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愚出门就被人拦了下来,是大祭司有请。
整件事没有惊动别人,天色渐暗,赵愚和九妹各自在灵鼎宫的客房里休息,除了门口有人把守外一切都好,据说是大祭司忙于别的事,明日再来见他们。
二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因为不该有事比九运玉珠还重要了吧,除非……这是个暗度陈仓的计。
彼时夏家已经被赵家打上门,不说闹得人尽皆知却也差不多。
血胆金鸡的来历又被掰出来说了一番,虽然宝贝是夏穗开出来的,但她是为赵愚选石,按规矩开出来的东西该归赵愚所有也就是赵家,可夏家却没有丝毫表示就将东西昧下了。
当时的事观众甚多此刻也都回过味儿来,夏家无奈之下又将屎盆子扣到了夏永清头上让他有口难言“病上加病”,可这并不能抵消赵家的不满。
“不是我们与夏家为难,但赵愚是我们赵家的心尖儿,你们这样欺辱他,就是与赵家为敌!”赵家大老爷口号喊得响,连姑母夏老夫人的帐也不买气得夏老太爷直翻白眼。
原本看在两家的姻亲的份儿上不想撕破的脸皮顿时越扯越难看。
夏老夫人气得一夜就重病,她也是赵家的嫡女,可她的母亲赵太夫人眼里就只有远嫁长安“受尽委屈”的妹妹,竟然放任兄弟侄儿来夏家大闹,这是嫌她命长要逼死她吗!
“殿下夏家被赵家闹得焦头烂额,恐怕来不了了。”白婷有些尴尬地禀道。
“真是群废物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上,我倒是小瞧了赵愚。”君赐冷哼,并没有把这些小伎俩放在心上:“其他人呢?”
“禀殿下,莫昭被大祭司盯上,已经派天赐石坊的护院前去辨认,不过曹县令也去了,估计……”
君赐挥了挥手:“拖住了就行,夏文烨今晚在城里谈生意回不来,可以行动了。”
“是。”白婷领命,一行人趁着月色赶往芳园。
原本在莫昭被带走时,七把刀就意识到危险和林子羽决定提前动身,可是芳园外围突然出现不少“路人”,他们就知道,坏了。
“七把刀,他是你什么人?!”白婷冲进来举起一张告示质问七把刀。
画上的老头头发乱糟糟的看不清眉眼,但就凭那股猥琐劲儿七把刀就知道,肯定是他师父疯老头没错!
“各位漂亮姐姐,有话好好说嘛。”七把刀赔笑,一边倒退。
身后突然出现白衣巫侍挡住了他的路,白婷冷声喝令:“抓起来,搜查芳园寻找牌匾与族鼎。”
“你们干什么!”林子羽怒喝,可他的本事还不如七把刀呢,此刻被人按住眼睁睁看着白衣人浪般涌入芳园不由大骂:“神女!你使这种计量,你算什么神女!”
君赐悠悠然走进门来:“这芳园有妖物,我好心除妖,你怎敢胡言乱语羞辱我?”她轻飘飘地笑,盯着林子羽的眼睛似乎在放光:“把他带走。”
七把刀大叫:“哎,你们干什么,娘娘腔!”
……
九妹在屋里坐卧不宁,突然嚷了起来:“大祭司呢,我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大祭司不在。”君山的第三位徐姓祭司传话,不许与这狡诈多变的女孩有任何接触,这是大祭司临行前的嘱咐,也是神女的命令。
可是……
“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神女根本不是神女,她是夏穗,她手上有胎记!”九妹可是个混不吝的,扯着嗓子就喊起来了:“还有那个九运之珠,明明是从你们天赐石坊里开出来的,现在贼喊捉贼的,有意思吗!”
九妹运足了力气,声音传了有百米远,连灵鼎宫巡逻的弟子也驻步在听,好不热闹。
“真是,真是个泼妇!夏家怎么教养出这种女儿!”徐祭司和大祭司一样古板最受不得九妹这种市井风气,直呼荒唐,可他不去又不行,灵鼎宫里岂容女子夜呼,还喊得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内容。
徐祭司脸色铁青,摊着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他还真是没辙。
“夏穗,你还不住嘴!”徐祭司小跑着过来,就见九妹敲着二郎腿正优哉游哉地等着他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你们神女怎么处心积虑的非得害我呢?”
“胡说!神女何时处心积虑害你了,是你自己出身不正,非夏家嫡女!”
女孩子不耐烦地挥手:“行行行,我就问你,你们大祭司是不是去审问莫昭了,是不是把赵愚也请来了?”
徐祭司不吭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你们神女是不是也没老实在灵鼎宫呆着,带着白婷跑出去抄我的老家了,你就说是不是?”九妹十分硬气地指着徐祭司的鼻尖喊,让对方毫无还口之力。
九妹面色不改,但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被她料中了。
如果君赐的目的是搜查芳园找仙鼎或是牌匾,那恐怕是要扑个空,因为牌匾她早已经收到空间里,可君赐不是这么冒失的人,她必定是师出有名。
“我就说她针对我,你们还不信,现在铁证如山吧,她堂堂神女干嘛要带头去搜我的芳园,还不是——”
“住口你这小人之心的女子休要污蔑神女殿下!”徐祭司身后的巫侍耐不住性子喝道:“神女大慈大悲,明明是去搜查妖物,想救你于水火!”
“妖物?”九妹霍地抬头,君赐的目标是玉婴!
不,是林氏。
君赐明知道玉婴已裂对她已经没有威胁,她是想利用玉婴要了林氏的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