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七袍听到安远侯的话,轻笑,“总有些人,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傀儡,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推一个小皇帝上去,那哪里会是傀儡?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安远侯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柳子珩看了路七袍一眼,“圣上的身体愈发不好了,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一定要做好准备。”
路七袍闻言,双眼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他跟随安远侯身后,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请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准备,争取到时候一鸣惊人。”路七袍信誓旦旦的说道。
准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信心呢?
柳子珩的目光有些飘忽,自从重生的那一天起,事实上他就已经在为那一天做准备了。
经历了前世的那些事,他再也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当一个闲散侯爷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管是谁登上大宝,都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他自己登基。
“本侯的婚事,怕是要提前了。”柳子珩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荣国公那里不用太在意,那对母子翻不了天,但是伍司棋那里,一定要小心应对。”
前世,他只相当一个闲散侯爷,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弄得够清楚。
而今生,在和伍司棋的不断接触中,柳子珩愈发觉得伍司棋这个人不简单,可以想象的出来,在争夺大位的时候,伍司棋肯定会成为一个变数。
这样的存在,最是令人不安了。
路七袍皱眉,“侯爷会不会多虑了?那伍司棋不过是有点力量而已,对咱们造不成威胁,反而是荣国公可能会有点麻烦。”
那对母子拥有的财富太多,而金钱,往往能起很多作用。
柳子珩凝视了路七袍一眼,“如果你还是这么掉以轻心的话,那我们的处境必然会很危险。”
路七袍听了,瞬间单膝跪下,“侯爷。”
“伍司棋在伤了四皇子的同时,还能派人去杀了卫国公老夫人,你真的认为这很简单吗?这只是一点力量吗?”
若是没有伍司棋击杀卫国公老夫人的事情,柳子珩或许还不会想太多。
但是卫国公府真的是那么容易闯的吗?
在他横空出世之前,卫国公府和康王府可是本朝两大豪门,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怎么可能弱小?
就是现在,卫国公府还掌握着大量的兵力呢。
而作为卫国公府的老太君,卫国公老夫人必然是他们保护的重点,可是卫国公老夫人死了,在伍司棋两面作战的情况下。
“侯爷属下想的太简单了。”被柳子珩那么一骂,路七袍深想,也意识到了不对。
就算是四皇子府的守卫没那么强,可是想要同时攻击四皇子府和卫国公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们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能够办得到,但是也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知道本侯去主持卫国公老夫人的丧礼,卫国公为什么那么不待见本侯么?就是因为卫国公认为,是本侯出手的。在卫国公的眼里,在这偌大的京师,只有本侯才能办得到。”
“可是侯爷但是也遇袭了呀,还受伤了。”路七袍很不满的说道,想不到卫国公怀疑的对象竟然是侯爷。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他们不但没有参与,反而侯爷还受了伤呢。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咱们却是要准备好,以防万一的。”
因为徐举业怀疑是他们对卫国公府出手的,所以一旦他们表现出要争夺皇位的迹象,那卫国公一定会是第一个站出来阻拦的。
而他们和康王府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所以说,到时候他们要面对的危险还是很大的。
而伍司棋和荣国公一旦参与进来,并且站到他们的对立面,那这一仗就更加难打了。
所以,柳子珩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只是侯爷,属下还是不明白,伍司棋他到底要做什么?”
若是说他想要做官的话,那他应该尽力在官场谋划才是,而不是对卫国公府出手。
若是说他想要建功立业的话,那他也不应该对卫国公老夫人出手啊?甚至对四皇子,都不应该动手。
直接找个皇子扶持,不是把握更大吗?
柳子珩轻笑,无奈的摇头,“看不清,看不懂,不过,要是他难民容易就被人看清了的话,他还能活到现在?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是会令所有人都忌讳的。”
尤其是伍司棋这样的,没有强大的身份背景做支撑,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握有的力量,只会是奶娃娃抱金子过闹市,早被人抢了。
“那侯爷要不要会会伍司棋,看看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我们之间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路七袍建议道。
因为同卫国公府和康王府的关系都僵化了,所以他们更加需要寻求援助,来达到那个近在眼前的目标。
“不可能的事情,我能感受到,之前的接触,他就非常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全部实力暴露给我们,也不会同意和我们合作的。”
柳子珩没有说的是,在伍司棋的眼里,他也曾看到过野心这样的东西,所有,两人是完全没有可能合作的。
甚至,柳子珩非常的忌惮伍司棋,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听到柳子珩的话,路七袍的神色略显暗淡,他们树立的敌人很多,但是正在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