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妹轻而易举地摆平这群笨蛋,命人关上院门:“舒哥你跟我来。”
女孩子带着舒哥回房,让木青关上了门。
“主……主榷不明所以,此刻屋中只有他与九妹和木青三人,但九妹脸色不太好看,所以他有些紧张。
“舒哥,你瞒得不错啊。”九妹皮笑肉不笑的冷道。
舒哥噗通一声跪下,脊背挺直:“主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九妹气得牙根痒:“少给我装糊涂!你当我是刚才那群笨蛋吗?”
舒哥儿摇了摇头,目露哀求:“主人,小的做错什么了,您说出来小的一定改。”
木青看得于心不忍,悄悄拉了拉九妹的袖子替舒哥求情。
舒哥这一路对小姐的忠心与体贴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九妹却动了动手臂没管木青:“这院子是怎么来的,你给我从实招来!”
“院子,院子是租的白约阂埠苊悦#想起了之前许主事常干的那些阳奉阴违的小动作,赶忙叩头:“主人,小的没有贪墨银钱,是按——”
“我不是怀疑你贪墨了钱。”九妹蹙眉,她也感觉得到舒哥的忠心,难道他自己真的不知道?
“刚才外面那些笨蛋说的,仗势欺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有备而来,想必不是无中生有。
“你租这院子的时候,是不是打着赵愚的旗号干了什么事?”九妹循循引道,舒哥眨着黝黑的眸子终于点了点头:“院子的主人原本有一户买家,小的说了赵公子的身份,让他们高价卖给我。”
舒哥有些委屈,他不知道这会惹主人生气的,否则他怎么敢做。
“你……”九妹哑口无言,想起赵愚那句怕他没有底线,一时感叹赵愚看人之准。
没错,舒哥的确聪明又有悟性,但他是园奴出身,从小见到的都是主事们仗势欺人的嘴脸,心底深处的价值观到底怎样谁也不能知道。
她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扳正,不让这块璞玉长歪。
“你使这种手段,有没有伤人。”
“没蛹岫ǖ匾⊥罚骸拔揖褪侨谩…让院子主人好好考虑。”
“真好,还会威胁人了,你可真是学得飞快。”九妹气得长吁一声。
舒哥更害怕了,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以前的那些主事们做得只会更过分,他就是一时心软没有派人去把那户也想买院子的人家出城,这才留下后患被主人发现。
“主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您不要生迫险娴乜聪蚓琶茫哀求起来。
九妹对自己人一向心软,何况舒哥的确是不知道对错才会走了歪路。
“舒哥,我不是不赞同你用手段,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我自己也是如此。但如非必要,还是不要为恶,像这一次,我住两天客栈没什么,可你撵走人家,他们一户是否有住处?你很聪明,明白我的意思吗?”九妹认真地盯着他的黑瞳:“你看,若是你没有仗势欺人,白长史也不敢随便就找这么几个混混上门。”
舒哥用力点头:“明白,主人。”
“你真的明白?”
“我明白,主人要我行善,待别人好,必要时才能害人,最好是害坏群⒆悠的总结让九妹抿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因为这个善恶的尺度,真的不好掌控,更别提说明白了。
“算了,你拿些银子去安置一下那户被你撵走的人家,别让人无家可归。”
舒哥听话地起身,大男孩的阴影在一瞬就遮盖住了九妹,可他却谨遵奴隶对主人的礼节倒退着出门。
“舒哥,”九妹有些窝心,叫住了他:“你会不会怪我小题大做?”
“不会,主却棺磐罚唇角藏着一丝不敢外露的笑意:“您肯教小的,是小的的荣幸,我一定用心学。”
这至少说明,他已经出现在太阳的视线里了,这就够了。
九妹微笑,舒哥能明白就好,“去吧去吧,再去一趟王府把今天的事通知赵愚。”
“是,主人。”
……
郡王府,一片莺歌燕舞,礼乐动人。
山珍海味摆在桌前,一个屁股能塞满二人宽宝座的少年挤在大殿前方,一手抓着一只鸡腿塞到一旁小丫头的嘴里。
小女孩几乎要哭了,却不敢不吃。
少年人见女孩感动得快哭了,笑得开心:“来,都给你,吃光它!”
“呜呜……”小姑娘带着哭腔,可身边的婢女狠狠掐了她腰眼一把,赶忙哭道:“谢……谢殿下赏赐。”
“不客气,”少年人满不在乎,伸着油乎乎几乎看不清五指的胖手指着身边內侍:“去,再让膳房备一盘烧鸡来。”
“殿下,秦相说您要节制——”
“哐当!”桌子被掀翻,全场歌舞刷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颤巍巍地跪倒:“殿下息怒。”
广陵王撑着宝座两旁的扶手想站起来,却因为太胖又跌了回去,显得有些滑稽。
內侍赶忙要去扶,又被广陵王踹开:“滚蛋,滚蛋!孤要烧鸡,烧鸡!”
刚进门的白长史见状立刻喝道:“殿下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还不快去!弄三只!”
“是!”內侍再也不敢说话,颤巍巍地退下传膳。
广陵王这才消气,大殿里歌舞再起,也有几个宫人过来扶正桌子。
“殿下。”白长史恭恭敬敬地行礼。
广陵王却不看他,而是笑眯眯地看向小丫头:“你吃,你吃,待会儿还有。”
小丫头嘴里塞满了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