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风约丝毫不顾及作为一个仙家的姿态,颓唐的坐在地上,低着头手指插入发丝里,“梦里我与琉璃雪一晌贪欢,而最近……魔界的帝后怀了孕。”
墨白觉得新奇,不由来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又听风约道:“若是梦也真没什么,可魔界帝后那闺房里,寻到了我的衣裳,而我那一梦醒来,确实没穿衣服。”
“什么时候的事?”墨白问,在墨白的感知里,同丹砂无方二人下琉璃塔差不多也只应该有半月之久,却没想到,仙帝开口:“半年了。”
“你能做梦,少不得梦魇的功劳,捉只梦魇来问问不好?”他思索了一瞬,道。
“捉了,梦魇一族的族长都被我与寥肆给捉了,你猜他说什么了!”风约说的愤愤,“他说我中的是九州四海里只有檀海渊那边才有的魂引秘术,没得解!”
寥肆,魔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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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砂回了魔界之后就觉得四周的气氛不大对,一旁的侍婢侍从见了她虽然恭敬,可眼神躲闪的厉害,她倒是想直接去抓个人来问,可下人的话,可信度有,却夸张了。
打开书房的门,她环视了下,自己的亲爹不在,在上方苦哈哈的披着折子的是暮隐。
暮隐的面色不大好,看着门外的丹砂,不由得挑挑眉:“母后怀孕了,约莫是仙帝的种。”
丹砂被说的一个不稳,绊了门槛,被暮隐扫了满桌的折子跳出来拉住了,暮隐看着怀中丹砂那一身宽大广阔的白色衣裳:“啧,真没用。”
说着将丹砂扶了起来,又道:“去换身衣服,你就是这样……我也是在下不了口。”然后目光在她胸口停了一瞬,将她放开,弯腰下去捡折子。
丹砂气的跳脚,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对着他道:“哥!我把你当我兄长看待,可你呢,把我当女人看了?”
暮隐将捡起来的奏折整了整,无奈:“你顶多算个女孩。”
丹砂磨牙,循着椅子坐了下去,端起上方的茶盏喝了一口:“反正是个女孩,不去换衣服也没什么事,父皇呢?”
“你想听吗?”暮隐坐上了主位,整理着刚才弄的一团糟的桌案,也不等丹砂开口,继续说道,“近日来总是和仙帝出双入对,你去仙界,能找到。”
“母后呢?”丹砂又问。
“母后?在养胎呢。”暮隐说着,又摊开一本折子,拿起朱批,望着折子上的文字,无奈伸手按压太阳穴那边,“丹砂,快将大哥给弄回来吧,批折子实在不是我能干的。”
“为什么说,母后的孩子约莫是仙帝的种?”丹砂才寻到了个中心。
“父皇有个妾告发母后私通,然后寸熙帝妃假父皇之命让人搜了母后的云起殿,搜出了一套仙帝的衣服,仙帝也承认那衣服是他的。”暮隐叙述,靠上了椅子,手指在桌案上轻敲,男女莫辨的妖娆脸上有着薄淡的笑意,“至于怀孕,也是发现母后私通,一个月后的事,时间恰恰好好,没有半分差错。”
丹砂听得有些入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暮隐,暮隐顿下来后,不由得催促:“后来呢?后来呢?”
敢情她是把这事儿当话本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