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兰贵妃脸色铁青,安王寸步不让,柳苏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她脑中一片混乱,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般,自己是小命如今只在安王的一念之间了。
若是安王不保她,她……
柳苏浑身冰冷。
“够了!”皇后冷酷地看着二人,厉声斥道,“不过区区一个小小宫女,就让你们一个堂堂王爷,一个后宫妃子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兰贵妃表情一僵,暗咬银牙,深吸口气终究还是恢复了后宫宠妃的气度,冷冷地看了柳苏一眼,“姐姐说得是,本宫失态了。此女今日既然跟了安王,那本宫就替允儿做个主,今日之后出云宫便没有柳苏这个人了。”
罢了,犯不着跟个小蝼蚁认真。
皇后看了她一眼,鼻中轻哼,扬起雍容的笑容去面对众管家女眷们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外人给安抚好,封好嘴巴才是大事!这事儿免不得要传到陛下耳朵里,但最坏的则是流出宫外,皇家子弟的fēng_liú韵事变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终究不是件体面的事。
着实是皇室丑闻!
皇后带着众人离去,厢房里只剩下安王和柳苏。
柳苏趴在地上,红肿的半张脸上印着大大的巴掌印,她不敢置信皇后和娘娘们竟然没有处置自己?心思疯狂转动,兰贵妃已经放了话,出云宫自然再无自己地位,自己如今的出路便只有跟着安王了。
她想到樊贵妃刚才的提议,胸口心跳如擂鼓,若是安王将她接回王府,若是真如娘娘所言给她一个名分……自己岂不是可以正大光明脱去宫女奴婢的身份,成为能够替皇家生儿育女的主子?柳苏越想越心动、越想越兴奋,野心在她心底涌动,脑中的遥想简直让她不能自已。
她心思千百转,脸上露出了可怜楚楚的表情,眼神无比依赖而渴望的看着安王,“殿下,殿下,奴婢只能指望你了……殿下你收留奴婢吧……奴婢这辈子做牛做马只为殿下……”
泪水像珍珠般从眼眶滴落,柳苏很有心机的侧着脸,只朝着安王露出另一半完好无损的脸,她本就样貌精致出色,那一副悲伤无望泪流满面的样子端的哭出了一种叫人怜惜的气质。尤其是她身上衣裳凌乱,在磕头中无意衣襟领口又开了,露出了一角鲜红的肚兜,以及里头掩盖不住的雄伟,哭泣的美人,衣裳凌乱掩饰不住了玲珑曲线,肤白细腻,上面又带着几个可疑的红色痕迹,这样若隐若现又带着无限勾引的诱惑,顿时让安王改变了主意。
这小妮子虽说办砸了事,但这身皮肉终究娇嫩可口,他还没吃腻呢!
况且……
就算腻了,这身好皮肉也能够……
安王眼底划过一丝诡谲的暗光,再次伸手将柳苏抱起,柔情无比的对她道,“傻姑娘,本王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会好好对你。本王……带你出宫!跟着本王,怕不怕?”
说着,嘴角一勾,一只手顺着大开的领口毫不客气地伸了进去,掌握了一团柔软,安王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
柳苏顿时俏脸羞红,欲语还羞地嗔了他一眼,整个身体如一滩水般软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声音娇滴滴响起,“奴婢……奴婢不怕……”
屋顶上黑衣人发出无声嗤笑,如鬼魅般悄然而去,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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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宫廷大内,片刻之后,出现在一个僻静的小院子。
他站在院子中,面色一整,恭敬无比地走向院子正屋,轻轻敲了敲门,收到里面一声回应,推门而入。
门内。
颜诩站在书桌之前,桌上铺着一块地图,他目光盯着那地图头也不抬,淡淡问,“如何?”
黑衣人恭敬行了一礼,道,“背后之人是安王。”
他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颜诩脸上神色丝毫未变,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安王此番好事被人撞破,皇后娘娘定当力挽狂澜压制流言蜚语,不过……她管的了宫内,却管不了宫外,安静殿下在京都声名远扬,咱们在此添上一把火,让咱们安王殿下的美名传得更远更响亮?”
他眼神闪过一丝嘲讽,“三日内,我要安王朱慎在宫中亵|玩宫女一事传遍京都城,怎么难听怎么传,怎么轰动怎么来,让咱们安王殿下好好尝一尝这声名远播的滋味!”
黑衣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遵命!”
颜诩目光看着空中某处,微微沉吟又道,“好好查一查樊贵妃,暗地里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约莫一炷香后,黑衣人悄悄地离开了此处,身轻如燕跃上屋顶,几个跳跃便没了踪影。在这大内皇宫,躲在皇帝老爷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如此功夫之高的人,竟无一人察觉。
黑衣人一走,颜诩站在书桌前又研究了会儿地图。
此图乃包括了东祈、大煦、古纥为主的三国疆土,如今三国鼎立,东祈势大,北煦和古纥国相当,三国之间相互牵制相互交易,维持了近百年的太平。天下之事,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千百年的定论告诉我们,安逸的日子过得太长,老虎也会变了病猫。
颜诩看着地图上山脉河流城池的分布,眼底突然划过一丝暗光,他脸色平静至极,可是在这平静之下又仿佛克制着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终于,他伸手将地图卷起放好,看了看天气,转身走入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时辰已到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