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次日中午,陈目涵才缓缓睁开眼睛。
想翻个身,却发现动弹不得。
还是那个医生叫萧末的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来,朝她笑了笑:“醒了?”
陈目涵挣扎了一下身上的束带,看着萧末说:“放开我!”
“将军的意思,让你安安分分地好生反省,暂时还不能放了你。”
陈目涵一顿蛮劲上来,不要命似的挣扎,边说:“他准备绑我一辈子么?偿”
萧末看着她挣扎的小脸通红,劝阻道:“你又何苦呢?他都不爱你了,你还强求有什么用?”
“嗤···”陈目涵浅笑一声:“你哪里看出来他不爱我了?”
陈目涵咬了咬牙,再挣扎了一番,实在挣扎不过了,于是说:“我要去洗手间,你也不放了我么?”
萧末浅笑说:“好!”
然后退了下去,进来一个保镖。伸手解开她的束带。
然后扶起她的胳膊,与其说扶,倒不如说挟制,往洗手间走去。
陈目涵都懒得再说话,斗到这个地步,他的防御只会越来越多。
走进洗手间,保镖放开了她。
陈目涵才开口:“出去呀!你要看着我上厕所么?”
保镖有点面露难色,上次飞机上可不就是‘上厕所’么?
陈目涵扫视了四周,一个带‘危险’性的东西都没有,连玻璃窗都被拆了,换成了布的。陈目涵说:“你觉得这里我还有用武之地么?”
保镖看了看她的手,她的病号服也确实没有携带‘危险品’的可能。然后往后退了出去,说:“小姐,还请您体谅我们,要是再出什么事,将军不会放过我们的。”
“嗯!”陈目涵点了点头。反手关上了门。
打开门从洗手间出来,保镖脸上才松了一口气。伸手要去扶她的胳膊。
陈目涵忙伸手制止说:“我自己会走。”
保镖也没有强来,跟在她身后半米不到的距离。
陈目涵接着说:“让范书尧来见我!就说我有话要对他说。”
保镖礼貌地回应:“将军说了,以后都不会见您,您要是想通了,想回禹国了,飞机随时为您待命。”
陈目涵浅笑一个跨步转身,面对保镖,绑着纱布的手腕已经放到了嘴边。保镖反应极快,迈腿就要去拉她的胳膊。
“别过来!”陈目涵大声喝道。
保镖愣了一下。
“你要再过来我就咬下去。”
保镖立马明白,说的是她受伤的手,这要再往伤口咬下去,那不又得惨不忍睹?
陈目涵见她不敢再动,才说:“退出去,把范书尧给我叫来。”
保镖忙点了点头,说:“是!”好歹现在还没有添新伤,这个烫手的山芋先扔给范书尧自己比较好。
不过十余分钟,范书尧推进病房的门,身后还跟着阮青青。
陈目涵保持着‘胁迫’的姿势没有动。
范书尧面色冷凝,第一句话就是:“你闹够了没有?”
“你决定听话了?”陈目涵反问。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到你身边,这还要问吗?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
范书尧冷冷笑了笑:“你不知道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吗?”
陈目涵同样回以浅笑:“我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因为某人没教好?”
“呵···对,是我范书尧没教好,教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陈目涵脸色稍稍凝固,他说她是‘白眼狼’,他后悔养她了?眼眶微微红了,继续说道:“懒得和你废话,给个准话,要么你妥协,要么·····”说着望了两眼手上的纱布。
范书尧这次又怎么会轻易妥协,一个箭步跨上前。
陈目涵反应也快,瞬间狠狠咬上了自己的手腕。眼泪瞬间决堤,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
范书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却还是晚了,她满嘴的鲜血,眼眶通红看着他。
他心口一阵窒息。
陈目涵呀陈目涵,韩树直杀了范思琪你去帮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为了他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你想要回头,能怎么回?下次再有孩子,你就不会为了老情人再杀它一次么?他范书尧又能经历的了几次失去?
范书尧一只手抓起她两只手,压到床上,对旁边的保镖说:“绑起来!”
保镖即刻上前,拿起束带往陈目涵身上绑。陈目涵再次被绑在床上。
萧末进了来,再次为她重新包扎。
拆开她的纱布,她下嘴还真是够狠的,咬的血肉模糊。萧末看了都倒吸了一口气。
范书尧微微瞥了一眼伤口。心里却踌躇了,她这么倔,这样下去她真的不会死么?
陈目涵只是看着范书尧,任由萧末处理伤口,也没有喊痛。
萧末处理好伤口,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陈目涵,范书尧和阮青青。
范书尧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脸上的委屈,说:“我们回不去了,禹国有爱你的人,你在那边会过得很幸福,干嘛一定要来我这里?”
陈目涵轻轻扯了扯嘴角说:“范书尧,我没你那么花心,不是谁都可以的。”
“陈目涵,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你和其他女人没有两样,要么滚回禹国去,继续留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陈目涵看着他的眼睛,说:“既然不爱了,你又为什么还要管我?”
“养条狗养了八年也该有感情的吧?”
养条狗?陈目涵轻轻笑了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