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就除了那个强迫人的事儿,他盗窃的事儿,尿床的事儿,都特娘的说了!
说起那个,其实还有个事儿,只是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得手……
那天他进去一点,就被人砸了,他后来醒过来,怕那俩人回去找人,他拍拍屁股赶紧回来了。
事后,他再也没往市里走了。
反正国家那么大,那俩人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再说,吃了这个亏,哪个女人敢大声张扬出来?
所以,不说的话,他还能保住个命!
那偷窃都是极小的,不过是抓了人家一只鸡吃,或者拿人家个白面馒头……
“哦,既然这样,你好好休息休息,咱们也快到首都了。”崔爱国笑笑,“那边的人比我们专业多了,说不定能通过非常规手段弄出来点儿有用的话。”
胡有粮心一横,咬死了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反正强人的事儿不能说。
崔爱国和吴学文都是精明人,马亮也对问讯有一套,只不过在火车上,大庭广众的,施展不开罢了。
他们都知道他有没说的话,所以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
一切到首都再说!
胡有粮胆战心惊地看着几个人嘴边的笑,心里把那个写信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不是说没事儿吗?
不是说就一个小人物吗?
妈的,他要是现在还相信,他就是头驴!
……
再一次天亮,林微卷着被子磨蹭了半个小时才起床。
迅速穿好衣服,兑了温水洗脸刷牙,这才坐下来吃老爷子和小钱准备的早餐。
“金花。”
听老爷子喊她,金花赶紧放下手里的油条,“爷爷?”
“是这样的,再过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年后你是一个什么打算?”
老爷子严肃问道。
金花心一颤,看着老爷子的眼睛就有了泪花。
这是要赶她走吗?
不是说要送她上大学吗?
“诶诶,你别多想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一个人在家里面学习,不如由老师带着好。”
老爷子满心无奈,他着实不喜欢别人哭,“我的意思是,过了年你要不要去上学?这个取决于你,你要是想上学,我就给你找一个学校,咱们好好的上半年学,到时候直接去考试。你要是不愿意,在家里面学习也可以,只是没人能辅导你罢了。”
他一把年纪了,给忘了也都逛的差不多了,现在回过头去翻翻高中的课本,有些东西还真别说,挺新颖的。反正他是不怎么理解……
至于儿媳妇冯念,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医院,就更没有时间来辅导她了。
林微?
老爷子看了一眼林微,也是否定了。怀孕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再说她本身还要忙自己的学业和生意,哪里有时间给一个高中生辅导?
不成!不成!
还是得去上学比较好。
“爷爷,我先自学吧。”金花看了一眼稳坐不动,慢慢吃着早餐的林微,轻声道,“我有一定的基础,也就半年的时间了,就在家里自学吧。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就积攒在一起,等嫂子,等嫂子周末回来了,我再一起问她,您看可以吗?”
已经有了高中课本和一些复习资料,在家里面学习,完全不用花钱。
如果她去上学了,来回的车费,吃饭要花的钱,买一些文具需要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住在这儿本就是麻烦人家了,不想人家还为她花钱……
林微闻言,看了老爷子一眼。
说实话,她不可能每个周末都回到这边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愿意孝顺长辈,陪着长辈,但也想有自己的空间。
就如她和唐慎,彼此有自己要做的事儿,彼此又有距离空间,这样就很不错。
即便不能长厢厮守,但彼此牵挂着,彼此体谅包容着,光是想想,也能让人心头一暖。
老爷子摇头,看着金花道,“你别担心花钱的事儿,我觉得,高中老师教的东西,一般来说都是比较系统和全面的。这些,都对你以后高考有好处。”
说着,笑道,“再说,你年纪还小,应该多和大家说说话,学习上面,你们也可以一起讨论,多好啊。”
金花这孩子太内向了,该多和人玩玩,活泼起来。
人啊,就得有一两个好朋友,这日子才过的有滋有味儿。
“那我听爷爷的。”
金花“啪嗒”一下,眼泪掉了下来。
林微一顿,看着老爷子,示意他哄。
她不怎么会哄人,万一着急上火,把人怼了怎么办?
老爷子头大,这不是答应了么?咋还哭?
“你,你要是不愿意,咱就不去了。留家里就留家里,大不了我给你请个家教,或者找找大院里哪个,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做作业。”
老爷子想了半天,只能如此说了。
“我,我去上学。”
金花擦了眼泪,“谢谢爷爷,我愿意去上学的。”
请家教更费钱,她是知道的。
“反正离年后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要是不想去,你就跟我说,我肯定尊重你的意见。”
老爷子心里暗暗叹气。
“嗯,谢谢爷爷。”
“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