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上吊着点滴,江墨北一定一刀捅回去。
面色不善的斜他一眼,“八年前被莫染压的翻不了身,八年后你一样翻不了身,你这样我估计八辈子都翻不了身。”
靳南森无语的看着他,闲淡懒散的道,“我不跟把苦肉计用的这么烂的残废计较。”
江墨北,“……”
门外适时传来敲门声,江墨北懒的应声,反正自己期待的人不会来,其他的人不管是谁都一样。
靳南森也没起身,只是应了一声,“门没锁。偿”
跟着响起的是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便是女人温软偏冷淡的声音,“没有打扰你们吧?”
病床上的男人面上没什么变化,唯独眼眸里溢出一层淡淡的愉悦,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但他仍然没有出声。
他怕一开口便泄露心底滋生出来的喜意。
靳南森已经站起了身子,一双深蓝的眼眸深深打量着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病床上男人灼灼的眼眸,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巴不得你打扰他呢。过来坐。”
vicki低着眼眸看向腿侧的小女孩儿,温柔的低语,“七月,叫叔叔。”
七月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笑的很甜,“叔叔好。”
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的时候,不由的惊喜的叫出了声,“呀,七月见过这位叔叔呢。”
江墨北勾着唇角笑了笑,刚刚跳跃着的躁动的脾气忽然就静了下来,“叔叔也记得你,你叫七月吗?”
七月小脑袋重重的点着,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很舒服,“是啊,我叫苏七月。”
靳南森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姓苏啊!”
江墨北没怎么在意,只是温柔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叫七月呢?是七月出生的吗?”
七月一脸赞同的看着江墨北,小脸乍然绽开明媚的笑靥,“对啊对啊,麻咪说七月有她的爱情呢。”
vicki出声打断,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种软软的温柔,“七月,不要缠着叔叔说那么多话,叔叔会累。”
“没关系,说几句话能有多累?”
七月很听话的退到vicki的身后,小嘴翘起的弧度很可爱,“叔叔,麻咪不让跟你说话,等你好了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江墨北笑着点头,眼底是难得的温和。
靳南森朝沙发边的莫臾叫了一声,然后微微俯下身子,对着眼前这个软萌又有礼貌的小姑娘道,“七月可以去找那边的小哥哥玩吗?”
七月像是这才发现被沙发扶手和靠背挡住的那颗小小的脑袋,小脸笑意璀璨,“麻咪,我去找小哥哥玩。”
vicki点了点头,温柔的叮嘱,“如果小哥哥要做功课的话,七月不可以打扰。”
七月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叫着,“哥哥。”
少了七月,这边很快安静下来,女人的声音温温的,但不知怎么就是有股疏离的味道在里面,“怎么样,还好吗?”
她的话显然是对病床上的男人说的,只不过江墨北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甩个傲娇的小脸色吧,旁边多这么一个锃亮的大灯泡很掉脸啊!
正儿八经说句没事吧,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好一个撒娇的机会啊!
怎么会这么纠结?
江墨北抿着唇没有说话,脸色明显也好看了很多。
靳南森不动声色的将江墨北情绪的变化尽收眼底,挑眉笑着,“死不了。”靳南森不遗余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幸灾乐祸,“擦着心脏过去都没死,这命得多硬啊!”
江墨北眼角冷光掠过他,语气不冷不热,“你怎么这么长舌?”
靳南森没理他,兀自跟一边的以澈搭话,“以澈,你不知道他这刀怎么挨的吧?”
vicki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靳南森接着说道,“我听莫染说那个蠢货为了泡妞自己插的,他得多爱那姑娘啊,插这么实诚,莫染可是说了,再深一点,他可就废这儿了……”
靳南森饶有兴致的看着vicki慢慢飘上红色的耳尖,完全忽略掉病床上男人彻底黑下去的俊脸。
蓝色眼眸里笑意盎然,薄唇勾着的弧度带着惯有的轻邪的意味,“以澈你说,他是不是爱惨了那姑娘?”
vicki脸上仍是寻常的笑意,面具一般清清淡淡,看不出一丝异样,“靳少问我可能多余了,江总爱不爱人家,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江墨北原本是想看看以澈的反应的,看着她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浅笑疏离的模样,温润的脸庞浮上一层淡淡的深沉,嗓音像是浸了秋日山涧里的溪水,凉的厉害,“靳南森,舌头短一些会死?”
vicki白皙的脸蛋铺着浅淡的笑意,凉凉淡淡的,“既然江总还能骂人,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就不打扰了。”
漆黑的眼眸看向单人沙发那边,眸光落在那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的两人身上,不对,应该是七月在说,莫臾侧首侧首看着她,小小的脸蛋上染着薄笑。
“七月,我们该走了。”
七月听见vicki的声音迈着小短腿哒哒的跑过来,仰着小小的脸蛋看她,“麻咪,我想跟小鱼儿哥哥再玩一会儿。”
vicki俯着身子,眼睛和七月平视,一双杏眸里是差不多要溢出来的温柔,“可是我们会打扰到叔叔休息的,以后再来玩好吗?”
七月乖巧的点头,“好的,麻咪。”
“跟叔叔和哥哥再见。”
“叔叔再见。”大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