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有犯错。”
“好好好,既然不承认,我就给你提个醒。阎副校长的儿子阎旺被马蜂蛰是怎么回事?”
陆登一惊。
还真有这事,那还是在获得奇迹系统之前的一天。
阎旺几个人整天欺负陆登,陆登气不过,全副武装,穿戴像个击剑选手一样,跑到郊区树林里搞了个超级大马蜂窝,兜了上千只马蜂,用布袋装好。
然后带着马蜂窝躲在阎旺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瞅见阎旺和几个朋友过来,一马蜂窝甩过去,把阎旺他们蜇得哭爹喊娘。
那次,谁都没看到是陆登干的,陆登当然不会承认,歪着脑袋装糊涂:“阎旺被马蜂蜇?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嘿?不承认是吧?刚才阎旺来找我,他浑身上下抹了300多处紫药水,搞得跟花斑狗似的。
“他说了,是你搞的鬼,你穿得像个击剑运动员一样,往他身上扔马蜂窝。阎校长也来找过我,让我务必调查清楚,严厉处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梁老师,不能阎旺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不能因为他爸是副校长,你就偏听偏信,谁看到是我做的坏事?你都说了,那个人穿的像个击剑运动员一样,凭什么就说是我?”
屏风外的老师们一听,无不点头。
“可不是咋地!就算陆登是个差生,你梁黑子想开除他,也不能编造这么个理由吧?栽赃陷害啊这是!”
“就是,想开除学生,都懒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也不能这么说,我昨儿个见阎旺了,阎校长带他去医院看病,的确是给马蜂蜇了,蜇的那个惨啊,跟三孙子似的。还有他女朋友,都蜇得什么似的……”
“我琢磨着,阎旺和他女朋友没干什么好事!你们想啊,哪里马蜂多,山上、树林里,他们跑树林里干什么去了?一男一女,到树林里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想也想得到,胡作非为的时候碰到马蜂窝了呗。”
“有道理,而且我知道的,阎旺总是欺负陆登,指不定又要讹诈陆登。人家陆登丑归丑了点,也没招你没惹你,干什么老跟他过不去!梁黑子也是,欺负人也不能可着一个人欺负。”
“嘘,别说了,听听,梁黑子又发飙了!”
果然,梁鸿飞把教鞭拍得“啪啪”山响:“陆登,你什么意思?你要没做坏事,阎旺他们为什么说你?全校那么多学生,他们为什么不说别人?就算他们说谎,校长还会冤枉你?那是校长!”
混蛋逻辑!校长就是万能的?
从小陆登就被老师用这种逻辑下套——“那么多人不欺负,为什么欺负你?肯定是你不好!”校园暴力就是这么形成的,而且没地方说理去。
可是,今天不一样,没有证据指证我,打官司打到天上我也不怕。
陆登这么想着,说:
“梁老师,口说无凭,这笔账我不认。你要是为这事儿处理我,那我比窦娥还冤!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我还要好好复习考大学!”
“你给我老实站好!陆登,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问题很严重,涉嫌暴力摧残同学,而且做了错事死不承认,性质非常恶劣,我和班里其他老师商量过了,决定今天正式开除你。”
“什么?开除我?那不成!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暴力摧残同学?没有的事!你这么开除我我不服!”
“不服你能怎么样?阎旺他们都说你用马蜂蜇他们,我相信他们说的话,还是听你一个人狡辩?”
“他们也许是商量好的,一起诬陷我!《史记?张仪列传》说:‘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消骨’,古人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明白?”
“哟呵?五门课加起来考不了100分,你还学会拽词了!决定已经做出,阎校长也是这个意思,更改不了,你现在就给我离校滚蛋!”
陆登懵逼,他刚刚复制了语数外历史地理五科的知识,不管是学识还是应试能力,全部首屈一指,还没机会使用,一句话就要开除,高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屏风外的老师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跟谁商量了?开除差生也别拉着我们啊。”
“太明显了,这就是找个借口要开除陆登,提高升学率。”
“他还说阎校长做出的决定,瞎说八道,做决定的绝不可能是阎校长做出来的。你们是了解严校长的,那个人虽然教子无方,但是总体上来说是个正派严谨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毫无证据的指责随便开除一个学生。而且,阎校长历来不主张为了学校的升学率随便开除学生。”
“这还用说吗,问题出在梁黑子身上,他是为了三(1)班的升学率,打着阎校长的旗号开除陆登。”
一个老师站了起来,是大胡子“数学曹”老师。没错,陆登的数学知识就是从他身上复制来的,给把丈八蛇矛就能演张飞的那个。
“数学曹”是三(2)班的班主任,教马悦。
曹老师为人正派,梁鸿飞的话他早都听不下去了。
他起身走到屏风附近,轻轻敲了敲屏风:“梁段长,能不能借一步,跟您说句话?”
“什么事,说?”梁鸿飞虽然出离屏风,但他对数学曹并不尊重,语气毫不客气。陆登趴在屏风后面听他们说什么。
曹老师低声说:“梁段长,不到俩月就要高考,我知道,这孩子成绩差一点,也不大听话,但是每个孩子都有高考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