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个贼子!”白长史破口大骂,一出心中恶气。
这个夏穗先前就派人破坏他好事,他每相上一家,转头那人家就收到了救济银子,不用卖孩子了。
一查之下就是梧桐苑的夏穗在做怪,这广陵郡可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不让。
可好不容易抓到了梧桐苑买卖上的把柄,派去找麻烦的魁梧大汉还叫人打回来了,那一声雕女可是吓得大汉好惨,任凭他怎么解释夏穗这个雕女是过气儿的庶女,大汉也不肯再去梧桐苑了。
而他想利用殿下害怕与巫王宫的人接触的特点驱逐夏穗,还被赵愚几句话给蒙混过关,反而弄巧成拙得罪了夏家雕女,要不是有神女这个大靠山,他真是要去撞墙了。
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个夏穗的阴谋诡计?
夏穗故意让大汉提醒他,她是雕女的身份,不就是为了让他借题发挥,去找广陵王请求驱逐雕女?
而赵愚就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向广陵王请求,把夏穗接入王府。
简直是严丝合缝!
白长史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成为了夏穗的垫脚石,心里憋得慌,嘴下也不留情:“夏穗,你竟敢偷殿下的人,现在被捉贼捉赃,你还有什么话说!”
九妹将怕得发抖的小女孩护到身后:“什么捉贼捉赃,我来这儿看看三丫,有什么问题吗?”
“看看,看看需要打昏看守她的婢女吗?”白长史冷笑指向一旁草垛。
两个婢女很快被人翻出来,捏着人中叫醒,看到这架势慌忙跪倒求饶:“长史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当然不知道,知道的人在哪儿呢,”白长史冷笑:“把她们押到柴房去,等候殿下处置!”
七把刀厉目,问询似得看向九妹。
女孩子摇了摇头,他抿抿嘴没有动作。
的确,有君赐在场,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不要,不要带走大姐姐,她们是好人!”三丫哭叫着。
“三丫,她们为什么是好人呐?”君赐笑吟吟地开口,三丫不疑有他便哭着道:“大姐姐是想救我,她们不是坏人。”
白长史可抓住了把柄:“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将她们带下去!”
两个婢女刚死里逃生哪里会给三丫好脸色,赶忙堵住三丫的嘴,生生将她拖走。
九妹和七把刀也随着侍卫被关进了柴房。
昏暗的油灯和草垛在夜幕下显得很是凄凉,不过九妹倒是很看得开,直接躺到了草垛上。
七把刀忧心忡忡,眼睛不时瞄着门上的那把锁。
“别白费力气了,君赐肯定在外面等着呢。”九妹努了努嘴。
果然,没过多久,门锁就开了,白衣翩翩的神女走了进来。
“你们退下吧,我和她说说话。”君赐撵开了闲杂人,俯视着草垛上躺得悠闲的少女。
七把刀下意识地挡在九妹身前,纵使他不是君赐的对手,他也得帮赵愚守护九妹。
“有一点夏穗说得很对,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君赐嘲讽地越过七把刀:“我不会杀你们的,至少现在不会。”
有暴跳如雷的广陵王,她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她费尽心力,为的就是不脏了自己的手,不让人误会,是她在针对夏穗。
现在大功告成,她还需要自己费力吗?
她来,只是为了看看失败者的惨相。
“真是可怜。”君侧啧啧两声:“你越是这样故作悠闲,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就越可怜你。”
“哦?”九妹单手撑着脑袋,看向君赐:“说说看。”
君赐在柴房狭小的空间里踱着几步,仿佛在云端漫步般轻松自得,亦居高临下:“只有失败者,才会摆出那副了然于胸的骄矜,而你,就是如此。”
九妹微笑:“我被囚于柴房,被你俯视,混迹在泥间,所以你就断定我是失败者?”
“不是吗?”君赐扬眉,说不出的得意。
她胜了。
她把真正的君山神女踩在了脚下。
什么天生地孕,什么救世之女。
都是屁。
都在她脚下。
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赢家。
“真是小人得志!”七把刀可受不了君赐这幅高高在上。
“放肆!”君赐娇喝一声,长袖一拂,七把刀躲都没有躲的机会便扑倒在地,口吐鲜血。
“君赐!”九妹腾地跃起护住七把刀:“你不想要鼎了吗?”
君赐扬了扬下颚。
“你不想知道神女真正的秘密了吗?”九妹继续问。
君赐微微眯眼,收回了手掌。
“不给她!”七把刀从地上爬起,咳了两声,还犟嘴:“什么都不给她,小爷看她还怎么横!”
“行了,”九妹好笑地捶他一拳,发现只是一道外伤才放下心:“君赐,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站起身,对上君赐的眼:“从我进城那天起,这就是一场局吧。”
君赐不答,九妹却自顾自地说。
“你知道我的脾气,听说广陵王会吃小姑娘后必定忍不住出手相救,所以故意在主城布下了饵。你料定就算我开始能狠得下心不管三丫的死活,在进府后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而一旦我有所动作,你就可以带着白长史捉贼捉赃,将我们一网打尽。”
九妹分析道:“只要抓住了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因事被广陵王扣下,你都可以以此要挟我交出夏家族鼎,对么?”
君赐作为君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