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草和月辉草都是炼制清心丹的灵药,清心丹倒不是什么名贵的丹药,反而是修真界最常见的丹药。
清心丹虽说常见,但其销量却是整个修真界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它的功效,清心静气。
修士的修为再高也是身在红尘,除了那从小就修炼无情道的,谁能想修炼的时候就能静下心来修炼?
在修士或喜或悲的时候,就需要一颗清心丹来帮助他们平心静气了。
岳菱芝盘算过了,就清心丹的需求量来看,这样的灵植从来都不愁卖不出去,而在她在剑宗还没站稳脚,不知道哪个势力能得罪,哪个势力会给自己穿小鞋的时候,卖这种不会和其他势力有冲突的灵植,是最稳妥的选择了。
将未来的经济发展路线盘算好了,岳菱芝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盛满了药液的大浴桶,她在浴桶下放了加热药液的火石,等到温度略高过体温,才把自己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啊……,真疼呀!岳菱芝只觉得自己不愧是生活中的真猛士,上辈子她来个大姨妈,只是肚子就让她疼的死去活来,这辈子从小开始每天泡药浴的时候全身都这么疼她居然能够坚持下来!
可惜这里没手机,不然真想给自己点个赞。
岳菱芝一直在浴桶里呆满了一个时辰才出来,现在睡觉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好在修行之人一夜不睡也照样是精神熠熠,她把自己的屋子收拾好了,再看外面,天空已经大亮。
懋儿和小桃应该还在睡,岳菱芝不想吵醒他们,轻手轻脚的去了昨天带回来的病号那里。
身为病号的沈欢年正睁着眼睛默默的流泪,见岳菱芝进来了,他眨了眨眼,把泪水逼回了眼睛里,挣扎着想起来给岳菱芝行礼。
岳菱芝阻止了他,说道:“你身上有伤,就别起来了,关于以后,你是个什么章程?”
岳菱芝这话一问,沈欢年就是面上一凄,他道:“我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若是他们,他们来找麻烦,您,您就把我推出去吧。”
岳菱芝道:“你且放心,那几个人我还不看在眼里。”
沈闻言神色一动,他动了动嘴,最终还是小声祈求道:“那您,您可不可以别让我回去?”
他声音实在是小,好在岳菱芝自从修行之后五感敏锐,她道:“这倒是可以,但你这年纪,既然来这里做了杂役弟子,那想必是对修行有些渴望的,你不想回去,我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没有活做的杂役弟子和有活做的杂役弟子是两个样,你不回去,以后要如何呢?”
是啊,以后要如何呢?沈欢年想到家里的父母妹妹,心中不由的惶恐起来。
沈欢年和妹妹沈欢颜都是父母过了三十五才生出来的,父母好不容易把他们俩拉扯大,现在父母年迈,妹妹又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一家人在剑宗坊市附近的村子里租了房子,全靠着他每月发下来的那几块灵石维持生计,本来还想着这回有了活做,能有多出来的灵石就能给妹妹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了,谁想到他分到的是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居然……
想到家里的父母妹妹,还有自己现在这肮脏的身体,沈欢年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岳菱芝最是见不得人哭,见沈欢年这样,不由道:“你,你别哭呀,不然你以后就在我这里做活好了,我这里正好还缺个人,你要是出的了力气,就过来。”
沈欢年闻言,心中惊喜,面上也带了出来,说道:“我可以的,我别的不会,可从小就和我爹爹做地里的活,我可以的。”
见沈欢年终于破泣为笑,岳菱芝也是松了口气,她道:“那你就先在这里养养,等身体好了再起来给我干活,去管事那里报备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好好休息就是。”
门外传来敲门声,岳菱芝正要出去,就听见懋儿喊道:“来了,来了。”
岳菱芝心知九成是薛明雪来找自己了,便扬声道:“是来找我的,懋儿你昨日睡得晚,修为也浅,再去休息一阵吧。”
听了岳菱芝的话,本来不甚清醒的懋儿瞬间便醒了神,他道:“家里还有许多活要做呢,我怎么能去休息,有昨日您新买的茶壶,我去给您烧壶水待客吧。”
岳菱芝也不强求他休息,只道:“也好,这是茶叶,这是泉水,你给我们沏上一壶吧。”
说着,她便把茶叶和一壶泉水递给了懋儿。
懋儿接过了东西,小跑着走了。
岳菱芝打开了门上的禁制,开了门迎薛明雪进来。
她道:“怎么这么早?没休息一阵吗?”
薛明雪嗔道:“你好慢呀!我昨晚打坐来着,现在精神着呢。”她在院子里一阵打量才说道:“你这院子真大,还这么开阔。”说罢转过身来对着岳菱芝道:“呀,要是我们能换换就好了,我那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房子,连个练剑的地方都没几处。”
岳菱芝笑道:“你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房子,是亭台楼阁好么?别人羡慕你还羡慕不来呢!你还跑来说我这空荡荡的院子好,羞不羞?”
薛明雪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大大的院子我可以从左边打到右边,然后再打回来。不像我现在住的地方,唉,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懋儿的茶沏好了,岳菱芝带着薛明雪到了待客的客厅里,抿了口茶,道:“你那里还缺些什么?”
薛明雪四处打量了一下道:“我那里什么都不缺,不止不缺,东西还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