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一笑:“估计就是顺风耳,也都听不到几十米外的办公室里在说什么吧。”
“那、那……你大概是早就晓得凤凰山给我们学校送枇杷来了!是不是?你看到人家货车开进来、去问过了?或者从总务处的老师那里听到消息了?”彭洪明依然不相信。
叫他如何相信!
如果这世上真有诸葛孔明再世,他都还要看看他是不是骗子。
你叫他相信班上一个成绩倒数第三的差等生掐指一算,就能算出这等玄机,还不如叫他相信幼儿园的孩子能解出高中生的数学题。
“怎么,还是不相信?”秦曜再一摇头,“好,继续!”
他刚说完,这间大办公室的大门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先敲了两下,接着又敲了三下。
在大办公厅里备课的刘老师喊道:“请进!”
霎时,就见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中年男子拘谨地推门而入,他佝偻着身子,四下望了望,向刘老师问道:“老师,请问陈老师在哪里?”
刘老师道:“陈老师?哪个陈老师?”
“就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陈老师,陈绍国老师。”那男子躬身答道。
刘老师恍然大悟:“哦,高三的,在楼上,你上楼去找!”
秦曜其时已经掐指而算,此中年人敲门找老师,先敲了两声,此为兑卦,属上卦,接着又敲了三声,卦象离卦,为下卦。
兑二离三共五数,加此时上午十点多,巳时六数,共得十一数,以六除之,二六一十二,得雷泽归妹,第一爻动,变艮卦,互见重乾。
雷泽归妹卦,逢艮为山,山阻妹归,重乾逢兑,有人辱悖,又逢离火所欺,厉咎,大厄。
算到这里,秦曜心下一跳,望了望那个老实巴交的大叔,对彭洪明道:
“彭老师,事先声明,那个大叔应该是一个高三学生的家长,我可不认识,相信你们也都不认识。
“他刚刚进来敲了两次门,第一次敲了两声,第二次敲了三声,仅凭这两个动幺卦象,我推出他来找老师,是为他的女儿。
“他女儿应该是久不归家,估计也没去上课,原因便是,她女儿遭到了人的欺辱,被人怒骂责打。”
说到这里,秦曜立即走出去,向正要走出办公室的大叔问道:“大叔,你来找陈老师,是不是因为你的女儿?”
那中年男子哭丧着脸,一个劲点头道:“是啊!我闺女几天没回家了,昨天陈老师托人给我们带信,说她也没来上课!
“她妈现在在亲戚家去找了,我从工地赶了过来,再找不到的话,我们就要去报警了!”
秦曜望了望远处、眼睛瞪的像灯笼一般的彭洪明,继续对大叔道:“大叔,你女儿被……估计是想不开,所以没回家,也没上课。
“不过,大叔啊,情况有点不妙,我算出来她有‘厉咎,大厄’——呃,我担心她会出事,你赶紧把她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尼玛,这真是一环套一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女之卦辞“厉咎,大厄”,乃是大凶之兆,在易数里往往就是要出人命的卦象啊!
“小老弟,你说啥?我女儿是咋了?她出了什么事?!你别吓我啊!”大叔急的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老弟,你到底知道些啥——”
“你快把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告诉我!”秦曜吼道。
此卦象兑二离三乾一,皆是十万火急的卦数,只怕征兆的是即将便要发生的祸事啊!
“什、什么生辰八字?”大叔见秦曜之急状,不由更急,身体都有些打颤发飘了。
“就是你女儿出生的年月日时,‘时’就是具体出生在几点钟,快!”秦曜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道。
“哦,我女儿是一九八一年农历四月十八生的,生在下午一点多!”
秦曜一点头,立即推算此女的命盘纳甲,得出其生辰四柱八字便是辛酉、癸巳、己亥、辛未。
则八字五行分别是金金、水火、土水、金土,得出此女命造纳音为平地木、路旁土。
而今年(1999年)乃是己卯年,乙卯平地木,流年逢南方火局,纳甲火旺木消,大凶!
乙卯路旁土,喜有金而少,忌水多、木多,亦即忌讳口角、争吵,否则便是金木相克,大凶!
“大凶!”秦曜不禁脱口而出,早前他推出的卦数——兑二离三乾一,乃是迅雷之数,形势迫在眼前!
“大叔,你女儿只怕要出……祸事!跟我走!”说罢,秦曜冲出了办公室。
迅疾他又掉转头冲彭洪明喊道:“彭老师,通知学校,女生宿舍楼!有同学要出人命!”
乙卯路旁土,喜有金而少,忌水多、木多……南方火局,水多木多!
南方火局,绵州一中的南面是女生宿舍楼,宿舍楼的街道四方有锅炉厂、学校食堂、消防队、加油站,全是火局!
水多木多,女生宿舍楼下便是一个人工湖,楼下湖边和校道上全是树木!
这大叔女儿的四柱八字命盘祸兆之征,全部指向女生宿舍楼!
秦曜也只是算到此时,才猛然记起,前一世读高二时,女生宿舍楼发生过一起惨案:
一个女生从宿舍楼四楼楼顶天台跳楼,落到了人工湖里。
好在有水缓冲,女孩并没死,但落下了高位截瘫,终生残疾,学业也就此终结。
这事当年在绵州影响很大,据传女生跳楼的起因,是宿舍里一个大姐头违规将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