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东西,你是话里有话啊?”
傅佑为退了几步,慌张地回禀道:“陛下心里如果真的认为那林宰相是个匡复社稷的好官,那昨晚上也不会让二殿下将他拿下。关进刑部大牢里去了?”
“呵呵,不错,不错。朕不想发生的还偏偏发生了!”皇上握了握茶杯,手指定着屋顶,“朕看,这就是老天爷作怪。朕越希望没有猫腻的大人却偏偏有猫腻,越希望有的呢,却偏偏没有。真是折腾人啊!”
傅佑为公公曲意逢迎地说:“但这一切不还是掌控在陛下的手中么?”
“嘿,你这老东西……”皇上叫骂道,“那你给朕分析分析,朕如此心急地处置林宰相,妥是不妥?”
妥字的尾音刚刚落地,那傅佑为公公又装腔作势地跪下来:“老奴愚笨,不敢妄加置噱。”
“朕真想一巴掌拍死你!”皇上闻言,又郁闷地抬起自己的手掌。
傅佑为公公哀吼一声,捂住脑袋,匍匐跪地道:“陛下,老奴知罪。不用陛下拍死老奴,老奴自己打死自己!”
“你……”皇上又想气又觉得好手,手臂就这么颤颤地抬着,“好啦,朕不逼问你了,你这老东西还不赶快起来。”
“谢陛下!”傅佑为公公站起来,托着拂尘又慢慢地退到皇上的身旁。
“你呀你,就算心里头有好主意,也不愿意帮朕分忧!”皇上若有所思地白了他一眼,“你不给朕想法子,朕便自己想。朕还不信,能比你蠢到哪儿去。”
“皇上折煞老奴了。”傅佑为客客气气地做出不敢当的架势,“老奴蠢笨,老奴才最蠢笨。”
皇上伸出手指对着傅佑为的眼睛点了点,不再纠缠不休。
“好了,你去把三皇子给朕叫过来?”
傅佑为公公领旨退出菖文殿。
当皇上第二次唤人将三皇子祁真带到菖文殿时,二皇子祁禹就已经发觉了。
此刻,他端坐在安贵妃的寝殿之中,手中玩着两颗如鸭蛋般大的玛瑙,冷冷地看向安贵妃:“母妃,看来这背后想扳倒我们的,果真这祁真无疑了?”
“你看清楚了,那祁真又被你父皇召进了菖文殿议事儿?”安贵妃绷着额头,斜倚在美人软靠上,“本妃还没动静,她们就迫不及待了么?”眉头一皱,她看向二皇子祁禹,“你姨父那边怎么说?”
“他让我静观其变!”二皇子祁禹回道,“不过姨父提起过母妃办的那事儿?”
“哎,这事儿有些难办。”安贵妃叹了口气,然后方道,“不过母妃已经在想办法了。再过两日,母妃必叫那丽妃遭殃!”
二皇子祁禹不敢相信地觑了觑安贵妃的脸,当看到她眼中猩红的血光时,他下意识地明白,这是自己的母妃决定主动出击的最佳时刻了。
……
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也是第一时间就得知林耀甫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但是这并未减轻他们心头的担忧。
事实上,李诗语也知道,林耀甫会混到宰相那个位置,也不单单是因为皇上的提拔。还在于他朝中有人。
所以即便林耀甫被送到了天牢,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仍然毫不犹豫地相信他过着质量丝毫未能减弱的富裕生活。
“羽儿,此事儿你怎么想?”莫璃大将军手抚着李诗语的脑袋,狐疑地问。
李诗语撑着腮,面无表情地回道:“还能怎么想,不过就是他犯了罪,皇上想将他抓起来而已。”
“就这样?”莫璃大将军不可置信地瞪了她一眼,“你素来聪明,应该不只是想到这个吧?”
李诗语沉沉地瞥了他一眼,方叹气道:“林耀甫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愿进入刑部大牢。除非他自认为有不得不进入刑部大牢的理由。也许是我们同三皇子的结盟起了效用,他有了我们的加入,自觉胜算很大,所以才铤而走险,拿出以前收罗的证据呈给了皇上吧!”
“那那些无故失踪的大臣,羽儿又怎么想?”莫璃大将军浅笑。
李诗语身子拧了拧,语气乖张地笑笑:“怎么,你又考我?”
“没办法,平日太无聊了。”莫璃大将军无奈地摊手,“本将军太过聪明,难遇敌手。可夫人却不同了。”
“是么?”李诗语挑挑眉。
“是是是!”莫璃大将军举手,心悦诚服地笑了笑。
“阿璃,上次弹劾林耀甫的几位大臣,你可认识?”李诗语歪着头道,“你说他们几个是太子殿下的人,还是三皇子的人?”
莫璃大将军坚决回答:“只能说他们曾经是依附于太子的!”
李诗语心头突突地跳着:“阿璃,你的意思是,那几位大臣已经看清时势,掉转了方向!”
莫璃大将军沉着地点头。
李诗语听罢有些惋惜:“只可惜他们终死了,所以他们的调整的目标并未得到什么好下场。”
“不,他们人虽死了。可他们的家人却得到了优待!”莫璃大将军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羽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李诗语摇头:“我不懂。”
“只要他们认定的这个人最终成为了天子,那么他们的祖祖辈辈就会一生荣耀!”莫璃大将军解释。
“这些人可真傻,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荣誉!”李诗语暗自嘲讽了一声。
两人正在府中闲聊,忽而青鸟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