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h市十分热闹,绚丽的霓虹灯将黑色的夜都染成了一片斑斓的色彩,或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夜幕降临意味着一天即将结束,可是对于某些喜欢夜生活的人来说,此刻才是开始。
长虹大道上,一个穿着时尚,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手拉着车门,不过她并没有上车,而是抬头着望天,皱着光洁的额头,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
“亲爱的,在看什么呢?”女子的男伴坐在车上,见女子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上车,有些不满的嘟哝道。
“刚才……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团黑云从楼上飞了过去。”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女子坐上车,一拉车门后望着男子说道。
男子坏坏的笑了笑,右手不知何时手攀上了女子那光滑圆润的大腿,轻轻的摩挲着,享受着那滑腻柔嫩的美妙触感,同时一本正经的开口。
“那肯定是你这几天晚上被老公我操劳过度。”说着,自个儿歪着头看了看窗外,摇头道:“”瞧瞧,这那里有什么黑云,我看是你眼花了才是!”
女子被他作怪的样子给逗乐了,妩媚的一翻白眼,拍着男子继续向着里面使坏的手,嗔怪道:“是是是!是我眼花了,还不行吗?赶快把你的咸猪手拿来,手上的茧烙着我怪疼的。”
男子听了,抬起手来借着灯光左右看了看,又是一阵自怨自艾,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语气十分受伤。
“我手上的茧也不厚啊?很薄的,昨晚你不还说我这长茧的手摸着你很舒服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嫌弃它了?”
说完,又嬉皮笑脸的将手重新放在女子的大腿上,上下摩挲,继续作怪,见女子撇了撇嘴,便又腆着脸调笑道:“那亲爱的?你说,今天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我听你的。”
女子没好气的道:“还上面下面?今晚我们分开睡,我睡床,你去睡沙发。”
“别呀!”
男子怪叫一声,接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亲爱的,难道你不打算履行自己作为妻子的义务吗?若是这样,我可去找别人了。”
女子听了,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着实对男子这无赖的性子有些无可奈何,轻哼了声,妥协道:“这几天让你过足了骑士的瘾,今天该是本女王重新翻身做主的时候了,今晚你就在下面老实呆着吧。”
男子听了,将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西方典型的骑士礼仪,瓮声瓮气的应道:“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你的骑士大人遵命。”
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女子也听出了男子话里还藏着别的意思,忍不住对其一阵粉拳交加。
半响后,将散乱的发丝揽在了耳后,眼神妩媚的瞪了他一眼,嗔道:“还不开走,继续呆在这儿干什么?”
男子点了点头,一副言之有理的认真表情,“女王说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确不能在这里磨蹭。”
说完,轿车“轰”的一声便开了出去,只剩下车内的话语随着夜风从远处传来。
“女王大人……亲爱的……悠着点,悠着点,这是可是大路上,别乱来,会出人命的。”
迎着高空中的寒风,厄墨站在楼顶的天台上,看着下方的那辆奥迪车远远开去,目光重新落在了大道上那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群上。
白天一整日他都呆在缺月山上熟悉自己的能力,到了晚上才借着夜色,化作魔气云雾,一路从市区之外飞来。
不过,他的白衬衣上全是血,因此刚才路过一家阳台时,还顺手牵羊的重新拿了一件衬衣换上。
此刻站在天台上,看着下方往来的的人群车流,厄墨突然有了与往常不一样的的心态以及感触。
仿佛自己与脚下的这个世界隔着一层膜,这层膜将他与脚下的这个繁华世界分割开来。
看到的世界不同,所追求的目标也就不一样,正如大多数人所追求的不过是娶妻生子,过上富裕充足的生活。
所谓认知局限眼界,普通人所看到的不过是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厄墨在看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后,便有了更深层的目标。
那就是……
长生久视,主宰一切,屹立于众生之巅,永远高高在上。
心念通达,一时间,厄墨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精神在此刻得到了升华,到达了另一种境地,方圆十米的一切,即使不去看,仿佛也能一一的印在心里。
莫非这便是小说中常常提到的顿悟?
自嘲的笑了笑,厄墨目光慢不经心的向下一瞥,随之微微一顿。
只见下方一个酒吧门口,几个保安人员将一个青年从酒吧里面推了出来,围在门口将其拳打脚踢,痛殴了一顿之后,方才转身离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扶那青年一把,这年头做好事也不容易,好心摊上事的典例实在太多,多的足以让一些好心人思量再三,裹足不前。
更何况,谁知道那个青年是不是好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那青年也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一跌一撞的向着外面走去。
世界越是繁华,人心越是堕落啊!
看着这个人,厄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整个人化作一团朦朦黑雾,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走在一条昏暗的巷道里,严斌像个疯子一样的又哭又笑,即使是这深沉的夜空,严斌也觉得它是灰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灰暗的,仿佛这就是他人生的色彩,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