这样上菜,还可以给王上一个惊喜。”说话间,胖童替赵愚演示了一下桌子的推开过程。
“不过臣失策,原定是让殿下身边的丫头来献菜,不知为何,臣之未婚妻夏穗并没有带来人。”赵愚说的眼都不眨,还很无辜地扫了看向白长史:“长史大人,可否告知下官?”
“这……这……”白长史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