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他来干吗？
所有活着的人，都下意识地往玄苦多看了两眼。
不过，玄苦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双方的战斗，只是他的加入，使得正道一方，彻底处于劣势，短短几分钟，胜负就已经明朗了。
正道数十人，全部惨死，而魔门八人，现在只剩下那个后天大成的高手，半跪在地上，腹部被人刺了一剑，鲜血直流，眼看着也要不行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个时候，玄苦又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他可不会帮谁了，话音刚落，大印伏魔掌瞬间朝魔门高手拍去。
魔门高手已经无力躲闪，眼睁睁地看着玄苦拍向自己，软软地倒在地上，临死的时候，还是一脸费解的表情，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这个乞丐到底什么意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痛快，真痛快。”玄苦哈哈大笑，并迅速打扫战场，每个人的衣兜，都被他掏了一遍。
不管有用没用的东西，一概不放过。
“这些是灵石，这些是魔石，分开装，这些是破烂，扔了，这些好像有点用，先留着再说。”玄苦一边干活，一边自言自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说的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丐我跟了你一整天，对你很感兴趣。”就在玄苦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我对你可不感兴趣。”玄苦一个激灵，根本顾不得回头看，拔腿就跑。
“嘿，这小子，还挺机灵。”老乞丐哭笑不得地看着玄苦。
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玄苦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做的坏事被人发现，肯定第一时间逃跑，不管对方来自正道还是魔道，都是他的敌人。
尤其当他听到对方跟了自己一整天，更是不敢有丝毫停顿，人家跟了自己一整天，自己愣是一点察觉都没有，这足以说明对方实力高强。
可是，这个老乞丐的实力，高得有点离谱了，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已经追上了玄苦，跟玄苦肩并肩地奔跑，同时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玄苦。
吓得玄苦亡魂皆冒。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修为，不错，佛魔同修，更是罕见。”老乞丐一边跑，一边评价道。
罕见你妹呀！
玄苦在心里骂了一句，使出吃奶的力气，陡然间加快速度，可是，这个老乞丐依然跟他肩并肩，依然兴致盎然地打量着他，眼睛看着玄苦，却能轻易绕过树木，而且他跑过的地方，草木不惊，脚下不留丝毫足迹。
遇到高手了。
玄苦知道自己跑不过对方，继续跑下去，顶多把自己累死，也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于是，他干脆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老乞丐也顿时停下，坐在玄苦对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玄苦。
“老头，你想干吗？”玄苦没好气道。
“老丐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小兄弟。”老乞丐道，“第一，老丐活了一大把年纪，佛道同修的人，见过很多，道魔同修的人也见过两个，可是佛魔同修的，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都小有所成，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天赋异禀呗。”玄苦没好气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老乞丐冷笑问。
玄苦转过脸，看着老乞丐，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是问答，就必须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不要问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
“好吧。”老乞丐被噎了一下，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是否修炼的佛门顿悟法门？”
“是！”
“你是否修炼了魔道功法？”老乞丐又问。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佛门和魔门功法，你先修炼的哪一个？”
“魔门功法。”玄苦很老实地回答，他不敢撒谎，因为今天吸收了十几人的恶念，导致大恶魔经修为远超佛门修为，这一点，相信老乞丐一定能看出来。
“据老丐所知，修炼佛门顿悟法门的弟子，无不是心怀善念，慈悲心肠，可是修炼魔门功法的人，却容易产生恶念，你是如何做到，修炼了魔门功法后，还能修炼顿悟法门的？”老乞丐终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老头，你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吗？”玄苦问。
老乞丐捻了捻胡子，他还真回答不上来。
善与恶，很容易区分，可是，在有些情况下，善恶并不是绝对的。
比如，杀人是恶，可杀的是恶人，是不是该称为善？如果杀人的目的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是不是也该称为善？
以救人为目的的杀人，真的可以成为善行吗？显然，不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杀人就是杀人，不论目的如何，都是剥夺一个人活着的权利，不能称为善。
再比如，老虎吃人，是善还是恶？
在人类眼中，老虎的行为当然是恶，可是，如果这只老虎身怀六甲，吃人的目的是为了让腹中胎儿健康成长，这算是恶吗？
善、恶、正、邪，都是人们主观的判断，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同，自然没有标准答案。
所以，老乞丐被玄苦的一句话，问懵了。
聪明的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会从更多的方面，不同的角度考虑，习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也正因为如此，老乞丐才无法回答玄苦的问题。
“老头，你连什么事善恶都分不清，让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玄苦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