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阿羅那顺也心知自己打从骨子里不算英雄,当然不会放过自己眼馋的任何东西。
即便别人说他暴虐成性,说他只是手持弯刀的屠夫,这些他都丝毫不去在意,毕竟在战场上这么多年他清楚,只有胜者才能封住所有人的咒骂,因为他就是真理。
自从他父亲出任国君时,他便有权获得国境内任何女子的贞节,这种习俗类似于开光赐福,属于当地子民无上的荣耀。
当然在大唐的境内,他也明白这种行为叫强抢民女,但他不认为此举能引得整个大唐王朝,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女孩与自己的国家开战,而且顶着天竺戒日王的庇佑,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更何况,黄沙寨属于匪患,既然是山匪的场子,官又怎么会主动过来找麻烦呢?
“办事麻利点!本王一路颠簸实在有些累了,待到舒服后再赐给你们轮番享用吧!”
这个阿羅那顺太猖狂了!墨无双眼底莫名一狠,伸手已经将澎湃的内力运于掌心,只要这六个护卫敢接近自己,绝对有把握瞬间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人影渐进准备取出兵器将不速来客赶出去的时候,好在一位熟人的出场了结了这场即将发生的争斗。
“这位来自天竺的朋友,你的请求老头子会代黄沙寨的诸位尽量满足,但是有言在先,这位姑娘你最好不要碰,不然后果自负。”
沙哑的嗓音自前堂传来,当即嘈杂的声响与紧张的宾客终于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中稳了下来,聚目正见一名手执赤铜烟袋的老人引领一群镖师阔步走入,遂朝着在场众人方向微笑着点了点头。
“尽量?我天竺先知所述的事情必须完成且不得有丝毫误差,另外本王看上的姑娘是她一生的荣耀,怎么就不能碰她了?”
阿羅那顺扭过头来盯着面前的镖局众人,目光最终还是锁在了为首的王老镖头身上,因为就连碧大当家也暗自以他为中心挪动两步,显然他才是在场所有人的主心骨。
另外再三打量下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老者的实力恐怕连自己的护卫都不及,故而心底忍不住便轻视几分。
“这姑娘的父亲您可惹不起,哪怕以您绝顶的实力,那人也能在三招之内将您手刃,而您有可能连他的衣袖也碰不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异,且听王老镖头继续道来,却见他敲了敲烟袋,浑浊的眼仁中透着难以琢磨的沉稳。
“三招之内将本王手刃?笑话,本王自幼从军三十年,还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强悍如斯!”
“那是因为你从未听说过墨霖山的威名,更没看见过长安城墙上那一段至今都未修好的千丈城楼!”
正当阿羅那顺心生恼怒之际,听了王老镖头的话却传来宾客倒吸寒气的声响,如此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恐怕有些真的分量。
“更何况,这女娃娃的身份也绝非您所想的那般简单,大理寺听说过吧,不久前那里也刚刚捉住了一个天竺人,说不定他还希望阁下进去陪陪他呢。”
此言一出,阿羅那顺的眼底闪过一道毫芒,再三瞧着墨无双的方向徘徊之际,又正巧赶到黄沙寨七杰赶来,如此场中的情况这才彻底发生了倾斜。
“奶奶的,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阿羅那顺依稀记得临走时先知为约束自己而嘱咐的话,前来长安城有两个老怪物千万不能惹,一个身为天师坐镇于宫城内,守护着整座宫城的安危。
而另一人身为大理寺卿坐镇宫城之外,专门负责所有坊间的事件。
正巧眼前的女孩归属于大理寺,且不说那个未见踪影的墨霖山,单单是这个明知的敌人就不能令他放开手继续为所欲为,同时心头有一股深深的忌惮与不安在弥漫。
没想到,黄沙寨竟然与大理寺有所牵连,甚至先知所嘱咐的那个老怪物便有可能藏身在眼前这些人里面静静地看着自己。
看来过了今晚,大理寺就会得知自己前来的消息,而取得先知所述的神物概率便是更加渺茫了几分。
“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古印度语)”护卫压低了声音在阿羅那顺的身旁问道。
“暂且避让,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想办法将优势抢回来。(古印度语)”
“可是,先知早先所说需隐藏身份等待时机,而今我们已经暴露,又怎样能够抢回先机呢?(古印度语)”
“没了先知就打不成仗了吗?老子纵横沙场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遵守预言才活下来的。(古印度语)”
几人相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这才终于见到阿羅那顺深深的叹了口气,针对于任务和美人间的抉择,显然是有了自己的主意。
“总之七日限期不变,早先本王的话也不会轻易收回,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你们也最好想清楚。”
说罢这才带着手下转身出了黄沙寨的院落,彻响在阿羅那顺几人的身后久久不散。
“呵呵,无双姑娘别来无恙!”
见场内冲突化解,王老镖头这才携众镖师赶在墨无双的身前抱拳礼道。
“上一次见面老头子伤的有些重了,一直没机会向无双姑娘表示赠神药的谢意,还请姑娘莫要责怪。”
“您这是哪里的话,方才还多亏了王老镖头的救场,要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那个天竺人。”
听到之前王老镖头说那人是绝顶高手,此刻墨无双的心中一阵后怕,这里算上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