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那台黑色宾利,男人侧过来给她系安全带,以澈才稍稍找回自己的思维,“你是不是在撮合茉莉跟郁琛?”
江墨北低眸看着以澈白净的脸蛋,低低陈述,“论身家论长相,郁琛都要比她那个上司强太多,嗯,可能郁琛有点冷,但是他比那个宁烨心思干净。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这么八婆的,别不知好歹。”
以澈挽起唇角,笑意盎然,嗓音轻快明晰,“那是你骨子里就这么八婆。”
江墨北黑脸,“……是不是跟你说不要说我八婆?撄”
以澈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眸底小女人的心思昭然若揭,绯红的唇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嗓音软软糯糯的像是掺了蜂蜜,甜的厉害,“谢谢……唔……”
剩下的话被男人的薄唇堵住,咽在嗓子里。
男人的气息缠着温热的呼吸扑下来,轻巧的掀起一片旖旎的荷尔蒙气息。
以澈一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但是很快便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只能用手掐着他宽厚的肩膀偿。
江墨北放开她的唇,看着她白皙的脸蛋不知是缺氧还是羞赧而铺上一层薄薄的粉色的脸蛋,愈发觉得可人,身体里的血液慢慢沸腾,翻腾的厉害。
喉结滚了滚,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那些带着颜色的片段跟画面,像是衔接的恰到好处的电影一般打马而过。
强自压下心头掀起的旖旎,低哑的嗓音像是打了砂,“不管他们,我们走。”
以澈看着车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景色,有些疑惑,“不是回北苑,也不是去公司,你去哪里?”
江墨北单手扶着方向盘,唇畔染着笑意,嗓音是好听的温润质感,“江太太,你不知道饿的?你老公我昨晚出那么多力可是连早饭都没吃。”
以澈,“……怪我?”精致的脸蛋几乎皱成一团,耳后漂浮着可疑的一抹红晕,“是谁唧唧歪歪非要做什么晚间运动的?”
“是我,”男人回答的很快,声音没有一丝否认或者不好意思的痕迹,正好十字路口等红灯的空隙侧过脸,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凝着她,很认真的开口,“谁让你体力那么差,以后还得加强锻炼。”
以澈,“……”
她真是想剪了他的舌头。
还锻炼,锻炼你妹。
男人看着她脸上生动的恼怒,心情指数一路往上飙,连一贯淡漠的嗓音都染着柔暖的笑意,“不是喜欢初香阁,听说那边新菜系出来了,对你身体好。”
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像是想到什么,原本布满愤怒的小脸突然垮了下来,一层一层的寥落浮了上来,“可是我现在出去会不会让你丢脸?”
她现在这势头这情况,似乎不大方便出门。
江墨北英俊儒雅的脸庞有一瞬间的阴暗,不过很快一闪而过,眉宇间凝着的笑意愈发柔软,“怎么会?正好让他们认识一下神秘的江太太。”
以澈垂着眼眸没有说话,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窝扫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蜷缩在了一起。
男人长指挑着以澈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看着他的眼睛跟他对视,“抱歉,是我疏忽了。”
以澈眼眸闪了闪,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说抱歉,嘴唇动了动,泻出两个不清晰的音节,“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吐词清晰,“你挂在我的名下,我却没能护你周全,我的错。”
以澈眨眼,像是一只蜻蜓突然轻点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清浅的涟漪,心头软的像是沙漏里缓缓流下来的沙。
她抿了抿唇瓣,“我怀疑是曹志博……”
“我知道,”清润的嗓音淡淡的打断以澈的猜测,“的确是曹家,不过曹志博之前就被我送进去了,”
“之前?”她敏感的捕捉到他口中不同寻常的词,“什么时候?”
江墨北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身侧的女人,毫无瑕疵的俊脸上没有波动跟起伏,“把你堵卫生间那次。”
……
初香阁十月的菜系是月季为主,桌上插着艳红的月季,红色的花,绿色的叶,瓷白的瓶,看上去养眼的很,整个包厢里弥漫的都是淡淡而气息清冽的月季香。
江墨北低头看着菜单,手指点在精美的单子上,几个招牌菜,味道好而且养生,尤其对以澈这种痛经寒凉有瘀的体质极好。
“之前跟你说要找个老中医给你调理身体可还记得?”把菜单递给一侧侯着的侍者,看着以澈说道。
以澈点头,眉眼轻笑,“记得啊,怎么了?”
男人伸手接过桌上的茶具倒了杯茶推到以澈手边,俊美的五官泛着淡淡的暖色,“我联系了莫染的老师,他已经退休了,很快就会回国。”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下,温热的茶水氤氲的雾气缓缓往上飘,模糊了男人完美的轮廓,“你来真的?”
江墨北看着她一脸吃惊又出乎意料的模样很不满,俊朗的眉宇紧紧拧着,原本和缓的语气也跟着有些沉闷,“很惊讶?”
以澈捏着手中的茶杯搁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叶,然后细细的抿了一口,才慢慢说道,“我以为你说笑的。”
江总很不满,“我看起来像说笑的人?”
以澈,“……”
不就说了一句嘛,还委屈上了,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正好侍者过来上菜,以澈等她把菜一一摆好,然后退出去带上了门,才拾起筷子从盘子里挑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