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渊,你快去看看吧!叶家出事了,叶老爷子被人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叶家都快急疯了。”
问渊一夜未眠,屋里的灯亮了一夜,等到晨光微曦她才神色不明的从赵玲身上收回了视线,正准备出门趁着天色稍早时练一会剑,就听到门外传来郭阔焦急的叫声和敲门声。
问渊一把打开了门,就看见了郭阔身边站着一个人,的那个面色焦急的英俊男人,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是叶三省的小叔,叫什么来着?……
“先生,叶家忽遭变故,三省也被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叶朗之说着就说着就深深一拜,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里满是焦急之色,一张棱角分明、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充满了真挚的期盼。
“嘭”的一声,因为叶朗之的忽然造访而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同样一夜未眠的龙七,天一亮就匆匆赶来拜访问渊,看着未关的房门还以为那个抢走神石的神秘人又做了什么,猛地推开门就焦急的大喊了一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叶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屋子里一时间没有了声息,没有人理会焦急的龙七,叶朗之正死死的盯着问渊的,他的眼神里满是仓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神色也慢慢变得暗淡了下来,像是一瞬间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
郭阔也没有说话,他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更多时候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问渊的身上,而且神色莫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变得越来越神秘了,郭阔从来没有问过问渊,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越来越深的无力感在郭阔心中蔓延着,他的眼神静静地锁定着房屋中央的那一抹青色,这个人离他这样近,近到每天一起吃饭玩闹,但有时候又远的像是天边的一抹月色,永远也不是他可以触及的。
问渊依然沉默着,这一刻她想了很多,但其实又什么也没有想,她霞姿月韵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
“龙队长,我们三个好好谈谈吧!郭阔道友,可否请你将林清泉叫来?”
郭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只是他一向阳光俊朗的面容不知为何也添了几番愁绪。
少年初识愁滋味。
*
三人在客厅围坐,叶朗之面色不像刚才那样灰败了,面容又恢复了他一向的成熟稳重,他心里明白,问渊既然要他坐下来一起谈一谈就一定是要插手这件事了,按理来说叶家的势力因为叶家的怪病这几年有所消减,但是身为京城四大家族,叶家暗地里的势力依旧是不可小觑的,坏就坏在抓走叶老爷子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导致叶家怪病的那个神秘人。
“问渊先生,我这里有那个人留下的信,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到这里来寻求先生的帮助其实也和这封信有关。”
叶朗之神色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正准备交给问渊,可他向问渊看去,却发现问渊并没有伸手来接意思,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叶朗之心下一颤只见那位神姿高彻的问渊先生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先生……先生为何这样看着在下?”
“你的话里有着怨气,你的话表面恭敬,但藏着遮掩不住的怨气。”
叶朗之神色一凝顿时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先生为何这样认为。”
问渊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辩解似得,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大可不必辩驳,我虽然时常觉得自己看不透人心,但我也有看的很透的时候。”
“是为了这封信吧!信里写了什么让你对我生了怨气,难道是因为他抓走叶老爷子是为了阿玲或者我,还是说他在信里面要求用叶老爷子要求交换阿玲。”
“你……”
叶朗之近乎惶恐的看着问渊,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被人看透的难堪。
“你觉得是我牵连了叶家,还是你把叶家的怪病怪在了阿玲身上。”
叶朗之有一种撕破脸的满不在乎,他僵着脸语气愤怒的说道:“我不是傻子,我不能不去查,问渊先生,三省心地良善可以不去猜测幕后的关系,但我不可以,叶家死了这么多人,我的几个哥哥都是英年早逝,我和三省也终日活在惶恐不安的氛围里,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心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凭什么?凭什么叶家要遭受这样的事,凭什么叶家的人就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在自己面前,凭什么叶家人就要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问渊冷笑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凭什么。”
她转身就朝赵玲的房间走去,等众人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还在昏睡的赵玲走了出来。
问渊抱着赵玲,她看着叶朗之一字一句冰冷的说道:“如果你要说凭什么,我也要替她问问凭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辜,叶家很无辜,叶互生带走了神石,造成苗寨神女的悲剧,阿玲的一生也是流萍漂泊、悲苦难言,她难道就是有罪的,有没有人替她想过,她是不是也该向你问一声凭什么,你不去寻找幕后真凶,却在这里大生怨气,把一切迁怒道她头上,还是说,你也只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不敢去找幕后真凶报仇,就只能把怨气发泄在她头上,你凭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我告诉你,你叶家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