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子,莽子!醒一醒!”
朦胧音在尝试将自己拉出这人间地狱,随着声音渐进忽感眼皮被一道白光笼罩,如此睁开双眼才瞧见躺在自己常住的柴房中。
而身旁两道倩影显然是已经陪同了许久的时间,因为此刻窗外西下的落日已经映入了眼帘。
“抱歉,有些激动昏过去了......”
且见香菱与碧婷关切的目光,莽子苦笑一声想起身准备接下来的修炼时,却不料香菱一皱眉伸手便将自己推回到了床头。
“说清楚,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惜任何代价的寻找你,你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莽子不是不想告诉香菱,可针对于秦陵地宫的往事仍旧像梦魇一样折磨着自己,此刻抬起头左右扫视一眼,仍旧有些无法下了决心。
没错,他怕墨无双与香菱也会触及这个地狱,他怕这二人也会像自己的亲人朋友那般永远留在那里。
正像王六爷临死时候对自己说的话,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告诉,不然十死无生!
“你要清楚,再痛苦的回忆也会有人愿意帮助你分担,而只不过是一个未知名的地宫居然引来如此多的胡人窥觑,难道你还想把秘密永远埋在肚子里吗?”
莽子又何尝不知此事引得后患无穷,不光是王家村一夜消失那么简单,兴许他们都是奔着始皇帝棺木中的财宝前来,又或是为了那九层玉石台上一块方形的大印。
香菱是感性的,她害怕迟早有一天暗处的敌人会对莽子下手,所以她想提前问出所有内幕禀报大理寺,如此才能有靠山真正守住这个秘密。
但同时莽子也是理性的,有些东西不能说,不然只会有更多的人将命丢在里面,而下一次在前去自己兴许也不会再那么幸运活下去了。
毕竟在地宫中返回的路上,他穿过了尸山血海,见到了往昔熟悉的朋友化作骨骸与碎肉,也瞧见了擦肩而过的血尸与傀儡。
缓慢移动躲藏在角落,渴了喝腥臭的泥水,饿了啃血腥的鼠肉,两个月的时间才终于逃出了山洞,并且重新掩住万恶之源,如此才回到了人类应该生活的地方。
“怎么?地宫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在诱惑着那些人,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要俺说也可以,但是香玲姐,俺要告诉的人不应该是您......”
“那是谁?你师父墨无双?”
“不.......”莽子说道这里,忽的回头却见一个老人伫立在房门处,没有人发现他从何时到来,似乎从一开始便一直待在那里一样。
没错,这个人正是大理寺卿,也只有他才有能够震慑异族人与地宫中所有诡物的实力!
“臭小子,之前老夫可是问过你两次都不愿意回答,怎么现在知道行踪暴露就学会依靠老夫了?”
寺卿走入朝着莽子撇了撇嘴,而后坐在香菱急忙抬来的椅子上,双目扫了眼一旁拘谨的碧婷却没有过多言语。
“抱歉,这个秘密原本俺想隐瞒一辈子,但如今既然已经威胁到了俺的性命,也只能将它招出来寻大理寺的庇佑。”
“更何况,如今俺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寺卿大人似乎有能力进入这十死无生的奇门遁甲后全身而退。”
“所以,也只有寺卿大人才有能力将这件事情告一段落。”
莽子深深的吐了口气,看模样对着寺卿仍旧有些心中忐忑,但不论如何他心中都该清楚,煎熬了三年的秘密是时候该做一个了断了。
听罢寺卿理着胡须余光中让香菱与碧婷出去,听到身后房门合严这才相视一眼,只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这才由莽子跟在寺卿身后轻轻推开了饭堂的大门。
“事情已经清楚了,从今开始莽子为大理寺重点保护对象,在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他一步都不许离开大理寺与你的身边,听明白了吗?”
寺卿撇头看着香菱,似乎是让她来看管,后者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人在屋檐下只能从了寺卿的决定。
“另外,方才这个黄沙寨的小丫头说看到了阿羅那顺一行人的踪迹是吗?”
听出寺卿居然认出了自己,碧婷显得非常激动,这便赶紧点了点头,等待寺卿接下来的话。
“看现在的模样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方才听到这莽子所言知道了你的境遇,如此老夫便给你一项任务报仇如何?”
“稍后你引领大理寺几名捕快监视阿羅那顺一行人的踪迹,于今晚派出两名神捕前去将他缉拿归案;另外老夫会再调给你两名神捕去查看黄沙寨的消息。”
黄沙寨......
碧婷心牵已久,只是害怕无颜面对众多弟兄与刚子而迟迟没有去认亲,此刻听到寺卿话中的言外之意,显然是那里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段时间,长安城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黄沙寨的人出现。而在多方打听下,于那一日你跳崖之后,阿羅那顺便许两名护卫扣住了黄沙寨所有的土匪。”
“好歹也是我大唐的子民,既然得知这些胡人所前来的目的,自然也不会许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如此猖狂。”
说着寺卿伸手递了块令牌,瞧着碧婷此刻的模样唏嘘道。
“本来黄沙寨之前护驾有功,老夫应该出手保住其一方平稳的,可官匪终究有道,而且老夫必须坐镇长安城不能离开一步,小姑娘此行切记莫要逾越了规矩啊!”
“还请寺卿大人放心,此次碧婷定不辱命,若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