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深呼吸,一会等人家来了千万不要冲动,一切以和为贵!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
落魄的小院中,墨霖山隔着房门对屋内正在更衣的墨无双低声劝导。
“还有你的刀为父先没收了,人家毕竟是城中大户的公子,你要是伤了人家,这小小的古桥镇可不好交代!”
“吱嘎!”墨无双将房门打开一个缝隙,而后半张俏脸躲在门后满面幽怨的盯着自己的亲爹。
“你还真想把我卖了!咱可事先说好了,如果相亲不成功,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你以后都不会逼我嫁人了……”
瞧着眼前那张熟悉的小脸和半露的雪白色长裙,墨霖山神情一阵恍惚,而后这才苦笑道:“你这丫头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放心,绝对童叟无欺!”
瞧着墨无双信誓旦旦的模样,墨霖山忍不住泪上心头。“有人说过你和你娘长得很像吗?”
“亲爹,你发烧了吗?我都没见过我亲娘长什么模样,这周围的人谁知道……”
墨无双刚刚说完,忽然见到墨霖山拉开房门抱住了自己,神情中一片惊愕。“你居然占你闺女便宜!”
“呼!”墨霖山深深的松了口气,这才推开墨无双擦了擦眼角浑浊的老泪。“没什么,触景生情,但愿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话音刚落,却见墨无双的腰间坠下一根铁棍,敲在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额,不要误会,身为古桥镇的代理捕头,每天都要预防突发事件的出现,这根铁棍你懂的,纯粹的工作器具。”
墨无双弯腰将铁棍拾起,却不料怀中再次滚落几枚亮银镖,瞧得墨霖山冷汗直冒。
“就像我刚才所说,身为维护正义的代理捕头,我必须要随时准备事件的发生,毕竟镇民的利益远大于个人。”
“你不会还藏了什么兵器吧……”墨霖山盯着眼神飘忽的墨无双,瞬间伸手捉住脚踝提在空中,狠狠的抖落了满地铁器!
“软剑,手弩,霹雳弹,短斧,皮鞭,还有这个狼牙棒你刚才是藏在哪儿了!”墨霖山莫名感觉前路坎坷,瞧着墨无双面色慌张的打理凌乱的衣物,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掌迸出了青筋来。
“你这是抱着要灭掉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意志去相亲吗!你之前的承诺呢!”
墨无双心知理亏,原本元气满满的模样转眼变得低落起来。“人家害怕那个家伙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能有多过分?你当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危险吗?”
“为父从小把你看到大,无论怎么尝试都不能去掉你这一身的匪气,眼瞧着女儿长的如花似玉,可是全镇子的人都以为是我把你教成这副模样,你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墨霖山情绪激动,一旁的墨无双只能一副知错的模样垂下脑袋不再反驳。
“时间不多了,你这样的性格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一个人生活,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寻个稳妥点的夫君,这样为父也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墨霖山话有隐意,墨无双此时正值情绪低落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在意,只得连连点头。“是我太任性了,反正我现在只有你这一个亲人,您肯定不想害我。”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假如来的人动机不纯或者有着强抢民女的勾当怎么办?”
“那我不用你说,老子当场就打断他的狗腿,从此以后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
从墨无双小时候开始,我们都清楚身为父亲的墨霖山有着一张神奇的“乌鸦嘴”,当然此次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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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桥镇的青竹轩是一家还算上档次酒楼,因为即将来到纳兰节,此时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一股糯米的芬芳弥漫在这座小镇中。
远处王老媒婆几人沿着一路的青石街道走来,待到青竹轩门口的时候,王老媒婆这才微笑着为庞少爷让路。
“这是古桥镇最上档次的酒楼,这次相亲主要地方就在这里。”
庞少爷闻言并未抬脚走进去,瞧着满屋拥挤的食客却皱了皱眉头,随后示意身旁的护卫将两块银锭摔在掌柜的桌上!
“叫这些人都滚蛋,我家少爷不喜欢被打扰,这金锭就当是赔你们的损失了!”
这一句话引得一群食客怒火中烧,饭食吃到一半被人强行赶走的滋味并不好受,甚至此时有些年轻力壮小伙的站起身来想要斥责,却不料那护卫目光一闪,脚下猛一用力震得青竹轩的地面颤了三颤!
几名老人皱眉瞧向身旁的庞少爷,虽然对这个心高气傲的少爷有些恼怒,不过仍旧招手唤屋内年轻人冷静。
王老媒婆哪里看不出来这庞少爷的性情,未免几位镇中老人物尴尬,只能赔笑道:“不愧是庞府的第一力士,我们这些乡土之人总算是涨了眼界!”
“不过墨无双姑娘是我们古桥镇土生土长的孩子,大家都想瞧瞧热闹,希望庞少爷不会介意吧……”
话在人说,事在人为,王老媒婆瞧见庞少爷并没有反对,急忙招手唤屋内的食客出来,而后在外面摆放好了桌子,只余下空荡荡大厅中一张桃木八仙桌当做相亲用。
“我说王老太太,你这不是坑无双那个丫头吗!这人分明就是个纨绔,你瞧瞧他那副不把我们当人看的模样!”
几名青年指着屋内双腿架在木桌上冷笑的庞少爷,各个义愤填膺的模样,可是又害怕那壮硕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