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阎清霄还打算吃过饭出去一趟,被廖语晴这么一气,吃了饭他就直接进了房间,直到阎清鸿陪着他妈妈看完了晚上的相亲节目都没出来。网廖语晴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把阎清鸿叫到自己房间,当着阎怀信的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阎清鸿。“这是什么?”阎怀信瞅着了,咳嗽一声:“这是你妈的嫁妆,你小子,说你命好吧,唉……”廖语晴瞪他一眼:“别听你爸的,这是妈给你的礼物,这个月我住院,家里面这么乱七八糟的,妈都没能照顾好你。这不是你生日就在老爷子前一天么,你的生日是不能给你过了,就提前送你生日礼物吧。”阎清鸿打开盒子,见到一个碧莹莹的翠玉手镯,以他的见识,这手镯温润细腻,如脂如膏,水头十足,价格定然不菲。廖语晴见他喜欢,说:“好看吧,当初还是你外婆给我的。”“那您舍得给我?”廖语晴哼了一声,淡淡道:“这镯子是一对,你大哥要是能安安分分找个好女人,我也给他一个。”阎清鸿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不是生日礼物,是廖语晴赌气的道具,玉镯意义非凡,可以当做送给心上人的礼物,他老妈现在拿出来,无非还是抱怨阎清霄找的人不合她心意。但不管怎么说,她拿出一对镯子出来,说明她对阎清霄的婚事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阎清霄找的女人或许不是廖语晴心目中的完美儿媳,但这个大哥在廖语晴心中的地位还是相当重的。阎清鸿是有些参不透他妈妈的心思的,正如他一样猜不透娄蓝的心思一样。女人的心都是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今天廖语晴可以抱怨阎清霄的不懂事,转眼又心疼阎清霄,不舍得他受一点儿委屈。他觉得这可能是天下母亲共有的一种自私的感情,可惜他没有孩子,琢磨不透。“以后别在跟着你大哥胡闹了,”廖语晴语重心长的说:“好好找个喜欢的女孩,好好的帮你大哥经营公司。我和你爸爸都上了年纪,身体都不好,陪你们折腾不起,还想多活两年呢。”阎清鸿拿着那个盒子从她房间里出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心想他要不要把老妈的那些心思跟他大哥透个底,告诉阎清霄,其实廖语晴未必不能接受娄蓝,如果阎清霄狠下心,再强硬一点,试着用更激烈的方法来威逼,他们的母亲会屈服。但他脚步往上楼的方向迈了一步,又退了回去。他是能为了许多人对他大哥提出这个建议,但他就能对得住生他养他的母亲了么?他身为人资,不该帮着任何一方断了彼此能够消融仇恨的道路。廖语晴就算是被逼着同意了这件事,可时间久了,这道伤口难免不会溃烂,发脓,暂时的缝合并不能改变结果,阎清霄和娄蓝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才能解决。而且,他没有这个立场。他对娄蓝的喜欢,难道就能那么容易的抛之脑后?他当初知道娄蓝和他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未必不是一点芥蒂都没有的。虽说是亲兄弟,虽然都是有着得天独厚天赋资源的富家少爷,但阎清鸿觉得,他当不了所谓的天使,要他当个恶魔,他还肯考虑考虑。爱情和亲情,这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命题,没有谁能真正解个明白,没有合适的公式,没有正确的步骤,只有时间缓缓流逝,轻轻带走期间掺杂的沙硕。廖语晴在家休养的期间,阎清霄不是上班就是在家,偶尔去参加一些活动,其余的时间看资料看剧本,和从前一个样。他们的生活里,似乎没有了娄蓝这个人。但还是有些东西悄然的改变了,一种谁都说不清楚的感觉,娄蓝进入了他们的人生,并留下了痕迹,这痕迹难以磨灭。好比说每个周五按时播出的真人秀《凤凰于飞羡鸳鸯》,在里面娄蓝和阎清霄潜移默化的渐渐亲近,然后在全华国,甚至全世界人民眼中大大方方的虐狗。这么一个每周只播放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节目,对阎家的长子阎清霄来说,就像是某种催化剂,让沉寂的死水活了过来。他活了过来,即便依然沉稳冷静,但不再如曾经一样,是座冷冰冰,万事没办法入心的冰山。虽然他不像是江冰化融的那么汹涌,但是那片海域已经有了风拂过,有了小小的浪花翻涌,偶尔一条游鱼在水面滑鳍而过。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悲欢愁苦随着春风一同活了起来,开始有迹可循。像是封疆之域有了人烟,像是死去的枯木发出了浅浅的春芽,在僵冷绝望的死地,有了一丝生机勃勃。阎家人对他的这种转变不是没有感觉,他们也知道,阎清霄虽然搬回来了,但心还系在娄蓝身上。但是阎清霄至少已经妥协到这种地步,他把生命的步调整理回从前一般,退一步就天高水阔,按时回家,按时上班,在家里绝口不提娄蓝,不提爱恨,不提过往,不提病痛,更不提自己的辛苦。他一退再退,让步至此,阎家人又能怎么样呢,老爷子早就云淡天高不再介入这些,廖语晴只能装作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阎清鸿发现阎清霄每天都会和娄蓝视频电话。他是很偶然发现的,那天他回来的晚,看到阳台上有一点亮光,远远看着阎清霄举着手机在说话,带着笑。他其实一直怀疑阎清霄不可能和娄蓝说断就断两个月,只在中间拍摄真人秀的时候有接触,他大哥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不可能轻易转移感情,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一段感情。看到这个情景,第一个念头浮现出来的就是怪不得他大哥天天关起门忙工作,忙的果然是“工作”,如果有可能,这俩人说不定能二十四小时开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