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玉在摊子上也忙过一时了,见儿子坐在一边发呆,走过来拍拍他道:
“小曜,这两天你在哪个同学家干啥去了?给妈好好说说。还有,我看你怎么又像是长高了点!”
秦曜早就想好了一大堆、该如何跟老妈解释这一切的说辞,当下,他从身上掏出一张他在王家画好的符。
他在王家一共画了五张符,一张免费送给了王建国,算是给合伙人的一份见面礼,一张送给了伍玥。
还有两张,现场卖给了与他同一桌的伍修华、孟云龙。
郭志芳也想当场要,但秦曜示意没有了。
秦曜留了一张,要给老妈。
这几天有空了,他会再画出几张来,分别送给最亲的几个人——齐叔叔,韵妹儿,高秋和周业勤,以及他们的父母。
“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几天为啥夜不归家、而且衣服破破烂烂的、并且我为什么老在长个嘛。”
秦曜说着将那张符放到秦玉手心里。
望着母亲那有些担心的眼神,秦曜便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又在学校里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道:“妈,这是一张道符,就是道士画的符。不过,这是我画的……”
接下来,秦曜便将自己如何在绵州北江县的深山老林里,碰上师父马道长、
马道长如何传自己麻衣神相、《太清诀》功法一一向母亲道来。
当然,这是他把前一世他高考落榜、离家出走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放在了两年前、对应于这一世的现在来说了。
自然,他还要加加工,比如,前一世他是离家出走学了十多年的麻衣神相。
而现在对母亲说的是,他是从高一的时候开始学的,所以便造成了荒废学习、以致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然后说学了这些方术,对他的身高、面貌都有影响,又说他是在这段时间,帮绵州的亿万富豪王家看风水破杀局。
再说到自己所学的画符之术非常灵验,受到了王家人官商圈子的火热追捧。
然后,有了启动资金,也得到了王家的支持与合作,自己便注册成立了大秦珠艺有限公司。
然后,他决定让母亲做法人和总经理等等……他将这一切详细跟母亲道了来。
直听的秦玉只觉云里雾里,半晌讶然无语。
“儿子,你没发烧吧?”秦玉摸了摸他的额头,良久说了这么一句。
秦曜说的是口干舌燥的,等到的却是母亲这句话,不由苦笑,又从身上掏出王建国给的那张银行卡,说道:
“妈,这张卡里,现在就有五十万现金,这都是我卖这符所赚来的。
“你手里这张符,的确能为命主消灾避难,儿子骗谁也不会骗你。
“下周,我陪你去买几身女士西服和职业套装,钱不你用担心了,就在我这卡里。
“我妈要当女老板、女总裁,而且是注册资金达到一千万元的大公司的老板,当然要穿牌子最好的衣服。
“妈,今天晚上把这摊子收好或是处理掉,明天王家就要来人和我们具体商谈公司的筹建、资质和三证办理事宜。
“还有一大摊子珠宝等产品要采购,公司还要选址和装修,也需要你去盯一盯。
“我老妈可是个女强人,你一定能把这些事办好,我相信你!”
“儿子,你真的没有烧过头说胡话吧?你别吓老妈呀!”秦玉面色越来越惊骇,眼眶都红了,眼泪水一触即落。
“唉!妈,你这种反应,我也是预料到了。”秦曜说着,见自己凳子下有一块砖头,是老妈用来垫摆货案板的。
他捡起砖头,朝空中一丢,朝母亲喊道:“妈你看好了!”说罢,右手食指和中指一比,一道清气虚空而去——“啪!”
那砖头在快要落地时陡然四分五裂,一地砖渣。
秦玉还没反应过来,秦曜又见母亲摆在案板上的坛坛罐罐中,有一个大搪瓷盅,里面装的是干辣椒。
他又朝母亲喊道:“妈,我手一指,这搪瓷盅就要破个洞,你不要心疼这个盅盅,反正咱也不要了!”
说着,手指再是一指,又是一道清气击去,那搪瓷盅“嘭”的一震!
顷时,盅身上便出现了一个直径一寸来长的大洞!
洞口金属表皮翻卷,干辣椒一阵窸窸窣窣地掉落出来。
秦玉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惊道:“儿子,你这是什么……魔术?!”
我倒!秦曜眼珠朝上一翻白,差些从凳子上摔一跤。
不能怪秦玉脑子反应不过来、和秦曜不在一个频道上。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任何人此时此地见到这番情景,或是听儿子说出这些话来。
作为多年来受见识眼界所限、受身份地位所限的老百姓,
要她如何相信儿子说的话不是胡话梦话,他做出的这些事不是在表演魔术?
秦曜决定放大招了,四下一望,见人行道跑过来一只大黄狗,心道:对不起了狗狗,要折腾你一下了。
便轻声对母亲道:“妈,我说过了,我是麻衣道派和麻衣神相的传人,师父教了我很多道术。
“你看那只跑过来的黄狗,我现在对它施展一个‘推磨术’,就是让它围着原地转圈圈,就像推磨一样。
“如果我不解咒,它就会一直转下去,一直转到筋疲力尽倒下去为止,你看好了!”
话说间,他已经算准了那只跑过来的黄狗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