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金自在尽力与三只妖物游斗,却是只能自保,根本无还手之力,由于频使剑阵,使得她神识过度消耗,再加上力竭,又身中数种毒物,眼前一黑,双腿踉跄,竟然一个筋斗栽倒在地。俞之夫长啸一声,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待到他现身时,正好落在金自在身边,将正在倒下的金自在托住,揽在怀中,其左手血红泛着血光刀影,只是轻轻划拉一下,两只沙蝎、一只蜈蚣分别便被当场切成两截儿,根本活不成了。
俞之夫重回乱石上,他将金自在虚托,使其盘腿而坐,他坐在其身后,一只手掌托其背上,另一手掌扶在其肩上,长吁一声,两手掌同时向金自在体内输注少许真气,大约盏茶时间,金自在才睁开眼,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腥血接着一口腥血吐出了。
金自在正欲说话,俞之夫制止道:“你抓紧时间调理养伤,一会儿还有数波妖兽赶来,届时你随我再战。”
金自在闻言,一口气没换过来,眼前一黑,差点从乱石上栽下去,她稳了稳身形,服下一粒丹药,闭目调息丹田真气。
俞之夫抖了抖袖口,一团灿烂影子从其袖中跌落出来,这团灿烂影子见风便长,待到与俞之夫齐高时才停下来,这是久不现身的暹罗女偶,俞之夫冲她挥了挥手,道:“立即打扫战场,凡是完整毒囊均要仔细搜集。”
暹罗女偶道了一个万福,便款款离去。约莫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一阵山呼海啸声音,俞之夫皱了皱眉,道:“我只是准备一道大餐,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客人,看来我小看此沙漠了,且不要理会它们,凭法阵奥妙,困它们一困,然后分而取之,此为圈杀。”
正如俞之夫所说,冲着诱妖草陆续而来的妖物竟然超过百数之多,俞之夫担心会惊动sān_jí或sān_jí以上的妖物没有出现,这使他安心不少。一炷香后,先期陷入法阵的妖物超过六十只,他放出独角犀牛,令其坐镇法阵一阵眼之处,几次变换法阵,使得每一座法阵不超过十只妖物,由于法阵所限,后来者皆是拒在法阵之外,任其冲撞法阵,凭其至多二级修为,即使再多妖兽冲撞,法阵亦是无恙。
绝大多数一级妖兽的灵智未开化,即使二级妖兽的灵智开化亦是有限,被困在法阵之中的各种妖兽出于本能拼命地轰击妖兽,甚至有个别妖兽抓狂起来,攻击同类……俞之夫见各处法阵之中如煮沸的粥锅闹腾腾的,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徒儿,客人等得焦躁了,随我去招待客人吧。”
说完,他张嘴吐出血红,捏在左手,金自在活动一下仍是酸痛不已的身体,祭出六支饮血剑依旧组成血剑,拧在手中,苦着脸,紧随其后。
俞之夫服下一把灵丹妙药后,一步一摇地踏入法阵之中,挥袖一扫,将法阵之中重重迷雾散去,金自在乍见方圆里许内拥挤十只大小不一的一、二级妖兽,顿时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地道:“师尊,我们还是撤退吧,待它们自相残杀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俞之夫转身盯着她看了看,道:“这是机会,凭此历练,将来你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倍增,切莫错过,即使为师也需要这样机会历练,否则我至少有十种方法可以使它们瞬间灰飞烟灭。”
俞之夫说到这里,未等法阵之中的妖物反应过来,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十息时间后,该法阵之中十只妖兽竟然是无一幸免,无论体型大小,个个均被剁成肉泥。
金自在看得目瞪口呆,浓烈的血腥味使得她当场呕吐起来,由于她已不需进食,仅是吸收天地灵气为生,所以干呕半天,也没有呕吐出什么胃内容物,稍停后,她本是内伤未愈,此时面色更显蜡黄,她颤了颤身子,看了看眼前气不喘面不改色的俞之夫,道:“师尊,你是如何秒杀它们的?”
“这就是历练内容之一,只有经过无数杀戮实践,才能使法术与技巧完美结合,我刚才只是为了演练给你看看近乎完美极致的杀戮技艺,而我自认为还有更大的进步空间,所以我还需要一点一点地通过实践摸索和积累经验——这只有自己历练才能体会……”
金自在满面羞愧,道:“多谢师尊言传身教,弟子谨遵教诲。”
俞之夫面露微笑,道:“言必行,行必果!”
三个时辰后,超过百只妖兽被俞之夫师徒二人灭杀,休息期间,俞之夫令暹罗女偶搜集各种药物嘟囔,当然妖物身上的妖核、妖丹,以及皮、肉、骨等有价值之物亦不会舍弃,均是小心搜集留待备用。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又有近二百只妖物相继被诱入法阵之中,俞之夫分工灭杀二级妖物,金自在分工灭杀一级妖物,对于金自在来说,几度危险,但均被她自己化险为夷,即使俞之夫在其身侧,亦是熟视无睹。
俞之夫收起诱妖草,原地盘腿打坐,金自在紧挨着他,才打坐一会儿便酣睡起来,俞之夫见其面有青色,知其体内仍有残毒,于是盘腿坐其身后,将其扶正,一手扶肩,一手展开成掌诀,通过经脉与其沟通,从自身丹田内导出微许真气输入金自在体内经脉之中,并沿着其经脉游遍其周身,一丝一点地搜集毒液,随将这些毒液由真气经过经脉导入他自己体内,经过数个周天循环,最后将其逼入右手中指指尖末端。他丢开金自在,冲着空中捏成指诀,轻轻地一弹,一枚豆粒大小的毒珠被弹出数丈远,但被随之追来的一点玄火化为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