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双!县太爷叫我提你升堂!”
黑狱中一名枯瘦如柴的衙役伸手拉开牢门,囚室内墨无双早已准备妥当,只是腕间佩戴的铁锁甚是扎眼。
“无双姑娘放心吧,万事已备,只欠东风,这一次绝对能玩死那个陆正德!”旁边牢笼的老郑头趴在囚牢旁朝着墨无双的背影喝道,一旁的衙役偏头却瞧不见墨无双面纱下的樱唇轻挑。
牢狱在距离县衙不远的地方,步行半炷香的功夫便遥遥瞧见簇拥在县衙门口的古桥镇居民和他们显眼的横幅。
“无双丫头放心吧!那个县令是我大姑父的二舅子的邻居的发小,我已经托过家人关系对你宽大处理了!”一名丈夫长期居住青楼的中年大妈如是说道。
“无双放心吧!我已经找我大表哥威胁过县太爷了,他要是敢为难你,我们天天在他家井里面下泻药!”古桥镇中卖耗子药的大叔露出了自信的亮白牙齿。
“无双你放心吧!我们活着不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你若是死了,我便随你去了!”
“刚才是谁喊的!大家伙揍他!”
转眼热闹的衙门口变得更加嘈杂,惊得衙役赶紧领着墨无双从侧门走进,而后这才见到了满面愁容的县太爷与几个陌生的身影。
“大胆墨无双,见了各位大人还不下跪!”
一旁衙役见到墨无双站在朝堂,伸手想以戒棍敲墨无双的腿,岂料一旁的怀英急忙伸出手来阻止道:“无双姑娘最近膝盖受了伤,这位老哥下手可要留神!”
墨无双的膝盖有伤吗?那是自然没有,只不过这是怀英给双方个台阶下,而县令与尉迟玉林怎能看不出怀英心中所想?
“狄公子,公堂之上可不能没有礼数,您这样让本官很难做啊......”
怀英明白这个道理,与此同时正瞧见墨无双面上的轻纱,心中灵机一动伸手道:“要不然命无双姑娘将面纱摘下丢之地上如何?”
县令想透了怀英的意思,当即唤一旁的衙役扯去墨无双面上轻纱,却见一张倾世容颜显出原本的样貌,场中众人见到无不是神色恍惚,就连一旁的衙役都忘了将轻纱摔在地上。
“哼!果然是红颜祸水!”
庞老爷正值丧子之痛,哪里还有心思查看墨无双的样貌,可就是这一句话将在场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就连怀英也是一副夭寿了的神情,无论如何将墨无双的外貌与平日里的性格都碰不上。
“咳咳!多谢庞老爷提醒,既然犯人已经在此,那我等此刻便正式开案!”
“威~武!”
三声十八根戒杖齐齐敲响,刹那间一股威严的气势在衙门中散逸开来,而案桌前的老县令坐直身子也拍响了掌心惊堂木!
“三日前古桥纳兰节的晚上,介休城庞公子以私事寻嫌犯墨无双,分家一百单八口家丁尽数死于青石街一处隐蔽巷中,而庞少爷也未能幸免。”
“具验尸官所形容,在场众人均是一刀毙命,手法果断狠辣!而张捕头也探查过现场,巷中争斗痕迹尺寸实为官府的制式横刀!”
“本官这段时间也在古桥镇中明察暗访,得知你确与庞少爷有过争执,并且当晚你古桥镇的陆镇长也碰见过庞少爷寻找你,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要辩驳的!”
墨无双听到此言,抬头直视县令道:“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杀的人?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我的横刀?”
话落,一旁的张捕头伸手托来墨无双的破旧横刀,上面道道青石刮痕瞧得墨无双眉梢跳了跳。
“禀报大人,已经核对清楚,此刀与现场墙壁上的痕迹相符。”
县令接刀斜眼看向座下墨无双冷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那个...你们谁看到是我杀的人?”
“据现场镇民回忆,当晚不少人都见到墨无双走进了那个巷口,若说是不是她杀的人不清楚,只不过也没人知道墨无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墨无双闻言额头流下冷汗,忽然回想起那时候因为两名拜火徒死去,害怕与怀英被人误会,所以与怀英偷偷翻墙逃走,除了一旁休息的黑皮老狗还真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杀的!
“哼!看来你这丫头还抱有侥幸,本官这便唤上人证!”
说罢,老镇长出列拜倒在大堂内恭敬道:“老朽在古桥纳兰节上见过庞少爷要寻墨无双那个丫头,但因为家有急事并未带领庞少爷寻找墨无双。”
“不过,正巧昨日有一镇民寻老朽,说他亲眼看到了现场发生的一切事情!”
说罢,堂外进来一名皮肤黝黑的汉子,外表憨厚看见墨无双隐隐有一抹闪躲的神色,并慌张的拜倒在堂内磕了几个响头!
“草民那一日见庞少爷率领一队人寻那墨无双,虽然老镇长叫我们都散开,不过我这人因为心中好奇才尾随着庞少爷一群人想要看看究竟。”
“哪知行至这个隐蔽巷口,却见那墨无双手执单刀伫立于巷口中,身旁甚至还站着六位红衣人冷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杀了个干干净净!”
“特别是那墨无双还砍断了庞少爷一只手臂,单脚踩在他的头上叫嚷道‘让你打老娘的主意,又赶巧今日与拜火圣徒的事情绝不能透露,所以你去死吧!’,说完就一刀抹了庞少爷的脖子!”
听着身旁那汉子声貌具现的模样,墨无双险些真以为自己做过这些事情,当即只觉得如果古代有奥斯卡奖项,这人拿个影帝绝对不夸张!
“拜火教!证人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