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与愿违,蕙娘说了,有人来打听就往临阳回报,可这等了半个月,唯一来过的动静就是掌柜的来问,最近仆童便宜极了,要不要买。她哪有心思理这个呢,不过还是大略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哪是便宜了一点。
她不禁问传话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最近用工这么便宜?”
那传话的道:“您不知道,这南方有灾,发大水啦。难民不断的往这边涌,京城的门都不开了,那难民只能去别的地方,好多人都饿死在路上了。”
她愣了一下,“大水?”
那人忙道:“是,是,这不还是……唉,这不是曹大人修河运,大家都说是他中饱私囊,修出的河堤这么不禁使呐!”
虽然她不是凡人,但也忍不住问道“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果然是不吃张家饭,不知张家事,这她自入了修仙世界,凡间的事儿,还真有点一无所知,这样不好。
“这……”传话的人愁眉苦脸很是为难,暗示明示地告诉她,皇上想削封王的权利,这不当时他就是封王的嗣子,他知道这里面的事儿,那还能容得了别人发财?
这聪明人一朝得势也会被蒙了眼睛,尝了甜头,就想要天下归心,什么都唯他一人所欲。可能么?
国库空虚,还把所有的钱拿出去练兵而不是修理河堤,晋国的气数,真还不知道有多久了。
以人为镜,可以自鉴。他实在是过分着急了,时机未到。很好,也提醒了她。
蕙娘柔柔一笑“成,这样的事儿以后别来问我了,让掌柜的自己做打算,能多收一些工,就多收一些,这时节,帮人就是帮己。积德。”
那人忙捧她“菩萨心肠”。
菩萨不菩萨她不知道,但尽所能吧。
她起身去找申不古了,申不古就在临阳派里,她对旁人都是一笑,径直步到申不古面前堆出一个笑,“四哥,我有话和你说。”
这些人应是在论事,申不古就要起身,却被她一手抵在胳膊上,“这里说也不妨的。”
申不古心中既疑且惊,她笑了笑“四哥,我方才听说了一件事,说是南方有灾,河堤垮了,这难民成堆的北上。我心里不舒服。还听说是咱们晋朝的皇帝这会儿把钱都拿去练兵,一时拿不出银子修河堤呢,这事儿,我看是刻不容迟的。”
她看了看这屋里的几位长老堂主之流,继续对申不古道:“修补河堤,料子哪有人力贵呢?凡夫俗子知累,咱们修道之人可不知道。四哥,咱们能不能使一些人去修这个河堤呢?”
她又接道:“虽然我派不少人都是修仙世界的子弟,可是从普通人家出来的也未必见少,我觉得这对咱们临阳派的声威也是极有好处的,是一件好事儿呢。”
她明显感觉这室内的几道目光有点变味了,众人均想,虽知道四公子多有照顾这傅姑娘,没想到这傅姑娘竟如此草包。
申不古全做不见,耐心哄着她说道:“蕙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也是为了咱们派内好,可是修仙界不插手人间的事是一种约定俗成,况且皇帝也未必是愿意的。”
她笑了笑,“四哥,我怎么会不知道?那要是皇帝愿意,也有其他门派愿意呢?”
申不古迟疑了,她忙趁热打铁。
“四哥,我当你答应我了,这派内的人肯定也愿意的,修河堤也不要什么元婴修士,就是闻道期也干得,这些子弟中出身凡家,必然愿意帮忙的。四哥,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是草包还是金子,咱们走着瞧吧,蕙娘再度对这些人一笑,匆匆忙忙出了堂门。
至于怎么说服其他门派和皇帝,其实她没有信心,但是不干一定没有机会。她要想想最为重要的难办的一环,御剑飞往昆仑。
一路上她努力想要把这件事的利益最大化,她的脑子又清醒又快,很快就到了昆仑了。她当然不是去昆仑派的,这会儿还用不上昆仑派呢。
她快步走向天九盟事务所。
“练师大人别来无恙阿!”
她开口就笑,贺练师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她,“哟,这是捡了狗头金了?”
我捡了你妹!“大人真是说笑了噢,我是来给大人道喜的阿。”
贺练师挑了挑眉。“是么,喜从何来?我觉得你只会惹祸阿。”
呵呵呵呵,要是能找到第二个可以依赖的人也不会来找你的!蕙娘腹诽了十万句,转瞬笑着开口道“大人说笑了噢,真大好事儿。”然后蕙娘把自己跟申不古说的那一套都讲给了贺练师。
贺练师听地连连点头,很是入港,终于在她说完之后问了一句。“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蕙娘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赶紧笑道:“大人,我跟你说,这不算是机会么?你看,我肯定要入宫的哈,入了宫,我会想办法说服皇帝同意这件事,那皇帝当然不能轻易同意了阿,除非,咱们送他一支修道力量。”
贺练师的目光定定地看向她,“你是说,让我的势力交给皇帝驱使?”
“嘿嘿,大人又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不过是他的以为而已,做不做,做到哪儿,是咱们控制的阿。修道之人一贯看不起凡人权势,皇帝肯定巴不得有一个自己的修道团队,但也不敢轻易使用。
咱们怕暴露,他比咱们更怕!何况天九盟是以消息为生,我觉得皇帝这条路子,还是很值得的。假如大人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