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怜月的身影突然从小谭底跃了上来,包裹全身的罡气缓缓散去,露出其倾世的容颜。
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凌寂,手持幽冥剑的司空怜月急忙移步至凌寂身前,焦急问道:“怎么样?冰块,你没有受伤吧?”
凌寂看着司空怜月焦急的样子,却是突然笑了,微笑着捏了捏司空怜月的鼻子,道:“我没事,小傻瓜,如果死灵王蛇想要杀我,当时它就能动手,何必卷走我!“
司空怜月一把打开了凌寂的手,生气道:“人家跟你说正事呢!别嬉皮笑脸的!”
虽然“凶神恶煞”,眉宇间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女儿的撒娇似的模样,一瞬间两人都好像回到了从前。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月儿,死灵王蛇带我到这里来,只怕是有事相托,我们进去看看怎么样?“凌寂牵起司空怜月的玉手,笑着问道。
“好啊!”司空怜月吐了吐舌头,顽皮笑道。
他们都是在微笑,可是他们或许也明白,出了这个地方,他们不会再回到从前了。
在凌寂眼中,司空怜月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永远被他护于羽翼之下的高傲却又调皮可爱的师姐了;在司空怜月眼中,凌寂也不再是那个不管不顾,只是一心宠溺疼爱他的冰块了……
有时候差了一点,便决定了所有。
……
幽寂的环境,略显污浊的空气,幽闭的压抑氛围。
“叮咚!”
“叮咚!”
整个山腹内,仅有的滴水声,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阴森的气息撩拨着人心之中最脆弱的一面。
但是这对于司空怜月和凌寂而言,他们现在的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但就是没有任何恐惧。不说他们此时的修为境界,就是他们此时牵着的手都足以让他们面对任何灾难、邪恶、甚至神鬼!
只有一路追寻死灵王蛇而来的司空怜月才知道,从沼泽底的直到此地的山腹,她大概花了半柱香的时间。以她的速度都要花半柱香时间,可以想象,死灵王蛇所挑选的高峰会有多高!
外界,直插云天的山峰,而凌寂和司空怜月大致只处于山峰中点。
而此地明显是死灵王蛇用来做巢穴的地方,以死灵王蛇的强大,自然不可能随意挑选一座小山峰。
中空的山腹,奇形怪状的石柱,崎岖的地形,千变万化。
死灵王蛇还未干涸的血迹仍然在为凌寂和司空怜月指明方向,以死灵王蛇的强大,就算是司空怜月用幽冥剑制造的伤口再多么难缠,它的伤口也已经该愈合了吧!
凌寂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死灵王蛇不愈合伤口,任由鲜血喷涌,就是为了来给他指路一般。
这个山腹内,千岔万道,如果不是熟悉路径,的确很容易迷路。
可是,凌寂能够感应到死灵王蛇的位置,地形根本困扰不了他。
……
越往上,那种因为积水而带来的潮湿感就越薄弱,到最后,整个石窟都变得干燥了。
而越往上,千奇百怪的石钟乳、连成一片的石柱消失了,地形变得平整简单,地势也变得平坦。
他们经过的石窟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空阔。
幽暗的环境开始变化,前方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丝光线。凌寂和司空怜月进入,红色光芒刺眼,而路,已尽,死灵王蛇就在眼前。
但是凌寂和司空怜月的视线没有去管死灵王蛇,眼睛却是被一朵血色的花所吸引。
一朵血红色的花,血红色的花朵仿佛要滴出鲜血一般,丝丝血雾缠绕在花的四周,将花渲染得朦胧而美丽,给人以妖艳邪异之感。
血红色的花朵下没有叶子,血色的花丝缠绕花茎,其像拥有自己的生命般,像一只血爪般轻轻舞动,美丽而诱惑,让人陶醉,让人疯狂,让人沉迷,却是让人的生命本能发冷,使其恐惧,使其战栗,使其惊寂!
惊悚之气从凌寂和司空怜月身上散发。
”彼岸花?“司空怜月和凌寂同时大喊出了声,满是不可思议,因为彼岸花不应该是处于人世间的花朵!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
”相传人死后先到鬼门关,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黄泉路。黄泉路上盛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叫接引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过了那条盛开着彼岸花的黄泉路,就到忘川河(又叫三途河),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忘川河旁边有个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上面刻着四个字“早登彼岸”,你可以在石头上刻下你今生你最爱的人和来世你想等待的人的名字。“
”忘川河上有一座唯一的桥叫做奈何桥。奈何桥尽头有个望乡台,望乡台是最后遥望家乡和亲人的地方。在忘记今生一切的记忆前,在脱胎换骨重新做另一个人之前,你可以在这里,最后望一眼你的爱恨情仇,你的魂牵梦绕,你今生的最爱的人,你来世还想等待的人。“
”望乡台旁边有个孟婆,手里提着一桶孟婆汤,每个人都要走上奈何桥,孟婆都要问你是否喝碗孟婆汤。孟婆汤是用忘川水熬成,也叫忘情水,喝下去就会忘记今生今世。一生的爱恨情仇,一世的浮沉得失都会随着这碗孟婆汤忘记得干