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清风拂荡,浩气穿空,天际彩云悠扬,鹤影两两。
一座画栋雕梁大院,矗立在一处五丈来高的小山丘之上。
建筑雄浑,气魄不凡,居高临下,四面迎风,若非巨富之家,岂肯如此大手笔一掷千金,将府邸建造在这土丘之上?
绵州凤凰山,凤凰山庄,绵州数一数二的大富豪王建国的祖居地。
据卓雅所说,王家三代人在此山庄住上了七、八十年,而今,王家的当家人、族长王建国,仍旧没有离开这里。
若非出差到外地,否则,无论王建国在绵州有多忙、夜里会应酬到多晚,他都会回到这里居住过夜。
此时,正是旭日初升,朝霞万里,坐在轮椅上的王建国由卓雅推着,身后跟着王晶晶,还有一帮王家子弟。
秦曜走在最前面,站在这山丘府邸之上,四下堪望。
王建国今天一早便出了院,遵医嘱在家疗养,他自然要急着回来,看看秦天师如何为他消灾解难。
而昨天下午,秦曜和卓雅在开往王家祖宅的路上一番争吵,卓雅自是惊惧秦曜的手段。
但她更有胆,直接把车开到了凤凰山盘山公路上的一处悬崖边上!吓得秦曜赶紧开车门冲了出去。
那妮子的驾驶技术也着实不凡,车子前轮胎在离悬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正好停下。
那小狐狸还望着一身狼狈的秦曜直笑,气的秦曜差些就动用“走破鞋”道术,叫她埋头一直走,直到落下悬崖。
见秦曜大怒,她又上前来大施狐狸媚功,求情下话,只差没有再脱下内衣、再展胸器本钱了。
秦曜想了想,待解决王建国家里那摊子麻烦事再说。
反正已经对这小狐狸放出了风声,就看她背后的势力会如何行动了。
如果真会触及自己这一块蛋糕,秦曜毫不介意将她们一伙人连根拔除、永绝后患。
而卓雅这妮子似乎也是个没心眼的人,她虽然比秦曜此时身体年龄大上个六、七岁,但似乎有些孩子气。
秦曜自觉当前也没必要和她一个女流之辈多多纠缠。
这幕小插曲平复下来后,卓雅再开车去到王家大院时,天已黑了,秦曜已不便观砂望气,堪风舆水。
他只得打电话给母亲、齐叔叔和韵妹儿,说晚上不回家,在朋友家过夜。而次日是星期六,也不上课。
且说此时,坐在轮椅上的王建国见秦曜在自家府院前后看了多时,却不出声,不由有些奇异。
他便问道:“秦天师,我这宅子几十年前修建的时候,可是找了我们这里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给相的宅基,咋可能会出问题呢?”
秦曜轻声一笑道:“几十年前修建的,到底是几十年?”
王建国一愣,随即目光有些闪烁,干笑道:“有七、八十年了吧。”
“王总,早前卓小姐也跟我说,你这阳宅屋基是你们祖上选定的,住了好几代人了。”秦曜背对着众人而言,
“你又说这宅子是好几十年前修建的,合着你们真当我和其他风水先生是一个路子的、都是半罐水?
“我没看错的话,你这阳宅屋基,藏风蓄水,气脉发祥,潜龙为生灵所扰,理气绕宅不过一丈八尺!
“理气绕宅,一尺一年,也就是说,你这宅子,修建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八年!
“那么,你说你们祖上修建了好几十年,住了好几代人,这又是从何说起呀?”
“这、这……”王建国身子在轮椅上一颤,晕菜!老王我特么无论有什么秘密,看来都瞒不过这个秦天师呀!
王建国和和卓雅一对望,面色尴尬之极,半晌苦笑道:
“嗨!既然被秦天师看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实际上,这宅基当年是我们从一个大户人家手里抢来的,
“当时有风水师认定这是一处极佳的阳宅龙脉,建房住人可保子孙三代荣华富贵,我们抢了人家这宅基,为此还出了人命。
“自然,这是我父亲那一辈人做的事,宅基地来路不正,所以,这也是我心头的一个心结,
“所以,十八年来,我对宣称的是,这宅基是我祖上好几代人之前选定的,就是想让自家和外界忘却那段历史。
“呃,所以我对秦天师你有所隐瞒,实在也是有些难言之隐,还请秦天师你不要见怪!”
秦曜转过身来,紧紧盯着王建国的眼睛,直看得他神色极不自然,秦曜轻哼一声,又转过身道:
“老实说,风水先生为你们相准的这处阳宅的确是个风水宝地,在这山丘之上,四面藏风纳水,主声望高传,名动天下。
“关键是,正对这山丘前后,各有一条小河,便是两条水龙直冲你这山丘阳宅。
“这就形成了我麻衣堪舆术里的‘双龙戏珠’之兆,你这阳宅还真是世间罕见的一副极为金贵的福地洞天!”
王建国不住点头道:“秦天师果然是高人!当年,那个风水大师也差不多是这样说的。”
秦曜没理睬他,继续道:“你这阳宅建在了这等风水宝地上,家人着实应是安平无虞,和睦融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但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你生意亏本赔钱,公司风雨飘摇,难以为继。
“家人争吵诉讼,亲人重疾在身,便是你自己,也是厄虞连连,差些出车祸没命。
“王总,你看看你这山丘大宅的门前大院里,你们打了几口井?”
“呃,一共五口井。”王建国望向自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