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姐,你为什么每天都坐在这里。”
“阿木木,我想家了。”
“叶子姐的家在哪里?”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我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
“叶子姐,你又想家了吗?”
“姐姐找到回家乡的办法了。”
“啊?真的吗?太好了!那......叶子姐就要回去了吗?”
“没有这么快呢,要学会修行才行。”
“修行......”
“阿木木,我们去安川城吧,听说在那里有机会拜入修行门派。”
......
迁流镇,位于安川城西南方二十里处,称得上安川境内数一数二的大镇。
三年前沐木跟着叶轻眉到安川城参加修行大选,哪知叶轻眉生了一场大病,几度高烧昏睡,错过了那次测试,沐木倒是被她强迫着去参加了,却因资质不过关而被淘汰。于是姐弟俩在这迁流镇上落了户,一晃就是三年。
眼看明天就是大选了,安川城附近越来越多的人流聚集。由于安川城内的日常开销颇大,那些前来参加大选却家境一般的人都会提前到周边的村镇落脚,像迁流镇这样的大镇,每到这时候都会有好几千人滞留。
此时已经过了傍晚时分,镇上依然是喧嚣声不断,好在每逢大选之时,各宗门会派执法者维持治安,以免各地发生乱子。自从昨日从安川城回来,沐木就没有再出去了,叶轻眉让他在家等待明天的大选,避免再生意外。
只是等待的过程实在有些漫长,百无聊赖之时,沐木翻出昨日得到的那枚坠子。心想,就这样放在身上,恐怕哪天不小心搞丢了都不知道,得找根挂绳穿起来吊在身上才好。
在房里翻了好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沐木走到叶轻眉的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门,却发现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怕自己吵醒了她,想了想,沐木决定去一趟镇上的玉饰店,那里应该是有卖的。
摄手摄脚的走出院子,这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一阵阵晚风带着许些寒意吹在身上,浑身冷飕飕的。沐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朝玉饰店走去。
街上到处都有人在闲逛,许是因为人们对明天的大选比较紧张的缘故,这时候大部分人都是无法安心睡觉的,每一次大选对寻常人来说都是一次鱼跃龙门的机会。
“哟,这不是沐哥儿么,可真是稀客啊。”
沐木刚踏入玉饰店的大门,店里的小厮就笑眯眯的迎了过来。迁流镇虽大,但姐弟俩在镇上生活了三年,人缘还算不错,镇上的人不说全都认识,但大部分都不陌生。这家玉饰店的小厮因为跟沐木年纪相仿,相互之间还算熟悉。
沐木点头笑了笑:“我只是过来买根穿坠子的挂绳,李三儿,你们这应该有卖吧?”
李三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嘿,沐哥儿,你这不是闲得慌么,在家里随便找根红绳一串便是,还值当你专门跑到店里来买。”他摇了摇头:“得嘞,你且在这候着,我去给你取一根来。”
沐木脸上露出尴尬:“这不是没找到么,怎的,照顾你生意你还不乐意啊。”
李三儿找出一根红色的细绳递给他,嗤笑道:“你就行行好吧,这哪叫照顾生意啊,若不是看在是你沐哥儿,寻常人我可没工夫理会。”
沐木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跑人家玉饰店却只买一根挂绳,确实有点说不过去,问道:“多少钱?”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管拿去。”李三儿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都是邻里,这么一小根绳子哪里肯收钱。
沐木也不再客气,收下红绳后笑道:“那就多谢啦,等过几天有空时,请你和老掌柜喝酒去。”
“是谁要请老头子喝酒的,咦,原来是沐哥儿啊,怎的这时候跑到我这店里来啦?”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背着手从后堂走出来,看到沐木稍显的有些惊讶。
不等沐木打招呼,李三儿抢先说道:“掌柜,沐哥儿在家里找不到吊挂坠子的挂绳,跑来店里买,小的便自作主张送了一条给他。”
老掌柜笑骂:“你这厮却是赚到了,一根绳子便换来了一顿酒。沐哥儿,你那坠子在哪,老头子给你掌掌眼。”
沐木心里一动,正愁不知道那坠子有什么用,让老掌柜瞧瞧,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他摸出那枚坠子,交到老掌柜手上:“谢谢老掌柜!”
“咦,这种料子老头子还是第一次见,不像是寻常的玉石翡翠。”老掌柜仔细看了一阵,又用手在坠子上摸索了片刻,脸上明显有些惊疑不定:“沐哥儿,老头子眼拙,看不出这是什么料子,不过......倒有点像是修行者的物件。”
“小兄弟,能否让老夫看看?”
老掌柜正要把坠子还给沐木时,门口进来一个半百的中年大汉,他穿着一身青衫,长发束着,一张国字脸上浓眉大眼,嘴角含笑的看着沐木。虽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他仿佛天生就有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沐木一时间愣住了,却听老掌柜问道:“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那人淡淡的笑了笑:“老夫邢远,只是个闲散野人,刚进门时听这位老人家说到修行者,心里有些好奇,倒是冒昧了。”
老掌柜询问似地看着沐木,沐木点了点头示意给他,如今镇上有好几个修行宗门的执法者,倒也不担心他明目张胆的抢东西。
邢远接过坠子,双指捏着反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