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常遇春击败的严再兴,稍作休整后,再次策马来战。
“赵将军、李将军守住,严国平来也!!!”
常遇春听到喝喊,虎目内迸射两道血光,猝然加快攻势,虎头湛金枪接连暴力击打在赵世雄、李伯升的兵器上。
赵世雄、李伯升只觉虎口开裂,手中兵器抓握不稳,脱手而飞,就在两人惊魂未定时,常遇春的虎头湛金枪倏然又动,化作一道犀利狂风,横扫向赵世雄、李伯升二人。
赵世雄察觉到危险,果断翻身一滚,脱马逃开,而李伯升的反应却没赵世雄那般迅疾,被常遇春一枪扫中,整个人即刻冲飞,撞倒十来个周军士兵才止住去势。
李伯升张口喷血,胸口铠甲尽碎,当场昏死过去,被附近的周兵救回后阵。
常遇春这一枪横扫刚出,身后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正是严再兴的八尺长刀杀到。
常遇春没有回头,虎头湛金枪一抽一挡,那力劲之浩大,竟将严再兴连人带马逼退三四步。
常遇春双脚猛夹马腹,胯下骏马猝然动起,如同迅雷一般往着张士诚的位置再次冲锋。
张士诚见常遇春力败严再兴、赵世雄、李伯升,尽显无敌猛将之威,心中惊骇不已,随后又见常遇春如同索命阎罗般往自己冲来,而自己身边又没有悍将保护,当即吓得六神无主,慌不择路狂逃。
“张士诚,你逃不掉的!!!”
常遇春聚气一喝,声如雷霆轰打,张士诚听得心头猛揪,几乎吓得坠落马下。
常遇春在周军人潮内冲突前行,周兵无人敢挡,纷纷避开他这个‘杀神’。
眼看常遇春越冲越快,距离张士诚仅有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就在这时,常遇春背后三道箭矢破空声猝然而起。
‘咻咻咻’!声音响处,三根羽箭排成一列,正往常遇春后背射去,如果常遇春不挡不避,必定会被严再兴射出的三星连珠箭刺个透心凉。
“无耻!!!”
常遇春暴喝一声,勒马一停,虎头湛金枪连刺三下,精准无比地连连点住了三根羽箭。
只是常遇春这一停,却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严再兴和赵世雄先后策马赶到,悍不畏死地将常遇春截杀住,掩护张士诚逃开。
等张士诚逃远,严再兴、赵世雄猛攻常遇春一阵后,也是荡开阵脚逃脱。
常遇春在后紧追不放,追得严再兴、赵世雄二将精神紧绷,一颗心脏急剧加速,险些跳将出来。
三人一追二逃三五里后,常遇春心知追敌深入,乃是兵家大忌,于是趁周军还没有展开围杀,迅速回撤寻找麾下部众,而严再兴担忧张士诚安危,赵世雄则被常遇春杀得胆寒,两人都没想过趁常遇春单骑深入,设法对常遇春展开围杀。
话说,张士诚慌不择路逃进一处山林,正行间,忽然一彪人马从左边冲出,张士诚吓得魂魄惊飞,还以为又遇到了破虏军伏兵。
“诚王?真的是诚王!诚王莫惊,末将赵洪德救援来迟,还望诚王恕罪!”
这彪人马的为首之将看清张士诚的面貌后,惊喜大呼,张士诚听这声音熟悉,连忙望去,正是据守铁佛镇护寨的大将赵打虎。
“赵洪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铁佛镇护寨会被破虏军攻下,而你竟然没有派人向本王禀报?”
张士诚一见赵打虎,当即惊愕全退,不过想起先前的遭遇,很快怒上心头,对着赵打虎便是一顿怒喝。
之前,幸好张士诚行事谨慎,如果他没有先派宋祖兴过去打探,而是贸然率领大军进入铁佛镇护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过,赵打虎也是无辜,如果能赶去禀报,他怎么会不报!
“诚王息怒,末将自知有罪,不过在三天前,诚王领军刚离开铁佛镇没多久,一个叫常遇春的破虏军将领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带着三千余兵马杀到铁佛镇,末将见敌军势大且敌将悍勇无敌,只凭千余兵士根本无法强守,于是便弃寨而逃。”
“常遇春引军直追,末将领兵逃离铁佛镇十里,他才停止追击,后来末将担心诚王不知道后路消息,于是派出好几队信使,可都被敌军截杀!”
?“你说那常遇春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难不成他早就领兵守候在铁佛镇附近?”
张士诚眼眸一眯,心中慌乱不已,赵打虎想了一阵后,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或许真如诚王所料,如果不是预先潜伏在某处,绝无可能瞒天过海,毕竟我军每攻略一处,往来都有士卒巡视!”
张士诚听到赵打虎的这句分析,一股诡异的寒意从他的脚底板直升到天灵盖,刹那之间,张士诚感觉自己如同一只瓮中之鳖,浑身一片冰寒!
在张士诚发呆的时候,严再兴、赵世雄二将相继赶到,同时,一队队周军残兵也随之赶来。
张士诚听严再兴报知常遇春已退,一颗悸动的心方才安稳下来,连忙命令各将整顿残军,趁常遇春追兵没来,赶快逃走。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张士诚却不敢歇息,火急火燎地继续逃了四五里,由于随行兵士实在疲惫不堪,张士诚这才下令全军休整。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一夜很快便是过去。
到了第二天凌晨时分,张士诚令各部将领统计兵士数量,得知大军此时仅剩下不到八千人(还有五千余人防守占领的城镇和菱堡),张士诚的心顿时跳到嗓子眼,总感觉盱眙这个地方处处危机,稍有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