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始终深深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眸光专注,仿佛全世界都只剩那个低眉顺目啃苹果的女人。
即便不抬头,以澈也能感觉到男人那道专注又灼热的视线,索性起身,“妈,我去趟洗手间。”
有他在的空间太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视线一直跟着以澈的身影,等到她出了门,江墨北才重新看向床上吊点滴的女人,“妈,有事的话按床铃。”
苏浓也不戳破,淡淡的应声,“嗯。”
以澈出来的时候才发觉手里仍旧捏着苹果,懊恼的揉了揉脑袋,路过洗手间的时候也没有停,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几乎是麻木的啃着清脆又冰凉的苹果。
有脚步声响起,然后在她身边停下,颀长的身形笼罩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白玉似的手中抽出苹果,搁在薄唇边咬了一口,眉宇微蹙,“这么酸,你也吃的下。”
以澈掀了眼眸淡淡静静的瞧着他,抬起手腕重新拿回苹果,白净的脸蛋缓缓笑开,“个人喜好,江先生不喜欢吃不吃就是,何必管别人。”
“我住国色天香那边,你搬回来吧。”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圈起来直接抱在怀里,低沉性感的嗓音卷着男人温热的呼吸铺天盖地的洒下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以澈抬手便去推他,可手被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再也动不了半分。
于是白净的脸蛋就染了笑,轻薄肆意,“我记得我跟江先生说过,举行婚礼的条件是把顾夕颜那边处理干净,”脸蛋往前凑了半分,几乎要贴上男人英俊的五官,“现在么,江先生屁股后面麻烦一大堆,我做什么非要上去被炮灰?”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低淡淡的笑声,轻轻喃喃的仿若一场温柔的错觉,“你又如何知道炮灰是你?”
“不是我,难道是顾夕颜?”她轻轻柔柔的笑,“要说我还真是够悲催,前脚走个楚暮雪,后脚来个顾夕颜,个个都能揣个金豆豆,讲真,以你今时今日的权势跟地位,干什么非要折在我这个不孕身上?”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英俊温和的五官蓦然铺上一层冷冽,嗓音也跟着沉了沉,“江太太,这种刻薄的话你放在我身上我都不会介意,但是,”微微粗粝的拇指落在她的额上细细摩挲,“你非要摁在自己身上,我会不高兴的,嗯?”
刻薄?
她把之前的话重新滚回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介意的应该是那个词,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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